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霸王餐（1/2）

“没有引路的人，我们该怎么办？”柯吉双手托起自己的脑袋，耳朵耷拉着。

“没关系，我们有这个。”有栖白变戏法似的拿出一个指南针。

“哪里来的？”夏目玲子完全不记得有栖白有这么一个东西。

“那些追过来的兵卒口袋里的，”有栖白笑着眨了眨眼，卷卷的睫毛扑棱扑棱的，霎是可爱。

“嗯，没发现你长的还挺好看的。”玲子仔细地看了看少年的脸，由衷地感叹。

“起码用帅气吧，”有栖白因不满而鼓起脸颊，看起来是嘟嘴的样子像极了松鼠。

“嗯，不说这个，我们该往哪里走？”玲子将话题掰回了正轨。

“啊，那里，”有栖白抬手指着右前方，“沿着原来的路一直向前就好。”

“那只妖居然没有带我们乱晃吗？”柯吉晃晃尾巴，毕竟是那么狡猾的妖怪。

“那对它没有好处，”重新坐上马的玲子持好缰绳，“被我们发现的话得不偿失。”

“那它将我们暴露出去，不也没有好处吗？”柯吉不服气地抬起爪。

“举报有赏钱的，”有栖白按下柯吉不安分的爪子，坐上了白马，“它希望我们拦截马车，可能也是为了得到车主的钱财之类的东西吧。”

“所以既要装着一副可怜的样子博同情，还有难以满足的贪心，他活的还真累。”玲子十分不屑。

“第一次体会风餐露宿的感觉，”玲子摆弄着手里的烤鱼，“有些不可思议。”

“咕噜，噜，”吃饱了的柯吉喉咙里发出轻微的声音，表示自己的满足。

有栖白认真地控制着烤鱼的时间，听到玲子的感叹也不禁忆起这不可思议的经历，“我一直觉得自己很普通，并且会普通地过完一生。”

普通玲子看着火光中少年清秀的面容，毫无疑问的是，他低估了自己，有栖白笑容的杀伤力岂是一般人承受得了的？再配上那双深海般的眼眸，夸张一点，只要他愿意勾勾唇角，有什么不是轻而易举可得的

“以前我一直相信科学的，”少年抿抿唇，“在遇到这么多事情之后才发现科技什么的都是骗人的。”

“其实，我也很希望可以普通地过完一生，”玲子难得吐露内心，“因为可以看到妖怪，被他们当做‘骗子’，‘说谎成性’，所以不得不远离人群。”

“我大概真的是个很糟糕的人吧。”

“不，玲子是个很温柔的人，”有栖白反驳，“虽然看起来洒脱率性甚至有些……”

“粗暴是吗？”玲子了解自己这副样子，无法和人类相处的玲子，为了泄恨，所以挑战每个遇见的妖怪。

玲子本身具有十分强大的力量，所以几乎算是虐打对手，为了让输的遵守成为她手下的约定，所以在纸上留下了它们的名字。

那只自称为“岐”的妖，还是第一个耍心计留下假名的。

“玲子其实很孤单吧，”有栖白的直觉向来很准，在见到玲子的第一天，有栖白就发现掩藏在她暴力表象下的细腻和孤独。

“即使遇到这么难以置信的事，玲子还是坚持温和乐观，不会因为周围的一切而放弃自己的善良。”所以在被看守追赶的时候，只是保证了有足够的时间逃离，而不是毫不保留地对他们下死手。

“这么认真地说这种话，”玲子撇过头，似是在细语呢喃，“犯规了啊。”

“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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