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夜（三）（1/2）

蝉祸：“话说回来，你有没有听说过老板过去的那个传闻？”

鸦羽回瞥了他一眼，“关于她的传闻可是相当的多，不知道你指的是哪一件？”

蝉祸：“这些年来，她虽然表面看上去性格谦柔，但在如今巨头林立的环境里，她能够明哲保身，显然事实不是表面呈现的样子。传闻中她一次残杀数百人，目的却并非为了饱腹，虽说善良不是我辈美德，但还是相当骇人听闻，听说那些人全部是被剥皮拔脊而亡，甚至有骸骨为证。”

鸦羽披着毛巾，把额发捋到脑后，声音冷淡如同冰刃， “你会相信这种传闻吗？我所听说的版本可不仅仅是这样。这世上杀戮的理由本就多如牛毛，对于你我来说更是如此，而最常见的则是源于仇恨，所以我想，我的这个版本可能更有说服力。这个故事的来源是一个暂居斯堪的纳维亚半岛的亚裔吸血鬼，多年前露西黄这个名字尚且默默无闻，她隐藏身份小心翼翼的或者，却经常遭人欺凌，那时的她比看上去还要善于忍耐，骚扰、暴力、侮辱都没能激发她内心的暴戾，那段日子她过得很凄苦，后来，有个年轻人发现了她的遭遇，为她打抱不平，谁知却遭到了那些家伙的暴力反扑，年轻人血气方刚，在防卫过程中不慎误杀了两人，死者的家人自然不会放过他们，他们利用权势，让这个年轻人判了死刑。就在行刑当日，她狂奔到街上，一头撞倒在囚车下，然而现实很冰冷，她的死亡抗议没有引起任何波澜。谁知半个月后，事件的始作俑者和帮凶先后死亡，尸体都被砍掉了头颅，挖除了心脏，死状十分凄惨。这才引起轩然大波，警方先后抓了几个嫌疑人，却没有最终定论，变成了一桩无头案，以至于民间纷纷开始议论，有心人挖掘出死者过去种种不堪的往事，包括那些欺凌他人的事迹，有些人甚至联想到了露西黄的死，联想到了厉鬼的复仇索命。”

“所以，你认为这也是谣言？”

鸦羽摇摇头，“无风不起浪，有时候谣言中也有部分的真相，并且谣言某种程度上用代表了人们心中的‘正义’。在这件事上，倒是很难责怪人们，毕竟他们不可能想到那个本应死透的女人根本是不死之身。”

蝉祸：“如果是这样，为什么不一开始就教训那些人？”

鸦羽摇摇头，“我不知道，我想事情一定比我们现在能想到的还要复杂，”说罢他打量着蝉祸，看了半晌才说，“你今天倒是格外敢说。”

蝉祸摆摆手，“现在不是在堡里，这里又没有外人。”

鸦羽：“在这世上如果想作为一个人活着，就不是那么单纯了，到处都是陷阱与枷锁。虽然消极抵抗的确不像是她的个性，但我相信她是个十分善于忍耐的人。不过，我想剥皮拔脊这个传闻会更为经久不衰。”

蝉祸：“你也有所耳闻？”

鸦羽：“当然，如此残暴的行径却未遭人类反扑，这样的情况，实际上相当少，除非…….”

蝉祸：“除非什么？”

鸦羽：“除非知道真相的人全部都已经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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