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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六(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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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辰不爱闹腾, 吃完烧烤后没有续摊的计划, 大齐和他女朋友便打车去附近的影院看电影。

倪千夏与田萧去店里买奶茶, 出来时看见喻辰跟曹子明在路灯下抽烟。

他们也是几年没见,自然有许多话要说。两个女孩子没有上前打扰,一人捧杯奶茶坐在店外的休闲椅, 看她们的男朋友叙旧。

宁城的冬夜寒冷, 人说话时会呼出一阵白气,喻辰偶尔侧过脸来,在寒夜里朝女朋友笑一下。倪千夏捂住奶茶杯,手心就泛起了暖洋洋的温度。

田萧用吸管戳着珍珠, 说:“感觉你家喻辰没怎么变。”

被她这么一说, 倪千夏的视线止不住地往路灯那边飘过去。

其实跟高中时期相比,喻辰多多少少还是有些微妙的变化。比如轮廓更深邃了些, 发色好像也没以前那么浅了,但此时他站在路灯下,听人说话时微歪过头,脸上表情很淡的样子, 又不禁与从前的影子重叠起来。

倪千夏喜欢他那份少年感,仿佛不论过去多久, 他依然还是那个赤忱而温柔的人。

她看了几秒, 才回道:“曹子明变了很多,今天第一眼我都没认出来。”

“毕竟接受了社会的毒打。”田萧调侃一句, 指给她看不远处的公交车站, “你还记得吗?以前我俩还有大齐, 就是站在那里,等他们两个打完架出来。”

“记得。”倪千夏顺着她手指的方向望去。

明明过去几年了,但当时的画面依旧历历在目。

她还记得自己是怀抱怎样的心情答应过来一起吃饭,也记得在梦马那间狭窄的更衣室里,听到喻辰说起魏东的时候,心中产生了细微的波动。

从那一刻起,她看见了喻辰冷漠外表下的另一面。

也看见了命运系在他们之间的那一条线。

田萧回忆起那时曹子明吹嘘他的“回旋大风车”,忍不住笑了几声。笑过之后,她想起一件事,猜想倪千夏应该还不知道。

“他们那天打的那个人,姓孙的那个,前段时间因为抢劫被抓了。好像还查出一些旧事,听说至少要判十几年。”

“孙宇航?”

“对,就是他。”

倪千夏怔然片刻,像是听到迟来的喜讯般笑了笑,但又感到有些遗憾:“可惜了,判不了死刑呢。”

她连一丝隐瞒都没有,把内心所想原封不动地说了出来。

田萧意外地看着她。

倪千夏转过头,坦荡地迎上对方的眼神。她向来不是胸怀宽广的人,得知罪魁祸首落入法网,该有的痛快情绪自然也不会少。

与过去相比,她只是不再把这些阴暗的部分掩饰起来而已。

田萧的意外没有持续多久,她喝下一口奶茶,问:“以前你跟我说过的那句话,和喜欢的人一起下地狱什么的,你现在还那么想吗?”

倪千夏摇了摇头。

“那就好。”田萧这人通透,几句话就判断出她和孙宇航或许会有一些间接的关联,但是也没想盘根问底。

朋友不愿意主动提起,自然有她的原因。

那边喻辰和曹子明聊完了,一齐往女朋友这边走过来。

倪千夏看着喻辰颀长的身影越来越近,忽然开口解释:“他太好了,我舍不得拉他去地狱。”

田萧了然地笑着。

“真的,”她在语气里加了丝丝甜意,轻声道,“我好喜欢他啊。”

·

喻辰骑了自行车过来,在路口与另外两人分别后,他扬扬下巴,示意倪千夏坐上后座。

晚饭时他喝过酒,怕骑车有危险,便一路推着自行车回长乐巷。

车把上固定的夜灯照亮了前面一小片区域,倪千夏看着车轮不断旋转,想了想就用手中还剩大半的热奶茶碰碰他的肩。

喻辰低下头,就着那根吸管喝了一口。

“草莓味?”他抬起眼,神情似笑非笑,“暗示我呢?”

