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试验6（1/2）

“啊……阿诺。”正当有栖白还想说些什么时, 女孩的身体突然发生了异变, 原本漆黑的眸子里闪烁着红光, 完全同之前的不是一个人。

逆回十六夜也不废话, 拳头直接对准女孩的眉心，却直直穿透了过去。

女孩的嘴边露出一阵诡秘的笑，“啊啦拉，今天的祭品，看起来还不错嘛。”

有栖白没有多慌乱，似乎觉得这一切都理所当然, “你……”眼前的女孩，完全没有方才的气息。

“我是谁？我也不知道呢，”女孩一步步地靠近有栖白，“活了这么久，最开始是谁呢？我也不记得了。”

“我啊, 已经很久没有见过阳光了，把你的身体借……”

也许是女孩太磨叽了，罗里吧嗦地说了一大截也没走几步，在倒下之前只能看到女孩眼里的错愕。

有栖白看向身后, 是44号，所有人里最不愿碰到的44号。

扑克牌, 仍旧屹立在女孩的眉间, 破坏了那张几乎没有瑕疵的面容。

逆回十六夜没有多说什么, 拳头径直砸向44号, 对方也没有多吃竟, 镇定地用扑克接住了攻势并且毫不客气地还击。

逆回十六夜也不是个容易冲动的人，只是在感觉到44号的时候，就发现他几乎无差别的杀气，方才的女孩，对于44号来说只是开胃菜罢了。

若是不小心，44号将矛头指向了有栖白……

在两人打斗之际，有栖白注意到女孩的指尖微微颤动，走近时才发现女孩不知什么时候又恢复了最初的样子。

“呐，趁现在，杀了我吧。”女孩微眯起眸子，已经做好了迎接死亡的准备。

有栖白不会没有理由地伤害一个人，尽管他自己隐隐也觉得这是对女孩最好的解脱，“能告诉我原因吗？”

“嗯。”女孩突然靠近了有栖白，额头刚好与有栖白相碰，一段不知名的记忆呈现在有栖白的脑海。

一段……黑色的过往。

“真是有够辛苦。”

女孩本只是个普通的女孩，只是不知为什么被怨灵缠上，替怨灵寻找可以“寄居”的身体。

身体一般由女孩掌控，只有在女孩意志薄弱的时候会被怨灵趁虚而入，怨灵的目的……

怨灵哪有什么特殊的目的？只是单纯地喜欢杀戮罢了。

血腥味突然浓重起来，是女孩的指甲划破了她的掌心。怨灵已经不满女孩的自作主张，开始躁动起来。

逆回十六夜也顾不上44号，在察觉到不对劲后迅速赶来了有栖白旁边，扼住了女孩的脖子，女孩没有挣扎，只是静静地笑着。

有栖白不忍，却也无可奈何，只是没想到逆回十六夜会在最后一刻松开了手，起身的时候不带丝毫犹豫。

“走啦，”逆回十六夜催促着有栖白，“想被奇怪的东西缠上吗？”

逆回十六夜也不是第一次这么想，自己到底是什么时候心软起来呢？还是说，只是不想被少年看到自己……那种对生命毫无怜悯的样子？

有栖白很快跟在了逆回十六夜身后，也不知想到了什么，轻轻拉住逆回十六夜的手，“虽然十六夜一直都觉得自己很……嗯，凶残。”

“但是其实，十六夜一直都很温柔呢。”

有栖白知道那是独属于逆回十六夜的温柔，一种就连他自己也不愿意承认的，一直被潜藏在内心深处的柔软。

逆回十六夜没有反驳什么，只是浅浅地勾起嘴角。哪有什么温柔，不过是对喜欢的不知所措罢了。

喜欢这种事情……该怎么让少年知道呢？逆回十六夜认真地思考起来。

有栖白也知道，女孩大概无法实现看见阳光的心愿了，44号……这么想都不是个有怜悯之心的人。

死亡是对女孩的解脱，有栖白却不想因此下杀手，也许，让另一个人介入，还算是个不错的解决方案。

一路上也没看到什么其它陷阱或者阻挠者，逆回十六夜随意地搭起话，“那个控制女孩身体的怨灵，在执着什么？”

有栖白愣了会儿，还有些没反应过来，在怨灵的神上，有栖白只感觉到了对人世的憎恶，这……也算一种执着吗？

“什么啊，原来你没看出来。”逆回十六夜突然笑了起来，紫色的眸子微微眯起，让有栖白摸不着头脑。

逆回十六夜放缓了步子，看起来心情很好的样子，“你不觉得……怨灵的状态同那个雪女一样吗？”

嗯……

好像有点不一样。

仔细想想，女孩记忆里的恶灵，也似有那么一瞬间的温柔缱绻，虽然转瞬即逝，但的确存在过。

莫非……

“也许被心悦之人抛弃过？”逆回十六夜不知从哪儿下的结论，倒也刚好用有栖白的猜想不谋而合。

如果有栖白是在与女孩接触的时候得到的有效信息，那么逆回十六夜，又是靠什么判断的呢？

还没等话问出口，逆回十六夜就已经停下了脚步，神情专注地看着石壁上的文字。有栖白便也不在多想，默念起内容。

“二选一，两人商议决定后让其中一个人进入左边的快速通道，另一个反之进入右边的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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