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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1 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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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到马车,掀下车帘, 沈芝迫不及待地问:“浔表哥, 你要说的是什么?”

顾浔摩挲着刚被她握过的掌心道:“最近沈晔可是出了什么事情?”

“浔表哥, 你问这个干嘛?”沈芝顿了顿, “我爹爹不准他去科举,让他在府中修身养性。”

顾浔道了声难怪。沈芝扯了扯他的衣袖,皱眉问道:“可是他做了什么事情?”

顾浔点点头又摇了摇头,看沈芝一脸紧张, 让她不必担忧:“昨日我看他在酒肆喝闷酒,言行……多有不当。”

沈晔被勒令不准科举,但安国公没不准他出府去, 可喝闷酒?他和谁喝的, 干了些什么?说了些什么?

“他说了些不合适的话, 不过也无什大碍,我已经敲打过和他一道喝酒的两人,想必不会出什么事情。”

沈芝松了口气, 对他笑:“谢谢浔表哥。”

“又不是什么大事,哪里用的着谢我。”顾浔伸手摸了摸沈芝的头发,很快收回手道,“只是你得多多注意下你大哥。”

不用顾浔提沈芝都知道,当下点头,跟着又看着他的腿问道:“你前些日子不是说去派人找蛇蜕了吗?如今可有消息?”

顾浔如今的腿疾接近前世,行走间有些跛足,可不影响正常生活。只是遇见阴天雨雪, 便会疼痛异常。

“你介意嫁个瘸子吗?”顾浔瞥了眼右腿问道。

“当然介意。”

顾浔一僵。

沈芝笑眯眯地扑向他:“可只要是浔表哥,那便无所谓了。”

顾浔被沈芝的动作搞得猝不及防,没来得及笑出来,便猝不及防地搂住这一团温香。只是他历来是严肃正经的,何时遇见过这种处境,他搂也不是松开也不是,整个人僵成一团:“芝芝,你……”

沈芝盯着顾浔泛红的耳尖笑:“浔表哥怎么了呀。”最后一个呀她说的百转千回,浅吟低唱。

顾浔险些呼吸都停掉了。

沈芝哈哈大笑:“浔表哥,你还是个男人呢,怎么这么不经我逗,你看看你脸都红……”

话没说完,被顾浔沉声打断:“芝芝,不准说了!”他屏气凝神,尽量不去看沈芝,让他的态度显得威严些。

顾浔气势十足,将沈芝吓了一跳。她是知道顾浔克己复礼地很,可越是这样越是忍不住想逗逗他。如今听他这样说,沈芝小心翼翼地看过去,便看见顾浔嫣红的耳垂,她一下子不担心他生气,捂着嘴可怜巴巴地问他:“不准说什么?”

“不准说这些,这些……露骨的话!”顾浔黑着脸道。

沈芝煞有介事地点点头,跟着疑惑地问:“那这句话算吗?”

顾浔下意识循着沈芝的思路走:“什么话。”他抬起头,目光镇静。

沈芝看向他捏的皱巴巴的衣角,笑着道:“我喜欢你,很喜欢你,特别喜欢你。”她一眨不眨地盯着他,唇角带着笑意。

顾浔紧绷片刻,在沈芝灼热的目光里,轻咳两声道:“只可以在我面前说。”

沈芝本就是热情的人,且打小就喜欢粘着顾浔,从前收敛,是碍于男女有别,可既然两人都要成婚了,沈芝不喜欢隐藏她喜欢他的事实,当下凑到他旁边坐,笑眯眯地说个不停。

顾浔于沈芝而言,是个很好的听众,即使他开腔的机会很少,可只要沈芝一说话,不论何时何地,顾浔的目光都是在沈芝身上的。

马车行驶到安国公府侧门,沈芝依依不舍地跳下马车,提醒顾浔:“记得来看我啊。”

顾浔朝着四周望了眼,见有明曲正月桐眼观鼻鼻观心地望着远方,他摸了摸鼻子点头:“好。”

回到临春苑换好衣服,沈芝立即去找了安国公,先承认了指使人群殴尤勇,毕竟这件事安国公今日不知,早晚也要知道的。

安国公是个开明的的正人君子,所以对于沈芝有时不合时宜的举动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甚至还纵容她。所以也赞同的沈晴的和离。可在大夏朝,他这种父亲是不多的。而这并不意味,他能纵容沈芝做一切事。

听沈芝说她竟然找人去殴打尤勇,安国公脸色不太好地道:“我正在和端康伯谈和离一事,今日他也答应我明日尤勇再不前来,你怎么能私自打人呢?若是被有心人发现,大肆宣扬,你的名声还要不要?”

