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1/2）

群殴事件结束的第二天，李天给许忍来了个电话，他明知故问道：“是许忍吗？”

许忍彼时正蹲在网吧的院子里，他把烟蒂扔进苟老板的雏菊花盆，许久“嗯”了一声。www.dizhu.org

“我！李天！昨天你刚被我打过。”李天的自我介绍有股浓浓的挑衅意味，“没忘吧。”

许忍：“忘了。”

李天电话那头笑得张扬：“出来聊聊就记起来了。”

“没空。”许忍冷淡地回绝，说完把电话挂了。

李天再打过来，他直接拉黑。

没想到时隔几天，李天今早直接到网吧找他，不巧他去街上溜达，不在。

李天让苟老板捎信给他，说台球厅见。

许忍烦躁，他厌恶他的冤家和仇人来寻他，一片安宁地都守不住。

苟老板吃着昨晚的剩饭，顶着油光满面的圆脑门，他警告许忍，“离我的网吧远点，没有下次了。”他不拿正眼瞧他。

许忍胳膊搭上台桌，“好，我保证。”

苟老板嗤笑：“你他妈说话就是放屁，保证多少次了，哪次你他妈做到过。”

“这不是让你高兴么，多保证几次，总有一次能做到，”许忍扫到鼠标压着的彩票，更漫不经心地说，“就像你买彩票，买的次数多了，总能中个十块二十块。”

苟老板唾沫横飞：“我他妈中彩票的几率比你说话算话的几率大多了。”

许忍挑挑眉：“宁可相信世界有鬼，也不能相信男人那张破嘴，这不是你教我的么。”

苟老板：“............”

许忍视线停在他碗里的肥肉和米饭上，打趣说：“大清早吃荤，你是素了多久。”

他那嘲讽的眼神和挖苦的语气，让苟老板十分不爽，他抹抹胡子拉碴的下巴，拿起手边的茶缸要砸许忍，许忍地按住他：“吃素好，吃素有利于治疗你的高血压。”

苟老板眼睛喷火，骂了声“滚”。

许忍应声“滚”去赴约，他到台球厅时，李天并没有来，能和严冬冬不经意间打照面，他有些吃惊，觉得短短几天，碰见的次数着实多了。---

可多了只是多了而已。

许忍紧抿嘴唇放空，食指和中指夹着烟，然后突然间被小胖气急败坏地男高音震得全身一哆嗦，定神后发现烟掉了。

许忍烦躁地“啧”了声，他嫌吵，索性出去蹲在门口。

他第三只烟刚点着时，李天骑着改装后的摩托车停在了他的脸前，车屁股的黑烟刮进许忍的鼻腔里，许忍紧闭了闭眼睛。

李天面部肌肉冻得像风干的腊肉，他费力地掀开嘴角，说：“不好意思哈，久等了，雪天路滑，不敢超速行驶，惜命。”

许忍懒得和他废话：“找我什么事？”

李天停稳车，在许忍身边蹲下来：“你挺聪明，想跟你交个朋友。”

许忍斜眼不给他，淡淡地说：“想着吧。”

李天：“自己玩多没意思，你跟着我，叫声哥，以后有困难吱一声，这十里长街没人敢欺负你。”

“三米的墙画不下你一个脑袋。”许忍嘲讽完，站起来拍拍落在裤腿上的烟灰，重新回到台球厅。

李天愣神，留在原地琢磨这话什么意思，琢磨半天没想明白，骂了声“操！”

许忍要从台球厅西南角的侧门绕出来回网吧。

中途他穿过19和20号桌时，发现计时器依旧闪烁着绿光，却没见了几个小孩的身影。

他没多想，等推开安全门，看到厅里的服务员一手掐着严冬冬的后脖颈，一手攥住他的羽绒服，边往回拖，边骂骂咧咧道：“小王八羔子，差点让你给我跑了，敢打霸王球，要么说丑人多作怪呢，你不拿脸照照镜子，给你家长打电话，我要问问他们是怎么教育你的.......”

他嗓门亮，喊声里全是怒气，行人听到动静凑过来看热闹。

严冬冬似乎吓傻了，连反抗都没有，他被拖得踉跄，站不稳摔到在地，很快又被服务员推攘着拎起来。

安全门窄，许忍歪过头，侧身给俩人让路，原本没想帮忙，可是擦肩而过时，严冬冬突然抬头望了他一下，双眼通红。

他眼神里没有求救，满是恐惧后的茫然和无措。

鼻尖绕了股极轻极淡的香味，似有若无，好像微微吹口气，

许忍掏兜，慢慢磨着后槽牙，他慢慢嚼出前因后果后，脚转方向。

他取出插在19和20号球桌卡槽里的计时卡，杵到严冬冬面前，说：“诶——你没付钱你知道吗？”

服务员接话：“他就是没付钱想跑，被我抓回来了。”

许忍蛮横地拨开服务员的手，把严冬冬拉到身边，说：“人家跑了吗？人家上个厕所不行啊”

服务员解释：“上厕所用得着背书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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