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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十 终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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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晓醒来时, 人已经在一间偏房中。身上的衣物已经换成了干燥的, 然而之前溺水时的惊魂一幕, 却还在眼前。

她前一日同丫鬟偷偷溜出去逛灯会看花灯,很晚才回,临睡时已经困意缭绕, 然而一觉醒来人却是在湖中。亏得她拼命呼救, 才被附近的人发现救起。

喝了药又睡了一觉,再醒来时她好好打量了这间房。

素纱帷幕,翠色屏风,外加一屋子看起来便很名贵的家具。这屋中的摆设一点都不比她闺房中差。只是唯一不足的,便是缺了些人气。

“有人吗……来人……”

春晓清了清嗓子, 正犹豫着是否要再喊一喊, 便见卧房的门帘被撩起, 一个丫鬟模样的女子满脸不耐的入了房内。

“姑娘可别喊了,叫破了天还不是奴婢陪着您。爷早就走了……”

丫鬟名叫柳影,算是她的贴身丫鬟。

春晓也知道了自己此时的名字, 苏莹。

她分辩道:“我本名傅景兰,闺名春晓,不是你口中的苏莹。你们是不是认错人了……”

春晓有些慌了,难不成她被人从傅府中掳走,劫掠至此?

柳影看着小姐起身, 跌跌撞撞的跑到镜子跟前, 再三的比对照应, 不由的讥讽一笑:“小姐这又是作的哪门子妖?您就是假装失忆了, 也躲不过去被送出府的命。”

她哼了一声,气鼓鼓的坐到桌前,小声嘟囔着,“我同你说了,轻易别去招惹爷,可你非是不听。如今要被赶去别院了,害的我也要同你一起走……”

春晓看着镜中与自己的脸,这脸看起来要比自己年纪长些,可是样貌却与自己像了七八成。

正愣神,听见丫鬟的话,春晓不由回头:“爷?你说的爷……是谁?”

柳影皱起眉头看向她,脸上带了些探究的打量着她此时的表情。

“……你不会真失忆了吧,可不要哄骗我,骗我也没什么用。”

春晓欲哭无泪,“我真不是……要不然你告诉我,我之前都做了什么,怎么会被人扔进湖中?”

“扔?”柳影嗤笑一声,道:“不是您自己跳进去的?现下想明白了,便要归罪别人了?”

春晓听柳影讲了她之前的所作所为,本来还心有戚戚的自己,听完后却也惊呆。

她这具身体,本名苏莹的,原本是和柳影一同被买进府中的丫鬟。某一日她端着饭食正行在府中时,被正好经过的府中主人看上,分了院子,成了人人尊称一句“姑娘”的半个主子。

然而主子虽抬了她,却不要她。每月里只有几日会来她院中,或者叫她去主房中陪他用膳。这样过了一年有余,姑娘仍然是姑娘,没有半点挨近主子生下个一男半女的希望。是以她坐不住了,在前几日主人醉酒归来后,故意打扮魅惑的前去诱人,却在好事行了一半时,被主子发现了身份。

男人暴怒,使人将她拉走并送出府去。而她因被阖府里知道了丑事,又被几个姨娘奚落一顿,一时想不开便投了河自尽。

柳影冷笑,道:“你以为这一招能挽回爷,也太高估了自己罢。若要是老老实实的听了爷的安排去别院中暂住,兴许爷气消了也就将您接回来。可您这一出一闹,你看爷回来会怎么处置你!”

说到最后,柳影忍不住出了口气。

看方才还一惊一乍的人,此时偃旗息鼓后“心虚”的样子,她便也不再多说,只道:“药熬好了,我去给您端来。只盼着爷回来之后,你这赶紧好起来。走与不走的,也在爷面前博个好气色,爷可是最讨厌病弱姿态之人。”

她起身便要出去,却在掀开门帘后被人叫住,“等……等等!”

柳影回过头来,见方才一直愣神的人,此时满脸不可置信的望着她:“你方才说,你们爷,叫什么?”

“爷?”柳影不知她要知道什么,道:“不就是你前几日还见到的,咱这徐府中的主子,徐大人。”

“不是……之前一句……内阁学士,徐……”

“你怎么回事,”柳影快步行至她跟前,将她嘴捂住,“大人的名号也是能随便说的,我方才说出,只是提醒你认清自己身份,大人那样的人物不是咱们能高攀的起的……”

春晓将她手拿下,忍不住道:“徐之彦……是不是叫徐之彦?”