“不会被人发现的。”

安国公放下手中的卷章道:“你哪儿来的这么大的信心!”

沈芝笑了两声:“有浔表哥帮我扫尾,你知道的浔表哥做事一定万无一失,我不会被发现的。”

“顾浔?”安国公惊讶道,“你竟然让他帮你做这种事!”

“爹爹,今日浔表哥还告诉了我一件事情。”这才是沈芝来见安国公的目的,她将顾浔今日告诉他的事情全都说了一遍。沈晔在外醉酒,险些将沈凌一事宣扬出去。说到最后,沈芝补充:“幸好浔表哥恰好撞上了,否则大哥恐怕要将沈凌一事的真相宣扬出去。”

沈晔这几日心情不好,安国公理解。少年锐气十足,如今不准他科举,他不满他震惊,安国公本打算等他静下心来,再好好磨炼他一番,没成想他竟然在外面闯祸。

“爹爹知晓了,你回房去吧。”安国公无奈地道。

等沈芝走后,安国公这次没让人去将沈晔叫来,上次那事,沈晔已经对沈芝颇有不满。身为父亲,安国公希望他们和和睦睦,而且沈晔如今大了,不是他教训一顿就能乖乖听话,他有自己的想法。

另一头,顾浔是个执行力很强的人,今天告诉沈芝端康伯府会自食恶果,翌日便有御史大人上奏,告端康伯夫人纵奴行凶,包庇族亲鱼肉乡里。奏尤勇尤翰林以贱为贵,无视大夏法律。

这时尤勇才清楚,原来他娘让他纳为贵妾的王姨娘不是落魄的远方亲戚之女,而是罪臣之女。

至于端康伯虽行的端作的正,并无任何败坏之举,可端康伯夫人种种恶性,未必不曾有端康伯教妻不严的过错。再者说,若是没有伯爵府的保驾护航,端康伯也没本事遮瞒下娘家的滔天恶行。

当下陛下大怒,碍于端康伯认错态度良好,没褫夺爵位,可这个爵位到他身上便是尽头,再不能传下去,不仅如此,还罢免其实职。至于端康伯夫人,褫夺诰命,贬为庶人。还有尤勇这仕途也到了尽头。

端康伯夫人看似还没走到上穷水尽的地步,可因她之故,世袭罔替的爵位没了,一家人的仕途都没了,等端康伯一死,全家沦为平民。

端康伯夫人听了这个消息,顿时就病了过去,后听闻娘家人皆入大狱,一气之下,竟然中了风,大半边身子不能动弹。

端康伯夫人的大儿媳本就看不惯作威作福的端康伯夫人,只从前碍于相公,多有忍让,如今自家相公的爵位仕途因端康伯夫人终止。她自然不可能好生照料偏瘫的端康伯夫人,甚至还纵容奴仆欺辱于她。是以端康伯夫人满榻狼藉不说,更是衣食不济。

可儿媳虐待她如何,丈夫和儿子根本不管不问,端康伯夫人只能恶心地活着。

至于尤勇,仕途尽毁,素来敬重的娘竟是那般品德低劣之人,大受打击之下,耽于酒色,不到几年,便从玉树少年郎成了红肿双眼脸色白青的酒鬼。

当然,这都是后事了。

如今堂上御史一揍,安国公涕泗横流地提出长女嫁于端康伯府后所受之苦,请旨和离。陛下与安国公本就是伴读,情谊甚笃。而安国公在沈晴和离那几日,就有意在陛下面前营造消沉难过的老父形象,是以朝堂之上,陛下直接道尤家二子和沈家长女着实不相配。

