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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靡说自己怀孕, 徐恩行愣了一下, 好像并没有多高兴。他嗯一声, 下巴搭在她肩膀上。

她后知后觉, 自己在他眼里消失了好几年，现在说怀着他的孩子，简直是个笑话。

夏靡挣了挣，要解释。徐恩行一凛，手臂更紧。

“你听我说。”她推推他胸口：“这孩子……”

徐恩行说：“我知道。不用解释。”

“你知道什么？”夏靡不解。

徐恩行没答，发现她额头上的伤痕, 眼里阴鸷一闪而过。

“谁打你了。”他问。

夏靡马上被转移了注意力，委委屈屈向他诉苦：“一个小孩把我当野狗，拿石头砸了一下。那天我好惨啊，走好久找不到路。身上脏兮兮的……”

徐恩行静静地听她说话，唇线绷着。胸口起伏两下, 沉沉吐出口气。

夏靡注意到他异常，扑过去勾住他脖子：“我好想你，你想我了吗？”

“嗯。”徐恩行说：“想你。”

天知道他这么长时间是怎么过来的。

夏靡说：“没有下次了。”

徐恩行：“嗯，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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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计划第二天去探望夏志凡。

这些年, 徐恩行一有空就会过去看看。夏志凡还不到六十岁，头发全花白了, 精神不济, 瞧着很不好。夏靡听徐恩行这样形容, 眸子垂下去, 有些难过。

躺在床上, 她手指戳戳徐恩行胸口：“你猜我这些天到哪去了？”

徐恩行并不想面对这个话题，他沉默。

夏靡把这几天的经历描绘了一番。

徐恩行不出声，垂眸看她。

她总结：“那里真是个仙境，超漂亮……”

听她说到山洞时间很慢这种话的时候，徐恩行眉拧着，手往被子里伸，寻找她的尾巴。被夏靡捉住，郑重警告：“徐先生，你老婆现在是个孕妇。”

他沉默了一瞬，翻身抱她，在她面颊吻一下：“好。”伸长手臂关了灯：“睡觉。”

久别重逢，夏靡很听他的。松开他的手，闭上眼睛：“晚安。”

夏靡睡了难得一个好觉，她不知道徐恩行守着她彻夜未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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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点半，司机早早等在门外。看到夏靡的时候愣了神，差点忘了上去帮忙拿东西。

夏靡先出门，徐恩行一手拎着几个礼盒，另一只手臂伸过去示意她把手给自己。她吐槽他：“几步路也要牵。”

徐恩行手里东西被司机接过去放进后备箱，他拉开车门，跟夏靡一起坐在后排。身体探过去帮她系安全带，然后又找她手。

“给你给你。”夏靡很大方地把手搭在他掌心里。

徐恩行攥住，捏在手里握了一路。

车子开进偏僻的小山村。小山村三面环山，夏志凡的房子就在山脚下。

越往里，路越崎岖，车难免左摇右晃。夏靡怀着孕呢，徐恩行问她：“下去走走？”

夏靡早就想下去了，眼睛亮晶晶地：“好呀。”

司机也来过很多趟了，带着礼物率先开进去。两个人落在后面，手牵着手慢慢地走。

“还疼不疼？”徐恩行看了夏靡伤口一眼。

夏靡摇摇头，“还好。”

“嗯。”

接下来是长长一串沉默。夏靡打量四周景致，徐恩行只顾着看她。她不知道自己也是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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