倪千夏说:“我这是明示,谁叫你一直不说不喜欢冰淇淋。”

话到这里,她不禁开始回忆这几年她到底给喻辰买过多少次草莓冰淇淋:“是不是每回吃到的时候,你都在心里想‘怎么又来’?”

“不至于。”喻辰低声笑了一下。

“怎么不至于,”倪千夏在自行车上晃了晃腿,“哎,我那时还以为你是个特别善良的人,看我可怜经常来照顾我生意呢,结果原来早就有另有所图。”

喻辰觉得她细声絮叨的样子也挺可爱,便没有反驳,由得她自己在那儿嘀咕。

等到了防火梯楼下,他锁好自行车,抬眼发现小姑娘还是一脸“男朋友你必须给我个解释”的表情。

模样有点委屈,还有点郁闷。

喻辰抬手,揉了揉她的脑袋:“照顾你的生意就是照顾你,不都一样么?”

倪千夏一想也是,上楼时又问:“那既然不喜欢吃冰淇淋,你到底喜欢吃什么?”

“肉。”男生毫不犹豫地回答。

倪千夏撇撇嘴角,觉得这个范围也太广泛了。而且他们恋爱这几年,一起吃过那么多次饭,她还真没发现喻辰有特别喜欢哪种特定的食物。

他不挑食,哪怕口口声声说爱吃肉,但大多数时候也会注意营养均衡。

应该是当运动员时期保留下来的习惯。

倪千夏不死心,追问道:“再具体点呢?”

喻辰站在门边找出钥匙,打开房门后停顿了几秒,才说:“喜欢吃你。”

“……”

倪千夏当没听见,换好拖鞋踩进屋里,熟门熟路地开灯,等到暖色的灯光洒满房间,才慢吞吞地想进厨房倒水喝。

喻辰从身后靠近,双手环抱住她的腰,下巴停在她的颈侧蹭着。

耳边是他低哑的声音:“就喜欢吃你,不行么?”

他嘴上调戏还不过瘾,一只手也不安分地撩起她的上衣下摆,贴着皮肤往上摸去。刚从室外回来,长着薄茧的指腹微凉,贴在温热的皮肤上引起一阵酥麻的电流。

倪千夏险些腿软,她深吸一口气,一字一句地问:“禽兽,你就是这么照顾我的?”

从北京回宁城已经四五天,他俩都没回家,就住在这间屋子里。

这几天里,倪千夏充分感受到了在隔音不好的房间里偷情,是件多么羞耻又刺激的事。

喻辰在她颈侧懒洋洋地笑了几声,胸膛抵着她的后背,微微颤动。

见他仍不打算收手,倪千夏换了个思路:“喻辰哥哥,收敛点吧。今天早上不是还说肩疼吗?你就是……”她突然减低了音量,“就是在我上面那什么,肩膀支撑太久了,知道吗?”

喻辰若有所思,片刻后勾着唇:“那下次换你在上面?”

倪千夏啪一声拍过他的手臂,感觉脸颊滚烫。

喻辰见好就收,没再逗她。他松开手臂,先她一步进了厨房烧水,提着装满的水壶放到燃气灶上时,肩膀猛的传来一阵钝痛。

倪千夏看出他的异常,连忙问:“要不要紧?”

玩笑归玩笑,她其实也知道喻辰的肩伤是老毛病,而且他大学念计算机,经常坐在电脑前敲键盘,本来就容易肩颈劳损。

喻辰习以为常,回答说:“还行,明天去理疗店做个针灸就好。”

倪千夏点了下头,盯着他的背影看了一会儿,自己又忍不住地上前几步,抱住他说:“明天我不能陪你去哦。”

“要回家了?”他稍侧过头,垂眸看她头顶的发旋。

再过几天就要过年了,倪家还是老规矩,要去邻市的山上看望四位老人。

“是啊。”她声音闷闷的。

一边是依依不舍,一边是嫌自己没出息,如今竟然连和男朋友分开几天都不愿意了。

果然恋爱使人软弱。

喻辰静了几秒,问:“山上不能放烟花吧?”