陛下金口玉言一开,即使端康伯府再不想和离也无济于事。而且他们不仅是得同意和离,还得同意的兴高采烈,否则就是对陛下不满。

因此,在一个风和日丽的晴天下,沈晴尤勇两人签好和离书,安国公府照着嫁妆单子,拉回沈晴的嫁妆。至此,沈晴和尤家再无瓜葛。

和离对许多人来说,都不会是喜事。可沈芝觉得沈晴脱离狼窝是大喜事,当然周氏自然是愁眉苦脸的,一瞧见沈晴就唉声叹气。

沈芝受不了,特意找周氏谈话,让她和善些,周氏埋怨道:“我还不够和善,我说过她一句没有,我苛待她一丝没有。”

看和周氏讲不拢,沈芝也无能为力,毕竟周氏只是不喜欢沈晴,归根究底,也不曾伤害她。再者说,当年沈晴的婚事是安国公拍板定下,周氏只是乖乖照办。如今婚姻不幸,也不好怪到周氏头上。

沈晴对此倒是不在意,她笑着说:“芝芝,我想去庄子上住一段时间。”

“为什么?”沈芝惊讶道。

“如今我刚和离,是她们口中的八卦中心,我在安国公府免不得要听到几句,不如庄子上安静。”

细细思量,沈晴说的颇有道理,虽说沈晴和离在陛下面前过了明路,可免不得有些长舌妇乱嚼舌根。庄子上的确安静清闲,也适合调养身体。等过上几个月,沈晴再回帝都,这件事也就淡了,没人再提起了。

周氏听沈晴要去庄子小住,自然拍手应好,安国公也不反对,没过几日,沈晴就坐着安国公府的马车出了城。

沈晴走的当日,安国公也想好如何教导沈晔,将人叫到他跟前道:“你去云南一带游学吧。”

沈晔的性子已经养成,不是说教训两顿,打上几板子能纠正回来的,所以只有下狠心让他外出历练。如今云南蛮族动荡,但都是小纷争,不很厉害,既能磨炼他,也不至于危险。

“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你去外头看看,磨炼你的身心。”

沈晔低着头,虽没有说话,可那只手死死地握成拳头。

安国公沉声道:“过了三月春暖花开你便出发。”

“爹……”沈晔猛地抬起头,难以置信地道,“你可清楚云南是什么地方,蛮夷粗鄙,谋智未开,你让我去那种地方!我还是你的亲生儿子吗!”

安国公的口气和缓了些:“你如今的文章我看了,虽文藻华丽,可空洞无语,你出生即长在高门,不懂民间疾苦,去外头看看回来,你才能成为真正的国之栋梁。”

沈晔这辈子过的太顺利了,不曾受过一点挫折。他当年还有与他作对想将他拉下马继承爵位的兄弟给他危机感。但沈黎是个知足常乐心地仁善的,不可能做出这种事。而沈晔于读书一道,颇有天赋,周氏与他纵着宠着,外面的人也捧着国公府的嫡长子,以至于养成这幅唯我独尊的性子。

让他去民间看看,说不定真的会成长起来。

“我若是不去呢!”沈晔咬牙道,“我若是执意要参加今年的科举呢!”

安国公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狠心道:“你若是不懂事,我也不是只有你一个儿子。”

沈晔倒退了两步,他望着安国公沉稳的眉眼,知道他并非是欺骗他的,顿时心里激起一股怒火。

安国公也不欲将沈晔逼得太急,安抚地拍拍他的肩道:“沈晔,你是长子,爹爹对你是寄予众望的。”

可惜沈晔垂着头,并没发现安国公眼底的希冀,他咬紧牙关说了声是。

周氏得知安国公要让沈晔去云南后,大哭了一场,等安国公眉一皱,周氏再不敢大哭,只敢默默流泪。

沈芝则有些担心安国公此举能不能让沈晔改邪归正,她将这事和顾浔说了,顾浔叹道:“若是不能,再说不能的话。现在你兄长并没有做什么罪大恶极的事情。”

这也是沈芝无奈的事情,沈晔现在充其量是爆发了自己自私自利的本性,可因他如今上有安国公,没因此心狠手辣地牺牲他人。

“不过我还是不放心他,浔表哥,你派人盯着他吧。”

她手下的人都是普通奴仆,若是沈晔去云南的点点滴滴能有人监督,还不被他发现,只能是顾浔手里的护卫。

顾浔眸光一闪,委婉地拒绝道:“好吗?”