柳影彻底没了脾气,她气急败坏道:“你要装失忆便继续装罢,我可没工夫在这里陪你做戏。”说完,便生气的离开。独留下春晓,茫然无措的呆坐着。

之后的几日,除了柳影每日里来给她送汤药,便是一位小厮模样的,的了管家令来看她是否好全了。柳影将她病势说的严重了些,将人打发走。

春晓与她道谢。柳影摆了摆手,道:“您这不到黄河心不死的架势,一定要见到爷,奴婢也就帮您一回,真死心了再搬去庄子上,也好少做点什么傻事。”

春晓这几日与她相处,便觉出她是刀子嘴豆腐心。院中洒扫的丫鬟和时而来送东西的婆子,看了她,眼中无不带着讥诮,说话时看似恭敬,却也全然不将她放在眼中。唯有柳影是真心实意的每日伺候她,又在她缠磨下讲了些府中的事情,特别是关于那个与哥哥同名的徐大人。

柳影描述下,那位大人是在朝中权势极大,又深得皇帝信任的一位,她这身体在一年多前入府,那时这位大人早已入内阁,是内阁大臣中最年轻的一位。

柳影描述的越详细,春晓便越觉得不是哥哥。她记忆中,哥哥还是那个比她大了两岁,正游学在外的少年,怎么可能一转眼便成了叱咤风云的人物。直到柳影与她说了年份,她才惊觉,此时的时间已经比她认知的过了六年。

春晓郁郁了几日。第五日时清晨,她在断断续续的嘈杂声音中醒过来。

出了卧房门,便见桌案上摆着一盘用红布覆着的托盘。

小厮见她出来,皮笑肉不笑道:“姑娘终于醒了。主子今晨回来,听说姑娘跳湖的事情,言姑娘轻生后复又回环,是佛祖保佑,当入大音寺中祈福做功德还愿。这是管家差小的送来的一些银两,足够姑娘和贴身丫鬟在寺中待些时日……”

柳影脸色不好,强笑道:“管事说笑了,我家姑娘是不小心掉入湖中被人救上岸来,没欠人功德,怎么就要入寺了。管事再与李总管说说,我家小姐身子不好,待不住那种地方的……”说完,她从袖中一些碎银,要放在管事手中。

那管事往后退了一步,脸上也没了方才的客气,道:“待不待得住,不都有人待。爷吩咐的,奴才不敢违背。赶紧收拾好东西,马车已经在西门外等着了。”说完便出了门去。

柳影腿软的坐在椅子上。

春晓小心翼翼的上前,抚了抚她,安慰道:“不要紧,咱们半路逃走……我在尚城有认识的人家,咱们去那里便好。”

柳影看着她,苦笑一声,“那种地方是过去犯了错的宫女才去的地方,说是寺庙,却是一片农场,听说看管的严厉,那里折腾人的手段有许多,去了便回不来了……”

小厮看守下,柳影收拾了些细软,两人被催促着出了院子。

微风徐徐,正是深秋时节,春晓经过之前被人捞起的荷花池边时,却见另一头,几人行过的身影。当首那人,身穿着一件玄色绘纹的外袍,身后跟着的几个随从,俱是锦衣打扮,身侧佩剑。

一行人行过之处,皆有丫鬟小厮恭敬的避让。

柳影小声道:“看,爷回来了!”

春晓望着那一行人,因着隔得远看不大清。只看到当首那人时隐时现的小半边侧脸。直到一行人行至拐角处,为首的男人略一停顿,与身后的人吩咐了一句什么时,春晓才看清他的脸。

那张脸,是半月前他出门时,还见过的……

春晓提起裙子便往那奔去。

“姑娘!”

“哎,去哪儿?!”

身后柳影焦急的呼唤声,和小厮气急败坏的声音春晓皆听不见了,她只望着方才他停顿的地方去。

穿过花池,绕过回廊。春晓一步步奔着。

过了走廊,春晓一眼便看到了前面的几人。

“哥,哥哥……等等我……”她许久都没有这样奔过,一时上气不接下气。可眼看男人身影渐远,春晓匀了口气,大声喊道:“哥哥!”

最前头的男人停了下来,他身后的几人也跟着停顿,回身看向春晓。

春晓喘了口气,目光一直盯着最前面的男人。可那人只是停了下来,却没有回头。再看他手下人满脸肃杀的模样,春晓心中惴惴,往前走了几步。

刚迈了几步,便被身后追上来的小厮拉住,“姑娘……”

小厮看向前面的几人,讨好的笑着:“冲撞了爷,奴才这就将人拉走。”

他手中下了狠力,半拖着春晓往后挪。春晓急了,冲那个一直未转身的背影道:“哥哥……”

那人未回头,而她已经被拖出几米远,春晓心中又惊又怕,一时脱口而出道:“徐之彦!徐生!”

钳着她的小厮,并男人身后的侍卫,皆被春晓这两句话惊到。趁着小厮愣神的功夫,春晓摆脱了钳制,往那男人跟前奔去。在看到男人转过身的正脸时,春晓扑上前去抱住了男人的腰,“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我以为认错人了,还以为不是你……”

回过神来的手下,刚想要拔出剑来,却见自家主子伸出手,抚上了女子头顶,那手顺着女人的脸一路朝下,托起了一张哭的毫无形象的脸。

“你叫我什么?”

