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全员弃权(1/2)
原来装睡比真睡累多了。魏子虚感到全身骨头跟散了架一样。他本来以为肖寒轻的武器附带灼烧,把伤口表面烧焦了不至于流很多血。没想到这激光枪是改良版的,专为杀人设计。要不是他底子好,可能真把老命给折腾没了。
不过就结果看来,也还不错。
魏子虚下床,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咕嘟咕嘟灌下去。
DEATH SHOW总是给他惊喜,让他不断完善自己的计划,又时常挑战他的极限。比如说昨天晚上众人围着他擦血迹包扎的时候,他心想幸好一直都注意休养自己的身体,没有不寻常的伤口,缝针也巧妙地挡住了,看着像一个生活安逸的程序员。
三杯水下肚,他舒畅地呼出一口气,腹诽起彭岷则。他在这煽情就够了,彭岷则也那么配合,看不见他嘴唇干成什么样了,都不知道给他倒杯水喝的?
难怪他没有女朋友。魏子虚以一个过来人的立场如此想道。
他重新躺下,恢复半死不活的残兵状态,甜美地睡了一个小时。
耳边有窸窸窣窣的声音响起,他半睁开眼睛,看见肖寒轻蹑手蹑脚地爬上他的窗台,从角落里收起那架激光枪,拆下粒子加速器,折成三段,放进她带来的家庭用急救箱里。
“你醒了。”她收拾完窗帘,擦去窗台上不甚明显的痕迹,低头看见魏子虚头陷在抱枕堆里,有气无力地望着她。
她用酒精棉球擦了一遍手,一边把魏子虚扶起靠在床头,一边忍不住抱怨道:“你对自己也真够狠的。昨天晚上为什么突然减速?伤口离你的心脏只有五厘米知不知道?你要是再跑慢一步就被我杀了。”
他一动不动地听她训话,等她训完,歪头安慰似地笑了笑:“我现在不是没事了吗。伤得重一点才逼真啊。”
肖寒轻并不领情,冷着一张脸:“耍的什么帅,最后还不是你受罪。”她半跪在床上给魏子虚拆纱布,魏子虚从这个角度能看见她下眼睑有明显的乌青阴影,他低头靠近她耳边,轻轻地问:“昨天晚上没休息好吗?”
气流伴随着低语,从耳垂到后颈蔓延开一片酥麻,肖寒轻动作一僵,不自觉地提高声音道:“想到有个混蛋为了给自己发金水连命都不要,还把我的武器大咧咧摆在挤满人的房间,不知道是谁借给你了这么多胆子。”她越说越急躁,分不清是生气还是后怕,手上用力勒紧了魏子虚的绷带:“我昨晚就应该在你心脏上开个窟窿,没准还能救下几条人命。”
魏子虚忍着疼痛,脸颊轻微抖动,伸出冰凉的手缓缓捋着她手背,“下次教训别人的时候,别摆出这么担心的表情。”直到女人消了气,他把那只小巧的手握在手心,认真地看着她说:“不然我的心脏就真的要开个窟窿了。”
肖寒轻嫌他碍事似地收回手,动作极快地包扎好,“没想到你个上班族身体还挺结实。我把绷带留在这了,下午再来给你换。先回去了。”
“嗯。”魏子虚乖乖点头:“有劳你了。”
等肖寒轻走到门边带上门时,魏子虚坐在床上冲她虚弱地摆了摆手:“审判完后好好睡一觉。我可没有值得女士失眠的魅力啊。”
“魏子虚,醒醒。”
“嗯?”魏子虚惊醒,迷糊地看向叫醒他的骆合。
圆桌周围一共坐了九个人,个人的位置还是跟刚来时一样,只是并不连贯,有些位置将会永远空缺下去了。今天的审判开始后,魏子虚已经中途睡过去数次,即使醒着注意力也不集中,嘴唇发白,整个人严重脱水。
骆合:“你再仔细回忆一下昨天晚上的细节,完整地讲一遍。”
彭岷则却先说话了:“骆合,这句话你都说了不下三遍了。”
“岷则,”魏子虚冲他笑了笑,示意他安静,“没关系,我知道骆教授担心我昨天晚上受惊,忘掉一些不起眼的细节,我会尽量把我看到的全都说出来的。”
“大概是八点半的时候,我在林山栀墓前做祷告。做完抬起头,一道激光射线擦着我鼻尖射过去。我想狼应该是要爆我头的,可是他准头不行,因为我一直站在原地没怎么动过,他还是射偏了。我马上反应过来这是狼的武器,而且是冲我来的,立刻转头向湖边跑,之后的彭岷则也看到了。”
“两个问题需要你说明一下。”骆合说:“第一个,你为什么会在那个时间呆在外面?”
魏子虚:“朱腴和常怀瑾被杀时都在室内,我不觉得在室内比在室外安全。如果狼的武器受限于距离,反而在空旷的地方比较容易被发现。而且林山栀和我聊过几次,算是有些交情,我想去缅怀她,仅此而已。”
骆合不置可否,继续问道:“第二个,你为什么要往湖边跑,而不就近跑回洋馆求救?”
“咳咳,”彭岷则干咳几声,“狼是在洋馆里动的手,谁知道他跑回来会不会被埋伏。而且魏子虚也说了,武器都会有射程的,只是他脚力不好,没成功跑出射程。”
魏子虚心领神会地点头:“就是这样。”
下一个发言的是陆予,“昨晚魏子虚被救回来后,我和赵伦立刻去了他说的地方察看,林山栀的墓碑处和通向湖的树林里都有激光烧灼留下的黑斑,根据激光的划行痕迹,应该是从洋馆方向射出的。”
面朝西的那一面有七位住户,现在还活着的有赵伦,肖寒轻,流井,魏子虚,骆合。骆合一一扫过这些人的脸,同时问彭岷则:“你看见激光射过来的角度了,能确定来自哪个楼层吗?”
彭岷则:“不能,太远了。不过肯定不是一楼,视线会被树挡住。”
骆合的视线最终停留在流井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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