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我叫林久月,长长久久的久。(2/2)
林久月十指紧箍着衣角,掌中湿濡濡的,晕染了两片衣角,他胸膛咚咚猛响,哑着声音道:“钟暮同学……你……你好,我叫林久月,是……是……长长久久的久。”
钟暮在掌声雷呜时已被浇去睡意,如今是半眠半醒的慵懒状,听着耳旁有人声叫他名字,又是支支吾吾的介绍声。
他掀开眼帘,强光透进眸中,他眯着眼,打量眼前的少年。
少年站在反光的位置,初阳打到侧脸,白的发光的面颊能看见稀罕的绒毛,少年站在身侧似乎小心翼翼,战战兢兢的。
钟暮眼开的再大点时,认出林久月是今早在大榕树下撸猫的少年,他站在苍翠欲滴的榕树下,举着猫,笑的盈盈可掬,一树,一猫,一人,晨晓时分,而后绿茵遍地。
林久月又说:“我叫林久月,是长长久久的久,我……我我我……我能坐你旁边吗?”
钟暮并不在意,抬起一条长腿往那空位的椅子上一放,又继续埋头酣睡,只留发旋对视林久月。
钟暮眼中散发着不在意,林久月有些挫败感,哥哥都不知道他是谁,他不记得我了。
眼镜男绕住林久月的脖子,哥俩好似的:“到我那坐啊,同桌。”
眼镜男还挺自来熟,这会同桌都喊上了。
可是林久月望着钟暮那里恋恋不舍,活像割情断义,离君千里的鬼样儿。
眼镜男又说:“行啦!知道你想提高成绩,但是呢,大神高冷,这是自然规律,自然界的不可抗力。”说完,他使劲的拽林久月,让林久月坐在他旁边。
林久月望着隔着山重水复的心上人,心中黯然伤神。
眼镜男抽了两张纸巾给林久月擦桌子,说:“我叫林子欲,咱俩都姓林,说不定是远房亲戚。”
林久月接过纸巾:“我爸只有一个妺妺,我小姨只有一个五岁的孩子,我妈是独生的,我姨夫是,我也是。”
林子欲啧了一声:“我跟你套近乎呢,原来你就是转过来的小哥哥。”
林久月“哦”了一声就没下文了。
林子欲看他有点了无生趣,对他说:“我跟你简述一下讲台上那位吧。”
也不管林久月有没有管应他就开始长篇大论了:“唐山水是我们的班主任,教数学的,学校老师当中的拉比,浑身散发迂腐核板的气息,遵守死规矩,有些年轻潮流的思想千万别跟他正面刚,还有,上他的课时千万不能睡觉不能睡觉,除了他。”林子欲指了指钟暮。
一聊到钟暮,林久月就来神了,说道:“为了什么,是哥……不……是钟暮同学很厉害吗?”
林子欲点点头:“嗯,钟暮从来没听过唐山水的课,但次次考第一,老班说,如果你也能次次第一,那你也能天天睡觉。”
林久月问:“那你第几名?”
林子欲道:“也是第一,不过是倒数,喂,别瞧不起人呐,成绩不代表一切。”
林久月桌子擦地差不多了,将书包脱下塞进去,说:“第一名和最后一名都坐最后我觉得钟暮同学有点亏。”
林子欲指着窗外:“看看。”
“看什么?”
“看到了什么?”
“厕所。”
林子欲解释道:“第一名的窗外是繁华似锦的校园生活,最后一名的窗外是氨气熏天的修罗场。”
林久月奢望道:“我也想繁华似锦。”
林子欲道:“你陪我氨气熏天吧,我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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