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2/2）

我思索片刻，对秦小狗说到：“这消息是哪里来的。之前这样的传闻多了去了，也没见着你们这样心急火燎地赶过来。”

秦小狗摆摆手：“别误会我。我来这里寻剑是次要的，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只是西风对这剑有兴趣，我通知了他一声罢了。也正好我有件事也需要他搭把手，就相约在这里碰面了。”

“我感兴趣的是碧落，不是黄泉。”西风补充道。

“等等，”我忽然对秦琅道，“别告诉我这消息就是你放出去的。”

“你猜。”

“不对，应该说是朝廷放出去的。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也只有朝廷有余力能在二十年间时刻探听黄泉碧落二剑的下落。而自朝廷来的消息，自然可靠很多。”

“你猜。”

“说正事呢，别打哈哈。朝廷虽然找到了黄泉剑的大概位置，却难以完全确定。而且即便真的找到了，也需要有众人来做个见证。不如将消息散播出去，人多力量大，黄泉剑出现的越快。”

“你猜。”

“啧。”我皱起眉头，“更何况你们其实并不在意剑最后会在谁手里。黄泉剑只是一个吸引江湖目光的契机，朝廷只要派人在寻剑过程中步步引导，便可以得到洗清污名的目的。”

“你猜。”

“你就是这次这次派来的人。你所谓的正事应该和这次寻剑的目的一样，一边试探江湖各方势力对朝廷的态度，一边吸纳其中的也用之才。”

“你猜。”秦琅每说一次，脸上的笑就敛去三分。

“我若是猜错了，以后我随你叫慕容姐姐。”我面无表情。

“哈哈哈哈。”秦琅与我相视片刻，大笑起来，“好了好了，慕容哥哥，我错了我错了。”

我鄙夷地看了他一眼，收回了目光，顺带瞟了西风一眼。西风神色如常，默默地喝着手中的茶。

“不过哪怕你全都猜错了，我还是会把这些都告诉你的。”秦琅忽然正色道，“你们生在江湖，我生在庙堂，都是身不由己。可就算立场不同，我们终归是兄弟朋友。我发誓，无论我来干什么，我永远不会伤害你们的。”

我也笑了起来：“无论你来干什么，我也永远不会相信你会伤害我们的。”

“好兄弟。”秦琅感动地勾住了我的脖子。

“毕竟你是一只只会叫不咬人的秦小狗啊。”

秦琅在桌子底下狠狠地踩了我一脚，把手收了回去。

“好了好了，现在正事聊完了，该说说闲事了。”秦小狗摇摇扇子，“你俩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秦琅看向我，我看向西风，秦琅也转头看向西风。

西风在我和秦琅之间来回看了几圈，又喝了一口茶：“？？？”

秦琅又看向我。我给自己倒了一杯茶，也给他满上一杯。

秦琅一拍桌子：“你俩别装蒜成不？”

我低头喝茶。

西风茫然：“没装阿，你们俩说了那么多，我看着口渴。”

“我也渴了。”我低头继续喝茶。秦小狗又踹了我一脚：“就你装。”

我心道奶奶的，他喝茶我也喝茶，为什么就说我装。

秦琅道：“当年我把你们当兄弟，都玩的好好的。你们忽然对我说你俩凑一对了，你们考虑过我的感受吗。我当时不仅要接受你俩断袖了，还得接受自己被你俩抛下了的事情。”

我刚想说一句：你不是还有柳斐然嘛。又觉得不太妥当。

“你说我好不容易接受了吧。你俩又忽然分开了。我夹在中间不知道要说什么好。”

“没分开，就是不在一起了。”我小声地嘀咕一句。西风还在喝茶。

“分开就分开算了，总归你俩不在一处了，我也不用尴尬。谁知道我和西风见一面要谈谈正事，你这狗东西又出现了。出现就出现了吧，就当是和好了。谁知道身边又带着个大美人。你可别告诉我这是你花钱请来故意气人的。”

“当年……”我放下了茶杯，低着头说，“是他要回漠北。”

“你也没有和我走。”西风默默地说了一句。

“你也没有要我走。”我补充。

“你也没有要我留下。”他又添了一句。

又是一阵沉默。

秦琅见状打圆场：“好了好了，先不说这些。对了慕容姐姐，你还没说你是为什么来的呢。别说你对那把剑一点兴趣也没有哦。”

我眉毛抽了抽：“遇见你们之前，我连黄泉剑问世了都不知道。”

“那你来干嘛。”

我眉毛抽得更厉害了：“说出来你们可能不信……我四娘丢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