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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玉是从内心深处感激席墨的, 她一直认为自己已经足够幸运。
即使幼年的记忆不太美好, 却也留下了那么多美好的事情。
席墨看似漫不经心,仿佛从来不会在意别人的事情,但总会在她需要的时候拉她一把。
阮玉怀揣着那些温柔的过往, 连狠话都舍不得对席墨说上一星半点。
可这个人, 为什么偏偏要这么说话?
这么露骨的话, 他们已经离婚,席墨还说这样的话。
阮玉想岔了,眼尾微微泛红。
此情此景,一个要跟她离婚的男人,抱着她, 说那样的话,她只能想到,席墨是真的将她当成一个床伴了。
也许是帮她解决了这次的风波,赶过来邀功。
为什么这么笃定她会答应?为什么不能去找别人?
阮玉眼眶泛红, 席墨还在轻轻吸吮着她耳后的皮肤, 很温柔。
但她只感受到了刺骨的寒意。
阮玉扶着沙发背, 支撑着自己的身体,尽量不贴着席墨的怀抱。
“小玉。”席墨低喃着开口, 阮玉心弦紧绷, 他低低喊了一声,阮玉的背便绷的紧紧的。
席墨偏过半个身子,凑到她的侧脸处,目光落在她的睫毛上。
带着湿意, 却没有流泪。
他伸出拇指,粗糙温热的指腹在阮玉的眼尾处轻轻按压。
眼周的皮肤原本就较其他地方更为敏感,阮玉有些疼,挣了一下。
席墨放开她,但另一只手仍旧揽着她的腰。阮玉的腰很细,席墨的手掌轻轻拢着,仿佛就能将她的腰握住。
稍微用力一些,就脆弱的不堪一击。
他舍不得用力,只是轻轻拢着。
阮玉受不了这样的亲近,往旁边挪了一些。
庭院里的沙发原本就是供单人休息的小沙发,两个人坐上来本就显得拥挤,只能紧紧贴在一起。
阮玉往旁边一挪再挪,险些跌到地上。
席墨拉了她一把,沉声:“再动就摔下去了。”
阮玉太过入神,整个心弦都放在席墨的一举一动上,被拉了一把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已经挪到了边缘。
她被拉了一把,跌坐到席墨的腿上。
晤了一声,挣扎着想要站起来,席墨滚烫的掌心覆盖在她的肚子上。
最近阮玉总是穿着宽松、休闲的衣服,看不出肚子。但触碰的时候便能察觉到,原先平坦紧实的小腹,隐隐有些凸起。
阮玉一惊,她觉得这个肚子有些难看,腰也不那么纤细了。
女孩子再如何冷静,也是爱漂亮的。
她下意识拉开席墨的手,不让他发现隐藏在衣服下面的肥肉。
席墨眼底却乍然露出一抹惊喜,声音不像方才那样沉稳,隐隐藏着雀跃:“他…宝宝,刚刚是动了吗?”
阮玉方才的确被踹了一脚,但最近宝宝动的频繁,阮玉已经习惯了这样的变化。
李妈告诉她,这是宝宝健康的表现。
席墨反应激动,阮玉怔了一下,也忘记了拉开他的手。
两人双手交叠,她还坐在席墨的怀里,气氛一下陷入了沉静。
过了几秒,阮玉挪开自己的手,低低嗯了一声。掩饰性的解释了一句:“几天前就会动了。”
“让我听一听。”
听什么?
阮玉不解,但下一秒,席墨的行为就告诉了她答案。
席墨倾身,侧耳将脑袋放在阮玉的肚子上,眼底流露出一抹认真的神色。
正专注的倾听着肚子里宝宝的动静。
阮玉憋着一口气,比席墨还要专注。她专注的看着席墨,连呼吸都忘记了,心跳得奇快无比。
砰砰砰。
她甚至不知道,如何席墨听到什么的话,会不会其实是她的心跳声。
“听到了。”席墨直起身子,在阮玉耳畔落下一个轻吻。“想不想知道宝宝对我说了什么?”
