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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楚枫说下那番话后，翌日就启程离开了卫国。www.dizhu.org

程三莫又待了半月，后接到吴王病逝的消息，便匆匆与向藻他们辞别，赶回了吴国。

结果，程三莫前脚刚回程府，后脚就被捕了，以勾结外人叛国之名。不久前整个程府都被抄了，其他家室人员也已锒铛入狱。程三莫万万没有想到，吴霄竟然会下手这么狠。

而靠着家父的功成名就，终究也是没能护住任何一个，当年的程勉是，现在的程家也是。

吴霄是想看程家急着撇清与自己关系的笑话吗？明明自己就是个无足轻重的角色，他害怕二哥，连带着跟他血缘最近的自己也要斩草除根吗？

果然这些年，吴霄的担忧从来就没有减轻过。

程三莫作为“头号罪人”，被单独安置在一间牢房中，并没有见到其他的程家人。www.dizhu.org

心里担忧之余，程三莫竟有一种轻松感，一种即将赴死前的扭曲轻松感。自己一直都是个无用之人，谁都帮不了，到头来事情败露，还要连累其他，真是可笑至极，就当程三莫还溺在自否自伤时，姜皉竟是来了。

程三莫本是抱膝而坐，听到动静后抬头看他，许久未见，便也有些恍惚。

暗红的衣，半束起的发，难得的，姜皉俊美的脸上多了几分平日未有过的严肃。

“帮帮我。”程三莫在反应过来人是谁之后，几乎是不假思索地说出了这句话，轻轻地，无力地，像是对姜皉说的，又不像是对他说的。

“好，”难得看见如此脆弱的她，姜皉慢慢走近程三莫，单膝半蹲与她平视，语气也像哄小孩子般轻声，“没事，没事的啊。”

程三莫所有的话都堵在了嗓子眼，什么也说不出来了。

“程三莫，你，还好吗？”姜皉的双手抚上了她的肩，柔声问道。

“嗯，”程三莫不太习惯与人这么亲密，偏了偏头道，“我，还好。”

觉察到她的闪躲，姜皉蹙了蹙眉，还是把手给放了下来。

“要保程家？”

“嗯，反正我已是死罪了。”

这句话像是触了姜皉的逆鳞一样，他那双桃花眼动了动，开口已有淡淡的怒气，“那日为什么不跟我说明，明明不至落得如此的!”

程三莫抬头，偏是笑了出来，很诚实的一个笑，姜皉让她感到有些意外，还有些说不清楚的感觉，说是感动又不全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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