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是他的还是他的。（1/2）

唐山水办事效率很速战速决，十分钟前还在处理讲台上占得密密麻麻的新课本，这会儿已进入全新大刀拓斧的选拨人才阶段。--*--更新快，无防盗上----*---

唐山水山回路转的笔峰在黑板上写下不少十个班干名称，单个之间，无论横纵距离都相隔甚远，足够厮杀。

班里琐声碎语响起，还有欲盖弥彰的跃跃欲试，钟暮睡眠极浅，班上的议论声如磨叨的某虫，嗡嗡地欲说还休的直送耳蜗，此时此刻他很烦躁，抬起睡得懒怠惬意的脸，单手支着后脑勺，欣赏窗外的风景。

窗外榕树绿意逼人，枝蔓向外展延，繁枝叶茂下坐着两个少年，喝着同一瓶汽水。操场上有人在打篮球比赛，篮球场边沿围满人群，看得出他们正在为比赛歇斯底里，摇旗呐喊。

C城中学的操场很大，3楼看去出仰望不到全局，但依稀清楚可观繁花似锦的校园生活，青春时分珠颜绿发的飒爽，风华正茂之时的英姿。

钟暮看得有些久，收回远俯的目光，一个不经意的侧望，目光所及处，那个向他毛遂自荐的少年，正在忍俊不禁，附着两扇乌稀的双睫下双眼弯弯，比刚才看着胆小怯懦的样子顺眼得多，他抱着肚子，在极力忍住喷薄而出的朗朗大笑。

林久月，对钟暮来说，是个人名。

林久月身体忍不住笑得颤颤发抖，他模着自己的盲肠，克制涌涛的笑意:“你别再模仿了，我都快笑得憋不住了。”

林子欲正模仿最近火爆全网的某魔仙王子，半吊子的台腔加上塑料材质普通话在眼镜男鬼畜的倾情饰演下还别有风味灵魂。

乐游抽了两张纸，揉成团，趁其不备，一掌打到林子欲嘴里，林子欲被噎住张合的嘴巴，吓着够呛，本来想燃起熊熊烈火烧灼，一抬眼看到的是乐游那龟儿子，便熄了一半。

林子欲呸呸几声将嘴里的东西呸个干净，猛得一伸手，想捏住乐游的领口把他生猛的勒过来，乐游身一偏，躲过他来势汹汹的袭击。

林子欲撑了撑眼镜框，门牙咬的咯咯响:“你他妈，有种放学别走。”

乐游刚在开黑，菜逼队友无脑上撸，死伤惨重，全场靠他独秀，逆风局打得本来就身心交瘁。互刚了那么多年，本来对林子欲的声音是免疫加抗体的，可林子欲那傻、逼今天嗑了点药，当头一棒给他来了一堆震撼人心的词儿:“哎呦你怎么这个亚子、要你寡啦、雨女无瓜。”他还在懵着逼圈，屏幕提示他游戏失败。

本周乐游一共开了三次黑，因为是渡劫局打得机警敏捷。第一次，林子欲给他后脑勺来了一巴掌，游戏失败。第二次，林子欲蒙了他的眼，直接被对方辅助给平A惨壮而死，游戏失败。这回第三次了，游戏失败。堂堂国服，高高在上，铮铮铁骨的男儿，何其能忍，他妈的，来啊，刚啊。

乐游给他比了个中指:“手下败将。你上学期考了倒数第一。我，第二，他妈比你强了那么点。----更新快，无防盗上----*--”

林子欲碍于唐山水还在台上镇着，不好发作，他给乐游比了中间的三指:“乐游，你大爷。”

林久月想消消空气中烈焰，说道:“乐游前桌，我叫林久月。”

乐游咧嘴:“知道，哎，久月同学你玩游戏吗，我贼强，可以带躺。”

林久月答道:“我玩是玩，但不玩你那款的，竞技性太强，我喜欢平和一点的。”

林子欲吐槽道:“他那种竞技性强？我他妈现在都不玩小学生游戏了。”

乐游越想越气，就是因为这傻、逼，一个星期都渡劫失败了，他挑着下巴:“傻、逼，放学刚完再走，刚不过叫爸爸。”

林久月只听得他们的江湖协议，也不知道他们要杠什么，但更在意这俩个为什么火药味这么浊。

林久月问:“你们为什么都这么……爷们交流？”他不好意思说有强烈的敌意。

林子欲捏了捏十指，喀吱喀吱响:“死对头。”

乐游也动动身子骨:“对家。”

林子欲跟乐游是邻居，两人妈妈赛似闺房玩闹的小姐妹花，最喜欢干的事就是拿自家儿子来相比，今天拿出自家儿子小时候装的女装，明天暴出自家儿子怕鬼尿裤子，后天说儿子萌晕晕哭着喊着:“妈妈你别去出差呀。”

从小两人知根知底，相看两相厌，黑料是各自的把柄，是各自嘲笑的来源，各自不服，各自互刚，很奇怪，他们这么多年杠来杠去，也没见谁输谁赢。

林子欲灵光一闪，他拍了拍林久月的薄肩，道:“同桌，放学你去给我和那傻、逼做个见证人吧。”

林久月有些为难，毕竟放学他想尾随:“啊，我……我就不去了吧，我放学还有点事儿。”

林久月手肘豪气撑在林久月肩颈上:“大老爷们能有点什么事，听我的，哥带你看看熊熊的男子气慨。”

唐山水在台上忍无可忍，镜片上杀出几道狠戾的光芒，沉声打断林子欲的缠磨:“林子欲跟乐游去门口站着，放学前不用回来教室了。”

林子欲话音没完，就被唐山水合着对家逐到门外，虽然有所不满吧，但又无可奈何。

唐山水指了指林久月，又指了指那个临窗的坐位:“你，去那坐。”

林久月乌溜溜的双眼瞪得很圆，，一眨不眨的，看起来很灵动，他的渐渐指尖发抖，他看看那个坐位，又看看唐山水，流露出难以置信，瞠目结舌的无措感。

林久月说:“老师你是…….要我坐那吗？”那个“我”字他咬的极重。

唐山水说:“要不然呢？你有更好的意见？”

林久月小鸡啄米:“没意见，没意见，我一点意见都没有。”我巴不得呢。

林久月心里乐极了，虽然中间徒增小插曲，但是他的还是他的。

林久月背起他的小书包，笑颜逐开，乐乐陶陶地往他哥哥那迁徙。

钟暮还在睡，一条长腿横侧着，林久月小心谨慎将自己放进去，支着额鉴赏他哥哥俊美无俦的神颜。

钟暮侧脸对着他，额头饱光滑，双眼闭着，消去淡漠疏离的冰霜，眼睫有点不安的乱颤，像个撩人的小扇团，唇线的纹路极美，唇很薄，透着淡红，看着林久月

心醉神迷，他捂住活跃异常的心脏，努力告训自己，别在这个时候犯下滔天大罪。

他喟然长叹自己太色了，可一转头钟暮那条长腿还生生横着，他想像力丰满，这种体位，就仿佛钟暮用腿裹住他，他的身体很热，生生泌出薄汗，喃喃自语:“我现在血压好高啊！”

林久月屏息痴视，赧然的拿出手机对着钟暮咔嚓了几张，手机的声没关全，小声响随着林久月的操作发出令他惊恐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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