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水（1/2）

算了，他怎么样跟她无关，只要不伤及她，也没有必要关心那么多。

玖千涟从床上起来凭借昨天的记忆，转悠了一圈终于回到了碧兰斯所在的水池。

“碧兰斯！我回来了。”

推门而进，玖千涟就看到在水里百般无聊的碧兰斯漂在水面上，没有一点儿动静，像是死了一样。

“你来了。”碧兰斯动了动身子，游到岸边目不转睛地看着玖千涟。

玖千涟笑了笑，再次换上红色的鱼尾和上衣后坐到岸边，这时她突然发现水池里的水草全部消失不见了，不禁有些疑惑：“碧兰斯，这里的水草呢？”

“魔君昨天派人过来把这些水草全都清理干净了。”

“哦。”玖千涟点点头，在碧兰斯的搀扶下下了水。

“来，慢慢来，不要慌。”碧兰斯扶着玖千涟在水里慢慢带动她游泳，寸步不离地看着她，生怕再出现昨天的那种事情。

幸好昨天没有出什么事，否则她估计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

碧兰斯垂眸正在想些什么，玖千涟看到碧兰斯心不在焉的样子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碧兰斯，你怎么了？”

“我没事。”

“你不会还在想昨天的事情吧？都说了，不是你的错，应该是我昨天自己自不量力，出了错怪不得别人，要怪就怪我自己呗。”

玖千涟说着说着，突然意识到碧兰斯看着她的眼神很不对劲，下意识的皱眉问道：“怎么了？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摸了摸自己的脸，并没有摸到什么脏东西。

“不是。”碧兰斯摇摇头，“你是个很温柔的人。”

玖千涟被碧兰斯的话说的一愣，没心没肺地笑了笑：“哪有，我身边所有人都说我特别男人婆，根本就不像个女人一样。”

“那是他们愚钝，你很温柔，人很好。”碧兰斯将手搭在玖千涟的肩膀上，轻捧着她的脸，认真且仔细道，“你是我见过最温柔的人，只是……”

碧兰斯像是顾及了什么一样，并没有把话说完，反而冲她笑了笑岔开了话题：“来，腿的动作要在大一点儿。”

看到碧兰斯不想在继续说的时候，玖千涟也没打算问下去，只是对她的那一句话感到很奇怪。

她很温柔？有吗？跟同班的同学打架，晚上走夜路碰到劫匪都是她最后把劫匪五花大绑送到公安局里，家里的煤气罐，灯泡，电路全是她自己修的。温柔吗？至少她不这么觉得。

没了水草，碧兰斯提出再让她试一次能不能自己感受感受问题出现在了哪里。

玖千涟点点头，虽然答应了碧兰斯，只是等到碧兰斯将要把手撤回的时候，却紧抓着不放，眼神如同暴风雨前的海面一样平静沉寂。

她在害怕。昨天的溺水彻底刺激到了她，虽然她现在看起来还是好好的，一副根本没把昨天的事情放在眼里的模样，但直到她要自己一个人的时候还是下意识地不想让碧兰斯离开她。

“害怕吗？”碧兰斯看着她。

玖千涟没有逞强，轻轻地点了点头。

碧兰斯的唇抿成一条直线，看了看玖千涟后抬头说道：“我有一个办法可以帮你，只是你相信我吗？”

“相信。”没有半点迟疑，玖千涟点点头。碧兰斯身上没有她能感受到的危险，碧兰斯是一个很单纯很善良的鲛人，她可以完全相信她。

碧兰斯的眼睛微微一凝，突然笑了一下。她慢慢地拉着玖千涟往水下游去，在玖千涟不解的眼神当中，彻底将她们两个人沉到水底。

玖千涟出于本能双手开始乱摆，危难的时刻却突然想到碧兰斯的话，于是强迫自己把身体放松下来，静静地等待着碧兰斯。

她肺部的氧气快要不够用了，求生欲让她忍不住往上游去，却被碧兰斯一把手勾到了怀里。

一个软软的东西覆到自己的唇上，氧气不断从嘴里输送过来，一时间她得到了解救，只不过清醒过来到底是什么救了她的时候，却呆立在了水里，不知所措。

“别怕，有我在。”

碧兰斯轻轻柔柔的声音抚平了她的不安，如同具有魔力一般，玖千涟淡定了下来，理智回笼并没有把刚刚的事情太过放在心上。

碧兰斯看到玖千涟终于恢复了理智后，笑了笑，抓着她的手缓缓地在水中动了起来。

在碧兰斯的带动下，玖千涟很快就忘记了恐惧，而是仔仔细细地开始享受在水底无重力般的感觉。

没过一会儿，碧兰斯放开了玖千涟的手，让她自己一个人探索怎么在水里保持浮力，怎么摆动鱼尾。每当她快受不了没有氧气的时候，碧兰斯会带着她浮回水面上，有时候来不及就会像刚刚那样嘴对嘴地跟她渡气。

一天下来，玖千涟已经可以完全在水里自由行动，完全不需要碧兰斯的帮助了。

“很棒，你进步的很快。”碧兰斯看着玖千涟有如神助一般进步，不由得由衷赞叹。

“我也觉得我天赋异禀。”玖千涟点点头，一点儿也不谦虚。

等曲易岚回到水池边的时候，就看到碧兰斯和玖千涟两个人坐在岸边有说有笑的，玖千涟完全一副不再怕水的模样。

见到他过来，两个人停止了说笑，齐齐地看向他。

“怎么？不怕死了？”

“她很聪明，已经学会了怎么游水了。”碧兰斯笑眯眯地看着玖千涟。

“嗯，还不算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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