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型粉头已上线（五）（1/2）
典雅的法式餐厅坐落在商贸大厦的对面，敞亮的大门前人来人往，多是上层名流之辈。
甫一进门，两人就被服务台后的女招待拦住了。
“您好，两位先生，请问有预约吗？”
莫绝挑挑眉，回了句“没有”。
印象中，他来这家餐厅从来不需要提前预约 ，而且就算已经满员，顶层的包间也会随时为他预留。
他曾经以为是价位方面的问题，不过现在看来明显不是。
“不好意思，先生，我们餐厅已经全部满员了，期待您下次光临。”
听到这种类似于逐客的潜台词，大多数顾客多会感慨一句“下次会提前预约”，然后惋惜地离开。
显然，莫绝并不属于这大多数，他还没有经历过被一家餐厅拒之门外的尴尬场面。
“梵洛顶层呢？那里应该没人吧。”
女招待惊讶于对方竟然知晓那个常年空着的神秘包间。
据说，站在“梵洛”顶层可以完美地俯瞰整个M城夜景，而这家餐厅的创始人，就曾在那儿向心上人求婚，那晚绽放的烟花映亮半边夜空，正对面的商厦外墙写满了告白的话语。
这段传闻在侍应生中口口相传，为“梵洛”增添了不少浪漫主义色彩。而“梵洛”的顶层，也被私称为比“潘多拉魔盒”还要神秘的空间。
不过，听经理说，那里已经很久不对外开放了。秉承良好的职业素养，女招待耐心向两人解释。
“好吧，我们去别家。”
身后是礼貌的致歉声，莫绝郁闷地往外走，顾言的安慰也不能让他低落的心情有所好转。
原本他还打算和男人并肩看夜景呢，还有准备好的小夜曲，看来也派不上用场了。真是个糟糕的夜晚。
女招待挂着职业化的微笑目送两人走远。这时，领班经理匆匆朝这边赶来。
在处理顾客反馈的时候，他似乎看到莫少从玻璃窗前经过。
“那个是莫少？”
“好像是吧，我没有多问。”
女招待老实回答，她也不确定刚才那人是不是传闻中的莫少，真人和照片似乎不太一样。
经理心中一咯噔，急忙追问， “你把人赶走了？！”
“我向他们解释了...”
还没说完，她就看到经理一脸“糟糕了！”的表情冲出大门，风风火火朝两人离开的方向追去。
“非常抱歉，莫少，原谅我们的失误，您不需要提前预约也可以在‘梵洛’用餐...”
莫绝莫名其妙地看着追上来就一通解释的男人，从衣着打扮来看，应该是那家法餐厅的经理。
不过，之前还是坚决赶人的态度，现在又是闹哪样？只是因为认出他的身份，怕得罪莫家，所以又有位置了？
莫绝眉心一蹙，不悦地反问，“不是满员了么？”
经理自知理亏，赔笑道，“‘梵洛’永远为您保留尊贵的顶层包间。”
听到这番说辞，两人对视两秒，不禁又好气又好笑。
“算了，留给更尊贵的人吧。”莫绝低哂一声，便作势离开。
见状，经理更慌了。
那包厢本来就是先生为莫少精心准备的，没想到竟会闹出这么大的误会。
“您误会了，我的意思是，只有您可以在‘梵洛’享受到这种待遇，梵蒂亚先生特意交代过，您光临的时候...”
莫绝面无表情地听着对方语速飞快地解释，直至听到那个熟悉的姓氏一掠而过，脸上才有了几丝波澜。
“梵蒂亚？”
“额...”经理不自然地笑笑，心中懊悔不已。怎么在慌乱中就把这个秘密讲了出来。
得到确认后，莫绝更不愿意在这家法餐厅用餐了，谢绝最后的挽留，两人头也不回地继续往前走。
顾言看向身旁闷声走路的莫绝，试探性地问，“你认识那人？”
能不认识吗？梵蒂亚是卡尔斯家族的姓氏，他早该料想到的...