侍卫们收回手中的剑,正要静观其变,抱住主子的女子,却一巴掌打开了主子的手,女子哽咽却又中气十足声音,直灌入耳中:“徐之彦!徐生!臭哥哥……不理我……呜呜……”

##

春晓坐在床榻上吃着下人端来的点心。

外间,哥哥正同大夫说着什么。她听了一会儿,听不清,索性便专心吃起眼前的好吃的。

方才她哭了许久,那人也不知道哄哄她,还是她自己哭的没了力气,才止了哭。想起那会儿差点被人拉走,还有前几日受人奚落排挤的日子,便觉心头委屈。

哥哥将她领进这间屋子,找了大夫来给她检查。

春晓见到他,心中放心下大半。查完后她便说饿了。哥哥让她点餐,她心里有气,便点了自己平日里最喜欢吃的几样复杂糕点,没想到这里的厨子都会做。不一会儿便端了来。

内室里春晓吃的心满意足,外间却气氛沉沉。

老大夫将开好的药方写好,交给了一旁随侍的人,告知了那人每日煎服的药量,再抬首看向坐于首座上的男人,老大夫小心翼翼道:“老夫行医几十年,倒也见过几例这样的事情,大约是溺水时伤了脑袋,致使记忆混乱,将旁人的生平事迹混淆成自己的。”

男人目光不知望着何处,他声音淡淡道:“……记忆混乱,也会连不应知晓的事情都知晓,从没有的习惯也一并学来么?”

“这……”老大夫不知作何解释,他颤颤道:“大人,容老夫回去再仔细研究研究,姑娘这病实在罕见,老夫……”

“赵先生,你说她身体无碍?”

“是,”老大夫更低了身子,道:“方才检查,姑娘记忆有些错乱,又受了些惊吓,老夫开的这些药,多是补气益血,调养身体之用。待休养些时日,若无异常,便是无碍了。”

“你是禹都医术最高明的几位大夫之一,你说无碍,便是无碍。今日无事了,请回罢。”男人说完,便起身往内阁去,走到门口时,他侧首道:“今日之事,还望先生不要外传。”

“是,是。”老大夫躬身。在男人进了内阁后,他吁了口气,摸了把脸上一会儿功夫便冒出来的一层细汗。他心中有些纳罕,方才所见的那位姑娘,玉雪可爱。却不知让禹都中这位玉面罗刹如此上心的姑娘的身份是何,又自觉少惹闲事,收拾了东西便离开了。

徐之彦入了内室,便见女孩已将桌上饭菜吃了大半,见他进来,女孩哼了一声,转过头去。

好半晌没听见身后的动静,春晓咽下口中的糕点,清了清嗓子,转身看向他,“你什么时候送我回尚城去,我要回家找爹爹和娘亲。”然后再告他一状。

谁让他害的她被关了还几日,还被人明着暗着欺负,她这辈子都没得这样狼狈过。

徐之彦看着面前的女孩嘟起的生气的嘴, “啊呜”一口吞下饭团。恍然中便似回到许多年前,他答应带给她的东西没有买回时,她生气的样子。

她很好哄,自己独自生完气,便又来粘着他,让他去陪她逛集市。在街边货郎那里,同一群小孩子一起挑挑拣拣,遇到合心意的,便让他出钱买下来,也宝贝似的同她那些金钗银饰放在一起。

徐之彦道:“你父母……姓甚名谁,家住哪里?”

春晓抬起头,瞪他一眼,“不知!”

“春儿……”

“……作甚。”

“告诉我。”

男人声音低沉,却似请求。

春晓滞了一瞬,还是心软的顺着他问的说了出来。

父母姓名,家住何处,记忆中从小到大时的事情。

说到如何来到此地时,徐之彦问她可知发生了什么。

春晓沉默一瞬,摇了摇头。

她只记得自己前一日还在与丫鬟一起逛灯会,一觉醒后便来了这里。

“哥哥,爹娘去哪里了?我想回尚城去。”

哥哥身量比从前的那个少年高了许多,也成熟了许多,往常可以肆意玩闹的男孩,已经是一个伟岸的男人,她在他面前,总觉得有些不自在。

徐之彦没有接话,半晌,他道:“今夜你好好休息,明日我带你出去。”

这一夜,两人俱不得安宁。

柳影被打发回院中,春晓独自一人在这陌生的环境,等哥哥到半夜,差人去寻他,却没有人来,只能委委屈屈的睡了。

却不知,她睡着后,男主进了房中,注视她许久,才出了房去。

早晨用完早膳,春晓被下人带到书房。

徐之彦踏入书房时,便见一副画前驻足的身影。

春晓回过头来,指着面前的那副画道:“那是不是尚城山脚下的一处山泉处,从前常随爹爹外出访友时去的地方?”

春晓仔细看了落款,“咦”了一声,道:“这题名怎么是我的名字,这画是我画的么?”

徐之彦看向那副画,眼前出现了一张言笑晏晏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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