阮玉不说话,不过是刚学会伸展拳脚的胚胎,能说什么呢。
阮玉没有看他,席墨低低笑了一声,胸腔发出一阵闷笑。
好似有些痛快,他很少这么笑,带着真心实意的欢欣。
“他在跟我打招呼,叫我爸爸。”席墨一个一个吻落在阮玉的眼睑、脸颊上。
像一滴滴水珠,在平静的湖畔留下一串串涟漪。
阮玉避无可避,最后被他抵在沙发背上,轻柔的深吻。
“他喊过你妈妈吗?”
一吻结束,阮玉喘的厉害,她的脸颊爬上了红晕。
眼尾是红的,耳尖是红的,就连嘴唇,也红嫣诱人。
就像雪地中开出了一朵红色的鲜花。
阮玉的皮肤雪白,每次脸红,都诱着别人去咬。
偏偏她冷静惯了,除了席墨逗她,其他时候都素着一张脸。露出一副疏离高冷的模样,让旁边人无法靠近。
席墨爱极了她这个样子,除了自己,没有人再能让她露出这样惹人怜惜的模样。
“小玉,宝宝,玉崽……”席墨忍不住一吻再吻,一连串热吻落在阮玉的脸颊上,鼻尖上。
阮玉推不动挣不开,竟渐渐有些迷失,情不自禁反手抱着席墨的背。
席墨将她抱在怀里,轻柔的安抚:“对不起,这几天没有陪在你身边。”
他这段时间实在太忙,没有睡过一个整觉。飞了几次国外,将滞留在国外的一些产业打包处理了。
每晚都睡在办公室,一晚上能睡够四个小时也算多的。公司上下陪着一起加班加点,就连一贯被下属称作铁人的徐特助也露出了疲态。
只是这些话没必要对阮玉说,她只需要快乐天真。
阮玉推不开他,又羞于抬头,垂着脑袋埋在席墨的怀里,跟鸵鸟一样,不肯让席墨看见她的神色。
她低着头,靠在席墨怀里,声音闷闷的,像隔着一层纱。
“你这些天,就是去给我解决那个…论坛的事情吗?”
“不全是。”
席墨很喜欢听阮玉这样的声音,像刚刚哭过,跟他撒娇一样。软绵绵的,跟小时候一样,全身心依赖他。
阮玉不知道他的心思,她心底琢磨着许多的事情,一会儿琢磨该怎么推开席墨才不刻意,一会儿琢磨怎么推开都太刻意了。
而且,而且……
她不是很想推开。
她被自己这个大胆的想法惊了一下,连身子都忍不住抖了一样。
她用了三年时间,才好不容易下定决心离开席墨。现在这么容易,又舍不得了吗?
阮玉一惊,也没有了其他心思,猛地一下推开他,唰的一下站起来。
她脸上的红晕还没有完全褪下,眼尾绯红一片,席墨在她的耳后留下一串吻痕。
她站起来着急,发丝落在双肩上,蓬松的头发间露出耳后白皙的皮肤。
那一串吻痕,就像连绵雪地中,几朵娇嫩鲜活的红梅。
极致的白,极致的诱人。
席墨眼眸微微收敛,握住她的腰:“你慌什么?”
阮玉像惊弓之鸟,席墨一动,她就加倍的反应。席墨的话音未落,她急切否认的声音就立刻跟上了。
“我没有。”
席墨跟着站起来,他比阮玉高了一个头,身高带来的压迫感,存在着天然的优势。
阮玉情不自禁的往后退了半步,但腰还被席墨钳制着,退不了太远。
“还说不慌。”席墨从她的神色中看出了想要逃离的欲望,隐隐有些不悦。
换做以前,他早就将阮玉绑起来欺负。楼海耳提面命告诉他,要耐心,要沉得住气,要尊重阮玉的情绪。
席墨深吸一口气,逼退内心的戾气。倾身,将半个身体的重量压在阮玉身上。
“你再躲,我就把你绑起来。”
阮玉眼底滑过一抹惊慌,仿佛无法理解席墨为什么会说出这样的话。
她身子后仰了一些,有些怒意的瞪了眼席墨。耳尖染上一片红晕,她抓了把头发。
感觉到双颊发烫,掩饰性的用头发遮挡一下脸上的烫意。
“你怎么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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