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梦魇（1/2）

午后不过多久，那张伯便哈欠连天，和绛隐与渚寒招呼一声便倒在了床上，还未言语就沉沉睡去

二人见张伯睡下便一前一后的走到街道之上，果然陆陆续续的，见有人呈现困倦之色，关店铺的关店铺，回家的回家，还有人困劲来的猛，就直接躺在地上睡了，死猪一样，怎么叫都叫不醒，一座本应热闹的城，不过片刻便陷入死寂，就连狗吠声都没有

绛隐顺着街道放出一团灵火，灵力之间会有互相吸引，这比挨家串户的去寻要快的多，可惜依旧是什么异样都没有，绛隐只好作罢，招呼渚寒又回到了张伯的住处

二人回去后，渚寒按照张伯睡前交代的，将一应菜品采摘洗净，放到了运货的车里，等着张伯醒来，现下恐怕只有跟着张伯看其每日与何人接触，才能有所结论

张伯虽然熟睡，却好似睡得并不安稳，一有些风吹草动便是一副要醒来的模样，可却又被梦魇拉扯回去，好不辛苦，绛隐心中疑惑，探手附上张伯的额头

梦中有烈日炎炎，如同下火球一般烧灼着大地，土地干裂无一米一粟，河床干枯无一鱼一水

梦中有苦寒穷冬，大雪连绵不绝一落三千载，若是立于平地必死无疑，可高山陡峭，峰如刀削

梦中有洪水猛兽，天灾人祸，每一幕的绝望都消耗着梦中人的生气，长此以往必耗尽生气，就如同行尸走肉一般

绛隐抽手沉默片刻，而后让渚寒与自己出了屋子，屋内屋外全然两个世界，夜空中偶尔会有萤火虫飞过，借着月色飞舞闪动着实漂亮

绛隐依靠在木门上道：“梦中可怖，我本来可以救张伯出来”

渚寒道：“若你救他会怎样？”

绛隐道：“若我将他逼出梦境，他便可以醒来，再不用受梦魇的折磨，可我若要救他，必然会惊动隐藏在背后的妖物”

渚寒道：“绛隐不必自责”

绛隐闻言自嘲道：“张伯年迈，再这样不过几日便会耗尽生气，我只是在气我自己，为何寻不到在背后作乱的这阴诡东西！”

渚寒道：“绛隐……”

绛隐道：“你可知道，我被誉为魔族未来的魔尊”说着伸出手来去捉空中的萤火虫：“可我现在就像这萤火虫一般弱小”

渚寒道：“藏器于身，待时而动”

绛隐笑道：“无器”

渚寒道：“天界武神渚寒，甘愿做魔君手中的器”

闻言绛隐手上一顿，没有去抓那萤火虫，萤火虫却自己落到了绛隐的手指上，绛隐动了动手指，那萤火虫也依旧是站在指尖不动，随着一明一灭的光，绛隐心情大好，勾着嘴角笑着却不言语

深夜，屋内传来嘈杂的声响，二人知道是张伯醒了，连忙规矩的站在了推车之后，不久张伯推门出来，见二人已经准备好站在外面，不禁一阵讶异：“你们……起的这么早啊？”

“张爷爷！这不是要和您去送货了吗！激动的睡不着”绛隐道

张伯点了点头，也未有怀疑，打点二人一会儿去送菜时要守的规矩，正此时，远处吭哧吭哧跑来一个胖子，近前来呼哧带喘的说道：“张伯！我来领今天的菜！”

绛隐和渚寒对视一眼，心里猜想这应该就是伙计嘴里说的厨师了，厨师拿好自己的菜，又转身跑了回去，看起来十分赶时间的样子。

渚寒将车推了起来，张伯在前面带路，绛隐则是跟在一边，不经意的问道：“张爷爷，您送菜都是挨家挨户的，为什么这个人自己来取啊？”

张伯脸上有些自豪的说：“那还不是觉得我的菜好，抢着来嘛！不过我也不是挨家挨户的都送，我这个只给几家大户人家的老爷送，那个小子跟我关系好，我才卖给他的，当然也有我们的问题，这边鲜少有人务农了...”

绛隐心想约莫就是这几户人家里有异样，走到渚寒身边轻声道：“一会儿若是发现是那户人家有异，要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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