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1/2）

复仇者大厦内出现了空前绝后的一幕。

瑞秋明明不在, 可托尼·斯塔克和洛基，竟然不仅同处在一间屋内, 还在心平气和的交谈。

“瑞怎么样了？”这是托尼在问。

洛基拿着玻璃杯刚从瑞秋的卧室走出来，他就迎了上去，一路跟到了厨房。

“虽然一直都在重复‘我很好’的话, 但能看出来，今天的她确实比昨天好多了。”洛基接了一杯石榴汁, 想了想, 又弯腰从桌台下方的橱柜中拿出了几个消过毒的杯子，分别又接了几种不同的果汁。

他十分自然地向旁边的托尼伸出手：“托盘。”

又十分不自然地补了句：“……谢谢。”

这一幕倒挺有意思的，要是在平时, 托尼肯定会摸着下巴上的小胡子调戏他一两句话，只可惜瑞秋处在那样的状态, 谁也没心思开玩笑。

看着洛基带着一托盘的果汁离开, 刚好路过的娜塔莎敲了敲门，走进来：“他带那么多果汁，是因为瑞秋没有食欲吗？”

“不是。”托尼摇摇头，顿了两秒, “应该不是，你也知道瑞秋的为人, 她的状况是好是坏，其实一般都和真正的情况无关。”

如果是身体状况, 她会第一时间交代的清清楚楚, 把身上的每一个伤痕都如数告知。

因为这些小伤口可能会因为长时间的忽视和拖延最后发展成更严重的病症, 到时候就不是在好心帮爱豆们规避麻烦了，而是让他们需要操心的地方更多。

所以，配合治疗是她的最佳选择。

而像是心理状况，这种和生命没有明显关系的问题，她则会选择隐藏。

“我们赶到的时候，她看起来已经恢复如常，可后来洛基说，他刚刚赶到的时候瑞秋在哭。”托尼深深地看了娜塔莎一眼，“你知道的，在最开始调查瑞秋时，其他人对于瑞秋的评价中几乎都有一条是‘认识她很久，却从来没见过她哭’，而她和我们认识后，几乎是高密度交往，可是无论经历了什么状况，瑞秋从没有在我们面前哭过。”

“嗯，那洛基见过她哭吗？”娜塔莎询问道，“毕竟洛基是她的男朋友，再不想承认，他也是目前为止和瑞秋关系最亲密的那个人。”

“哭过一次。”托尼话锋一转，“但也不是当面，是她喝了酒之后睡着了，好像做了什么梦，哭得非常伤心，恰巧被洛基撞见了。”

“明明就是有事，却还要一遍遍的说‘I’m fin’，想不认为是心理问题，都难了。”托尼叹了口气，“我本来不想说的，可她这样懂事，只会让亲密圈以外的人感到愉快，对于那些想踏入她亲密圈的人，反而是一种阻力。”

让人不知道该怎么对她好，不知道需求，就要去猜测，这样反倒比直接索取负担还大。

可偏偏这又是因为小姑娘太懂事，别说责怪了，就连当着面说出来都不可以，怕她会伤心。

认识瑞秋越久，他们就越好奇，她的童年究竟是怎样度过的，经历了什么，看到了什么，才会有现在这样和年纪完全不符的懂事。

因为他们都经历过二十岁。

即便是从小在非人虐待环境下成长出来的，在二十岁时压抑在心中的也是想要与世界抗拒的叛逆，更不提某个不着调到天天上报纸的人了。

谁也没有二十岁就温柔懂事的记忆。

“我猜肯定是问她吃什么的时候，她说都可以，问她喝果汁吗，也说都可以，所以……”

“所以洛基才会端了那么多果汁给她。”娜塔莎挑眉，“因为知道问不出结果，所以不如直接把全部选择都放在她面前，让她自己去挑。这样她既可以选到最合适的，最需求的，也不需要在做选择前有心理负担。”

这样的结论让娜塔莎也忍不住露出微笑：“看来有人比我们着急。”

以小见大，连小事都能做的那么体贴，更何况是其他大事？

懂她，又细心。

看来瑞秋真的是挑选到了合适的人。

*

洛基确实是比所有人都要着急。

他最喜欢瑞秋对自己撒娇的模样了，这也是为什么酒后那晚，被她扯着衣领娇嗲地喊着名字时，他几度失态。

在身份从陌生人转变为男朋友后，他对瑞秋的期待也有了变化。

从希望她是一个身体矫健有强大能力且能自理的女人，变成了希望她连倒水都会犯懒，扯着他袖子撒娇求他帮忙拿的笨蛋。

如果连走路都会平地摔就好了——

有时候他会产生这样不像话的想法，因为这样他就有理由光明正大的天天抱着瑞秋，走到哪里，抱到哪里了。

可偏偏，瑞秋就像是个活体杠精，在一起前不让他如愿，在一起后还是要反着来。

“哇哦，你怎么端了这么多杯果汁回来。”瑞秋惊讶地看向洛基，“你在旁边站了多久？”

不长不短，五分钟。

瑞秋不知道在思索什么，过于入神，以至于根本没发现拿着巨大托盘的他就站在身边。

洛基摇摇头：“刚进来。”他将托盘放低，伸到了瑞秋面前，以便他不需要下床就可以拿到杯子。

“挑一杯。”

“唔……”瑞秋低头在几个杯子间来回看了看，分辨了各是什么果汁后才做出决定。

看着她将手伸向蓝色的那杯果汁，洛基的目光渐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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