怪不得这家餐厅做的菜那么合他的胃口，原来是卡尔斯开的。那时的他，对于感情这种事，总是如此迟钝。
“他说的是卡尔斯。”
莫绝闷闷不乐地踢开脚下的小石头，一副不欲多谈的模样。
顾言恍然，原来是卡尔斯开的餐厅。他没再多问，而是和莫绝讨论起今晚吃什么。
“你选吧，我都行。”
“那就近吧，这家怎么样？”
“嗯。”
就这样，总经理眼睁睁看着两人进了隔壁的西餐厅，最后只好认命地掏出手机，拨通了上司的电话。
状况百出的晚餐时间终于安稳地度过，吃过晚饭，两人一同前往理发店。
有顾言在，剪头发等待的时间似乎也没那么无聊了。
手牵手漫步在凉风习习的香榭大道，莫绝将两人交握的手装进自己宽而深的口袋里。
周围仍然是若即若离的围观粉丝，对于习惯了聚光灯的演员来说，此时的状况已经比刚出来时好上许多。
莫绝好奇地问顾言，“你平时出门也会被这样围观吗？”
顾言望着不远处躲在树后翘首以盼的粉丝，习以为常地回答，“场面可能比今晚还要混乱，所以我几乎从不单独出门，也不街拍。”
“那你失去不少寻常人的乐趣啊，”莫绝笑道。
顾言回之一笑，不禁感慨，“寻常人的生活也未尝不可，有你在身边，一切都好。”
闻言，莫绝挑挑眉，手下用力了几分，“今晚你故意的？不怕掉粉啊？”
“我想光明正大地牵你的手很久了，”顾言停下脚步，注视着少年逐字逐句道，“我想要的，从始至终只有你。”
莫绝笑着眨眨眼，“那也不必如此广而告之，毕竟这是我们两个人的事情。”
“你那么受欢迎，我得尽早宣告主权才是，好让那些乱七八糟的绯闻远离你。”
提起绯闻，大约还要追究到昨天突然爆出的消息。
《天启长歌》开机的那天，刚好也是流景主演的新电影《极夜》发布的日子。
在首映会后的采访环节，对于导演所评价的“演技日益精进”，流景非常谦虚地把这些归功于导演和剧组其他演员的指点。
这本是演员们接受采访时的官方套话，却因为娱记冷不丁提出的问题被媒体写出了花。
其中一个问题就是，“你觉得曾经指点过你的演员里面包括莫少吗？”
那时王导的《天启长歌》选角结果刚出炉不久，郁缙的深夜发文让公众的目光再次对准莫绝，而与莫绝曾演过对手戏的流景，自然成为娱记们深入挖掘的对象。
有内部消息称，流景凭借《时光之城》中宁栀一角拿到“视帝”奖项，并成功跻身当红一线，这里面少不了景行幕后老板莫少的属意。
当时采访陈立青导演的时候，有细节提到，三位主演经常聚在一起对戏，随着剧情推动，流景的演技有了质的突破。
也就是说，流景今日的成功，跟昔日少东家莫少的提点，有着不可忽视的关联。
所以，如果流景回答“没有”，不管后面怎么解释，都有点忘恩负义的嫌疑。
明眼人都知道该回答“有”，随便说几句漂亮话，不仅能帮莫绝在圈里再添一笔好评，收获热度的同时还能收获不少路人缘。
流景当然回答了“有”，并且真情实感地表达了自己的感恩。然而，问题出就出在了后面的解释上。
“我很感谢莫绝在拍摄《时光之城时》对我的指点，他所展现出来的实力与亲和力，都像一位演艺圈的前辈，为我指点迷津。”
话说到这里还听不出什么，有娱记追问，在两人对戏的过程中，有没有哪场戏给他留下的印象最深。
于是，流景下意识说了在莫绝家对的那场戏——宁栀告白顾倾城。
就这样，在后续文字报道中，各家娱记不约而同地把注意力聚焦在了含糊的“开拍前”三个字上。
如此以来，两人的对戏场合瞬间变得扑朔迷离。
听描述不像是在剧组，而且还是在开拍前，致电景行后台查询过旗下演员的打卡记录，最后得出的结果惊呆了一众吃瓜群众。
当时流景竟然是坐莫少的车离开的！这就非常引人遐想了。
一时间，莫绝和流景的绯闻传得沸沸扬扬，甚至有些盖过莫绝和顾言这对官方cp的苗头。
这些都是昨天莫绝在片场听郁缙讲的。作为绯闻的另一位当事人，莫绝清楚这不过是流景的言语之失，所以并没有出面澄清的打算。
反正现在外界关于他的绯闻满天飞，多说无益，就让那些喜欢断章取义的娱记们自娱自乐吧。
然而，令他没想到的是，很少关注花边新闻的顾言不仅仔细浏览了全部消息，竟还当真了。
“原来我们的顾大影帝吃醋了啊～”莫绝调侃道。
“是啊，我吃醋了。写在你旁边的名字，只许是我。”
“cp这种媒体炒作的东西，干嘛这么认真。”
当然得认真对待，顾言煞有介事地想，莫言cp的粉头之一还是他小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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