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训结束（1/2）

还不到六点，袁芳菲就缓缓睁开了眼睛。</p>

睡了一觉，心里敞亮了很多。</p>

她才刚成年，想那么多干什么？她现在最需要的，是拼命赚钱，让妈妈在医院里好好养病，以后出院了，也没有后顾之忧。单靠凉茶店和家教的收入，就算加上高建军每个月给的三千聘金，也只能让她在B市这样的大城市中，每个月存下那么四五千。</p>

尽管高建军和高弥章说，妈妈的医药费、护工费他们来负责。但她还是在度过了最初那段最艰难的时间后，拦住了他们。她爸爸因公牺牲是一码事，除了得通过高建军拿到爸爸的抚恤金，她家和高家并没有多大的交集和情分，让她心安理得地接受高建军父子的厚待。所以，在军训前，袁芳菲就主动约高建军在一家茶楼见面，和他说明了自己的立场。</p>

妈妈现在在医院主要是调养，加上医疗报销，自费的钱不多。她再努力点，是可以还得上的。</p>

“你爸爸的抚恤金应该在走最后一道程序了，你不用担心。一到账，我就转到你的户头里。”</p>

高建军离开前一脸的慈爱，拍了拍袁芳菲的肩膀。</p>

“谢谢高伯伯，您慢走。”</p>

袁芳菲软软地笑着，脸上的两个酒窝，让高建军本要出口的话收了回去。</p>

罢罢罢，这么上进的女娃儿，他就不增加她的压力了。钱债易还，可若是他出了钱，反而让她无所适从，他不如在以后多加提携，也算对得起和袁磊多年的战友情。</p>

快速地洗漱好自己，到阳台收下经过一晚已经风干的迷彩服换上，袁芳菲早早就来到射击训练的靶场。</p>

高弥章已经离开，餐桌上的纸条，是他昨晚半夜留下的。</p>

最近高弥章经常得去出紧急任务，她看到他那句“我会按时用三餐，勿念。”后笑了笑，温了牛奶烤了面包蒸了鸡蛋吃下后，抖擞精神约了陌如玉先到靶场见。</p>

“就这一小时，你能掌握多少？”</p>

早就得知高弥章出任务的消息，陌如玉下意识地一直把手机调整在响铃的状态。接到袁芳菲的电话，他有些意料之外，又有点暗自欢喜。</p>

可是，听她说这几天要每天提早一小时过来靶场学射击，他就笑不出来了。</p>

说真的，对袁芳菲他们这些完全零基础的非军校学生来说，军训一般就是把他们的体能提高一点，再教给他们一点基础的皮毛的军事技能而已。想要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实现质的飞跃，难。</p>

“不试试怎么知道呢？至少，比什么都一知半解好吧？何况我有小何这个优秀陪练呢！”</p>

袁芳菲笑了笑，扬了扬下巴。</p>

无论如何，她都不会在布满监控设备的军营里和教官单独相处的。在约好了陌如玉的同时，她也叫上了小何。</p>

只不过小何在女生宿舍，溜出来需要点时间。</p>

陌如玉的脸色僵了僵，认命地将刚刚过来时顺便带上的几套枪具拉出来。</p>

“挺胸，收腹，两脚绷直……”</p>

陌如玉口头指导，小何手动帮袁芳菲调整站姿和动作，很快，袁芳菲拿着模型枪的姿势，比昨天有了很大的进步。</p>

“现在，一手托枪，两肩放松。”</p>

陌如玉拿了把真枪递给袁芳菲，她刚接手，就差点把枪给掉到地上。</p>

“这么重……”</p>

看着电视剧里面的人玩枪玩得那么转，袁芳菲一时适应不过来。</p>

“这把是比较轻的。”</p>

小何偷偷在袁芳菲耳边说了时间。</p>

“这么快……”</p>

离他们往常的集合时间只剩下半个多小时，袁芳菲神色一凛，马上进入状态，按照刚才所学的几个姿势，站稳，瞄准。</p>

“第一次射击，不求准，只求稳。找到状态和规律后，再来练准头也不迟。”</p>

陌如玉看着袁芳菲瘦弱的肩膀，忍不住降低了要求。</p>

“小何，你打一枪给我看看。如玉哥，可以吧？”</p>

袁芳菲才不信子弹能够免费用，言传不如身教，她乌黑的眼珠一转，立即把枪递给小何，自己找了个合适的距离，观摩她射击。</p>

看到陌如玉苦笑的眼神，小何扯了扯嘴角，和袁芳菲一起戴上耳套，利落地拉保险栓，瞄准、射击。</p>

“哇……”</p>

原来要这么用力啊……</p>

袁芳菲这才发现，之前成天练手臂的力量，原来是为了学射击做准备的。一开始大家解散的时候，连抬手都没力气。她还一边颤巍巍地用勺子舀饭一边在心里和同学一起骂教官没人性。</p>

“来，试试。深呼吸，两肩放松。”</p>

小何把枪调整好，递给袁芳菲。</p>

“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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