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求（1/2）

“来了。”

再美的景, 终究还是抵不过那一瞬间。

玖千涟收起惊艳的情绪, 刻意避开她直视而来的视线, 嗯了一声，便闭口无言。

“你的答案呢？”夏柯柳微微一笑, 明艳动人, 只不过眉目之间显露出来淡淡的局促, 轻抿的唇都在泄露出, 她此时此刻对于她的回答有多么的紧张。

看到夏柯柳这副模样, 玖千涟觉得自己像是做错了什么事情一般。

回想起当初见到她的第一面，那种风姿傲骨，清冷佳人如今却在等自己的一个回答而局促紧张。

“我……”玖千涟深吸一口气，最终还是将自己的心里话说了出来，“抱歉，夏师姐。我……”

“嗯，我知道。”

夏柯柳点点头。她的反应比玖千涟想象中的反应要平静许多，甚至看到她那一双淡然的眼睛, 竟然会有种错觉, 就好像夏师姐的这些话都是一场梦而已。

“对不起。”

看到夏柯柳如此平静的反应，玖千涟抿唇, 眼中流露出不忍，心中满是对夏师姐的愧疚，在心里压力下她道了歉。

“不是你的错, 你不应该道歉。”夏柯柳则是摇了摇头, 走过来轻轻地把她脸庞的一缕青丝挽到耳后, 轻声道。

“……”

玖千涟低着头，不知道为什么，明明她没有错，可就是感觉对不起夏师姐。现在的她根本就不敢跟夏师姐对视，哪怕一眼，玖千涟就觉得自己的拒绝就是做错了事情。

“你有你选择的权利，我也有我的。无需自责，本就是一件大不了的事情，别往心里去。”夏柯柳嘴角勾起一抹淡淡地笑，接着又道，“往后我们还是朋友吗？”

“嗯。”

玖千涟虽然嘴上是这么回答的，夏柯柳也是这么静静地聆听着。但两个人心里谁都清楚，之前的事情根本就不可能当做没有发生过，现在的这句话也只是一场空话。届时，不论是她，还是她，两个人终究连朋友都做不了了。

“千涟。”夏柯柳突然出声，叫了声玖千涟。

玖千涟抬头，眼中闪过疑惑，“怎么了？”

“我能抱抱你吗？”夏柯柳说时，还带着迟疑和不肯定的语气。

玖千涟不会拒绝这一个小小的请求。

夏柯柳伸出手臂将玖千涟搂在怀里，看着她乌黑亮丽的头顶，心中叹了口气。

果然，她终究是奢求了自己不该拥有的东西。

这一拥抱，似是过了一年一样长久。玖千涟在夏柯柳的怀里，听着从她慷锵有力的心跳声，垂下了眼皮，眼神黯淡。

抱歉，夏师姐。

许久，夏柯柳松开了玖千涟，笑着捏了捏她的脸蛋，道：“我一会儿还有事情，就不能接着陪你了。”

玖千涟点点头。

夏柯柳虽然不舍眼前的人，但一想到她终归不是自己的，苦涩地笑了下，脸上却强撑着笑容目送玖千涟离开后，恢复成冰冷的神色。

转身回到自己的房间内，将一张锦帛拿了出来，随后毫不犹豫地将手中的锦帛撕碎。

锦帛被撕碎的那一瞬间，蕴藏在里面的阵法猛然启动，迸发出耀眼的光芒。夏柯柳的身形在这道光芒中消失了。这一切发生的不过瞬息，根本就没人察觉到一个大活人就这么不吭不响地离开了宗门。

夏柯柳再次出现时，眼前只有一堵青砖白墙和一扇朱漆木门。

她未动，门就已经被打开了。奇怪的是门后什么人都没有，宅子的主人像是知道她这时候会来一样，当她进入到院子内，眼前仙气缥缈的院子瞬间变成一间满是蓝皮封书的书房，方形的桌子上摆着文房四宝，最明显的是那一副还没有被完成的画作。

夏柯柳仔细看过，这幅画是在画一个人。画上的人一袭广袖金衣，看模样似是回眸，但她只能看到那人的侧颜，狭长的丹凤眼，眼角下还有一颗浅红色的泪痣，嘴角被勾起，似乎在笑，但仔细看去却发现那丹凤眼里满是清冷，甚至像是毫无感情一样，回眸一瞬，藐视苍生。

“怎么，这张画好看吗？”

一道男人的声音响起，夏柯柳皱眉，手下的动作不懈怠半分，电光火石之间抽出玉龙，转身向后劈去。

然而，手中的玉龙被一双修长干净的手轻松拿捏，而手的主人漫不经心：“手这么重是来要我帮你的么？”

而他正是那画上的人物。

夏柯柳心中骇然，刚刚那一击依然是她的八成功力，这一剑劈下去，就连她的师尊接下来也十分吃力，怎么到了这个男人手上，自己却成了一个废物，手中的剑刃被轻松的接下，那一剑蕴含的灵力也被一种绵绵无力，却十分诡异的力量尽数化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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