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堂与地狱之间（二）（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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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淡如陈，也被这女孩吓得一愣，忙问金英，“她是怎么回事？”

金英愣了片刻，突然笑了起来，“这是个好现象，应该是摄取充足营养的效果，她在变化。”这几天送去的血包，这小丫头一滴也没剩，全部都喝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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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吗？我听见说话的声音啦。”女孩稚嫩的童音实在让人无法心生厌恶。

陈却难以应付，摆摆手道，“真让人吃不消。”

俏皮的声音再度响起，“旁边房间的声音我觉得很熟悉，我认识他，给我一点好吃的，我就告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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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过去从没对你说过她的事情？”

这是豪华列车上的一间威尼斯套房，背后的墙壁铺满了伊斯坦布尔压花皮革，巴黎款式的别致家具上摆着威尼斯手工制作的玻璃器皿。天气非常冷，车厢内却非常温暖。已经过了晚餐时间，他们拒绝了用餐的请求，作为替代，管家送来了一些点心和鸡尾酒。

“果真太久远了，真是怪事。”费迪南德盯着黄德文的眼睛，打开了话匣。

“其实在你和她相遇之前不久，的确有一件关于她的事，闹得沸沸扬扬。那个时候，她正和一个年轻贵族交往甚密，每日同出同入，形影不离，就像一对恋人。三年后不知由于什么原因，两人突然分道扬镳，闹得满城风雨，年轻贵族对外宣称黄是一个低┃贱的戏子，从一开始，目的就是为了骗取他的钱财，并且在沙龙里当着众人赌咒，说他愿意用这位前女友一生的运气和幸福换他亲朋好友一生平安，闹得人人皆知，多善良的人！”费迪南德大笑了一声。

“虚伪。”黄德文眼里满是冷漠。

“没错，如果运气这种东西确实存在，那这就是一个魔鬼的交易了，用一个好坏未知，虚无缥缈的东西换取别人的命运，还真是大言不惭。如果这运气确定是个好东西，他一定毫不犹豫的拿来换自己的运气。他的目的显然是拉拢那些同是贵族后裔和名流的青睐，博取他们同情和好感。讽刺的是，那些人相信了，相信他只是一个可怜的、被人欺骗了感情和金钱的好人。之后毫无悬念，是针对黄的一连串嘲讽、打压和攻击，很快黄就被社交界驱逐了。”

费迪南德吸了一口雪茄，“你以为故事到此就结束了吗？当然不会。当初那一句戏言，赌誓的人或许并没有放在心上，却一语成谶了。也许，黄根本就是一个没有好运气可言的可怜人，遇上这样的男人刚好可以证明她运气不佳。在那不久之后，这位年轻贵族的那些亲朋好友接连因病、因意外去世，不出五年，竟然全部消失了。人们开始窃窃私语，有人记起了他当年的赌誓，暗地里开始将他当做不祥之人。而与此同时，远方的黄却时来运转了。离开欧洲后她周游世界，又在东方停留了一段时间，通过投资铁路和种植园发了些财，回到巴黎时收获颇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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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德文：“如果他知道黄的真正身份，一定会用黄的生命来赌咒的，不是吗？ ”

费迪南德开始望向窗外，“世人虽然随风倒，却也是有记忆的，男人这种生物，热恋的时候会为了一┃亲芳泽而一掷千金，等到厌倦的时候就声称因自己太过单纯善良而被坏女人蒙骗，这也不是什么新伎俩了。那年轻人渐渐受到冷遇，又因为做了几件蠢事成为了社交界的笑柄，过去的风采很快消失殆尽了。黄从异国归来的时候，面貌气质都发生了变化，她不再刻意适应普通的社会习惯，开始只在晚上露面，一向艳丽的她变成了白色女郎，你知道她的。有时是象牙色的丝质长袍，有时喜欢穿白色套装，配着白色礼帽，面纱遮住半张脸庞，远远地看到她就会被吸引，可是如果你穿过人群想要走近看清楚她的脸，她又会突然消失在黑夜中的转角，桀骜又神秘让她有了许多秘密的倾慕者。之后她拍了两部艺术电影，又开始受到人们的青睐，只是她不再喜欢出风头，似乎只向往平静和自在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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