“不能啊,”她抬起脸,对上男朋友的视线,“怎么了?”

“西区这边还可以放,到时候我们视频?”

“那你千万别忘了。”她的眼睛顿时亮了起来。

喻辰转过身,后腰靠着台面,改为面对面将她圈在怀里的姿势。他低下头来,看着女朋友期待的模样,内心也渐渐变得更加柔软。

水壶升腾的热气在窗户上抹了层白雾,遮住了两人投射在玻璃上的身影。

空气潮湿而温暖。

喻辰望向她的眼睛:“不会忘的。”

倪千夏满足地笑了笑,想起一件重要的事。她跑回客厅,从背包里拿出一个红包,又啪嗒啪嗒地跑了回来。

然后伸出手,把红包递到了男生面前。

喻辰舔了下嘴唇,难以置信:“什么意思,给我压岁钱呢?”

“就一百块,不多。”倪千夏觉得自己给的不是钱,而是一份美好的祝福,“我奶奶说,除夕晚上把红包垫在枕头下面,一直睡到元宵节,来年都会有好运气。”

喻辰困惑地皱了下眉,想起那位老太太说话的口音不像宁城本地人,猜测应该是她故乡那边的习俗。

他收下红包,说:“这个说法灵验么?”

“灵的。”回答得还挺果断。

喻辰哽了一下,挑眉问:“你试过?”

倪千夏顿了顿,含糊地解释道:“试过两回。高考那年就不说了,还有一回是……是高二那回寒假。”

“嗯?”话音未落,他意识到什么,没再继续往下问。

事情过去那么久,倪千夏也没不好意思讲,就把自己当时那会儿忐忑不安的心情简单说了一下。

从小奶奶就叫她把红包放在枕头下睡觉,可倪千夏始终没有在意。

她可是接受唯物主义教育成长起来的青少年,拿到红包的第一反应就是盘算着怎么花,哪还能等到元宵那么久。

可唯独从高二寒假开始,她下意识地就想寻求一点神秘力量的帮助。

听完她的讲述,喻辰捏了捏她的脸。

有些安慰的意思在里边。

煮开的热水在水壶里不断翻滚,他叫女孩子把那对马克杯拿过来,各倒了半杯后,又老样子地从冰箱里拿冰过的矿泉水加进去降温。

回到客厅,喻辰坐在地毯上,倪千夏则半躺在他的怀里。

由下往上的角度,能看清男生从喉结到下颌流畅的线条。

她情不自禁地伸手去触碰,然后慢慢向上,摸到他的嘴唇。喻辰捉住她的手指亲了一下,倪千夏笑着躲开,又轻轻去摸他的眼睛。

喻辰闭上了眼。

男生的睫毛很长,在她手指留下清晰的触感。

倪千夏轻声嘀咕:“睫毛精,”说完又补充道,“腿长就算了,睫毛也这么长。”

上方响起无奈的轻笑声:“明明是你的睫毛比较长吧。”

“有吗?”倪千夏没比较过。

喻辰睁开眼,低头凑近了些,仔细观察一阵后,评价道:“是你赢了。”

倪千夏眨眨眼,睫毛在眼底扑扇几下。她想起别人说喻辰这种眼尾朝下、瞳孔偏浅的眼睛叫狗狗眼,长了这样一双眼睛的人,往往看起来会温驯且无害。

可是喻辰的气质与此完全相反。

她偏过头多看了一会儿,发现这跟他眉毛的位置有关。他双眉偏低,眼皮又薄,稍稍有点眉压眼的感觉。

就这么一点微妙的不同,就让他的长相偏向了凌厉且淡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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