沈芝忙点头:“没什么不好,我这也是以防万一,你想啊去云南的路途迢迢,若是我大哥在路上遇见什么危险,他们还可以保护大哥。当然若是我大哥做了什么错事,我们也可以及时知道。”

顾浔没吭声,静静地看着沈芝。

“浔表哥,你帮帮我好不好啊。”她眨巴眨眼,可怜兮兮地望着顾浔。

沈芝有双很好看的眼睛,水润润的泛着光,像是春日最迷惑人心的桃花,顾浔避开她的眼。

沈芝见他还是不说话,眼神越发可怜无辜了,连着软软地叫了好几声浔表哥。

她的声音平日里是很清脆的,像是百灵鸟,如今这般,却像是夜莺的婉转低魅。

顾浔的耳朵红了起来,他心里骂了声没出息,应道:“好。”

沈芝一下子就笑开了:“谢谢浔表哥,浔表哥你真好,能嫁给你我简直太有福气了。”两人在国公府的后花园中,虽凉亭四周除了月桐没有别人,顾浔还是吓得心里一惊,但随之升腾起来的就是不由自主的欢喜,快要蔓延至四肢百骸。

他清咳一声,岔开话题:“今日我来,还有一件事情告诉你,我派去的人寻到了蛇蜕,过些日子,我的腿伤便能痊愈了。”

“真的吗?”沈芝一下子跳了起来。

顾浔在旁边提醒她稳重,又说道:“是真的。”

话落下,顾浔的脸上却流露出了几丝沉重,若是腿好,将来若有战事,他必是要领兵出战的。世人大多看见他平平安安从都城离开,威风凛凛地从城门归来,百官相印,军旗飘扬,却不曾看见战场的尸骸遍野,血流成河。

当然顾浔以前是不怕这些的。

来这世间走一遭,总要对的起这匆匆几十年。

可望着沈芝笑靥如花的面颊,他竟然有些害怕,他怕……有朝一日,再也不能陪着她,再也不能宠着她。

顾浔目光渐渐沉重起来,沈芝在他面前挥了挥手:“浔表哥,你想什么呢?”

顾浔深吸口气道:“芝芝,若是将来有天我没能从战场上……回来,你会怪我吗?”

听到上半截,沈芝那火热的心情就像是被泼了一盆冰水,彻底降下温度来,她哑着嗓子问:“浔表哥,你怎么会这么问呢?”

瞧见她脸上的担忧,顾浔心里有些懊悔,干嘛说这些呢,这几年边境太平,一些小事自有当地将领出发,或许这辈子都等不到他披甲上阵。

“好,不说了,是我想多了。”顾浔道。

沈芝的心情却不是这么容易被安慰过来的,顾浔上辈子的腿疾未能痊愈,可他还是去了守卫边境,虽然那些年,边境无大事发沈,可小打小闹却少不了。她的灵魂没飘向边境,具体顾浔怎么离世的不清楚,可她记得,他也只活了三十多岁啊。

若是这辈子……

沈芝心里不由害怕起来。

顾浔察觉沈芝的眼睛渐渐浮起水珠来,暗骂了自己一声,小姑娘胆子再大,还是个小姑娘,做什么要拿这种事情吓她呢。

何况,何况若是她真的害怕,大夏武将并非他一人而已,退位让贤便是。

他,他总要陪着她的。

想到这儿来,顾浔不可思议,当年沈芷兰不同意他从军,他读书甚好,若是科举仕途,未必不能有一番功绩。可他拒绝了,拒绝的义正言辞,让沈芷兰无话可说。

没成想如今倒是这么容易改变了主意。

可说起容易来,顾浔摆了摆头,倒也不是容易与否,而是,他太爱某个人,甚至舍不得看她留下一滴眼泪。她蹙了下眉,就恨不得将所有的一切都奉献到她跟前去。

思及此,顾浔柔声安抚道:“芝芝,别怕,若是你害怕,我做个文官也挺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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