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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的意义(中)(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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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坏人哈哈大笑, 委屈的镜仙小朋友气的一句话都不想说。

怕逗过了, 齐如雾赶紧喊住大妈:“再来份炖排骨吧, 炒个土豆丝,柿子鸡蛋。上三碗米饭。”

“好嘞。”

别说,家常菜味道真的很棒,纯北方口味的炖排骨吃的南方小可爱差点把大碗舔了,一个人解决了两碗米,直呼过瘾。

一问价钱,三个人才吃了五十块, 简直是史前价位。

镜仙热泪盈眶的摸出一百块塞到大妈手里, 要死要活不让找钱。

大妈喜欢这三个小伙子,见他们明显外地的, 好心的说:“往前走十几米, 拐弯,有个木牌子‘旅馆’。俺村村长开的, 收拾的不孬,比外地老头开的那家干净又实在。”

三人谢过要走,镜仙却在那逗圆滚滚的花斑猫,挪不动腿。李雪陵一脚踢他屁股上, 高挑青年嘴一瘪就要哭,便听一个淡淡的女声响起。

“你们这个季节来这,是做什么?”

齐如雾回头,正对上小服务员平淡如水的眼。

小服务员长得平平无奇,就一双眼特别大, 特别亮,像水里光滑的黑石头。眼型和大妈的很像,应该是她女儿。

此刻,大妈不知去了哪,屋里火炉熊熊的跳跃着,鲜红的火光倒映在凹凸不平的铁桌面上、老旧的海报上,看得人心里焦躁不安,一切马上要烧起来似的。

这家店真奇怪,汽水红艳艳的海报几年前的款式了,还那么新,那么亮,像刚贴上似的。

齐如雾的心里有些不舒服,这个时候他还不知道这是直觉又作祟了。

“来旅游,”他斟酌语句,“哥们三个散散心。”

小服务员点点头,好像预料到了他们会这么说:“冬天,山里都是枯的,没好看的。不过有狍子,仔细找能打到。很好吃。”

齐如雾笑了,道了声谢,打断了对话。

这小服务员是上个世纪的人吗,还打猎,国家级保护动物谁敢打。

他一分一秒都不想在这多呆了。

不知怎么,他心里的焦躁不安愈发膨胀,那艳丽的浓郁的火光看得他浑身燥热,或许是心理作用引导,身体开始排汗了,汗水顺着脖颈溜到羊绒背心里,难受极了。

火炉的温度也太高了,齐如雾扯扯领口,烦躁的想,不知道大妈说的村长开的旅馆洗浴系统怎么样。

镜仙来了趣味,开口就要和小服务员聊打猎,李雪陵见小王子面色不好,一把钳住镜仙的手,拽野猪似的把人拉了来。

镜仙“啊啊啊”的连滚带爬的下台阶,齐如雾大步走在最前面。晚风猛地吹来,一脖子汗冰凉,他不自在的缩缩脖子。

他突然听到一个很细小的女声。

她说:“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啥?那个小服务员是在和他说话?

齐如雾诧异的抬头,此刻,李雪陵钳着镜仙已经走下了最后一阶台阶,正挑眉看他,似乎要问他怎么回事,可话还没出口,变故突生。

火。

熊熊烈火,正从他们背后爆发、爆炸,一切平静与美妙被火舌吞没,只剩灼灼金黄如烈日耀眼无情。

李雪陵反应最快,他一把扑住镜仙,二人径直从坡道土路滚下去;齐如雾千钧一发的档儿动用异能,惊魂未定的落在十米之外的田间。

可再定睛一看——

哪儿有什么火?

方才那么真实的,灼热的,几近要舔舐上衣服的熊熊烈火,好似只是一场幻觉,云消雾散了。

间土路的对面,只有一片同样荒芜苍凉的田地,能清晰的穿透视线,望见远方乌压压的森林。

仔细看去,田地里确实有一个小木屋,不过是守田人的临时住所。大冬天的,没什么可守的,门死死锁着,一丝光也无。

齐如雾惊得说不出话,他本是半蹲着,脱力般坐在了地上,后面正好一棵树,他靠在粗糙的树干上,望向同样目瞪口呆的二人。

半晌儿,李雪陵开口:“镜仙,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镜仙苦笑:“我他娘的……服了。你还好意思问我?”

“您自称小仙了,我这不能在您面前班门弄斧啊,”李雪陵阴阳怪气,“刚才是谁结账,五十块硬要塞人家一百来着?散财童子转世啊。人家枉死鬼都看不下去了,这么傻的人我不坑了,快滚吧。”

“李二狗我警告你!”镜仙一拍泥巴,疼的大叫一声,“你少和我阴阳怪气的,我不就是没看出来吗!我饿了,我饿的失去全部功力,饿的失去判断力思考能力智商情商¥#@%行不行!”

“打住!”

齐如雾头疼的一脚踢在树上,他原先怎么没发现李雪陵还这么小孩脾气,在荣华高中和阳乾吵,在这还镜仙吵。真是大灾大难面前暴露本性,李雪陵在他面前营造的“精英、年轻有为、风流倜傥”的良好形象,马上就碎的一点儿也没了。

“你们谁和我说说,刚才那怎么回事?”

李雪陵在齐如雾面前蔫了,卡顿着说不出话:“咳,就你想的那样,地缚灵。”

“地缚灵?那个我知道,”齐如雾面色难看的捂住胃,“那我们吃的……”

“吃的倒没事,等着。”

说着,镜仙从怀里捏出张白纸。

天色晚看不清,像普通打印纸,A5大小。白纸像有了生命的小鸟,在高挑青年纤细的指尖灵活飞转,三下五除二,A5大小的纸被叠成了三只小方块。

在齐如雾惊奇的视线下,镜仙的表演欲得到了极大程度的满足,一扬下巴,将三只小方块扬起,随即,一阵奇异的风狠狠把三个方块砸在地上。

镜仙嘴里念叨起方言味浓重的话,好似什么“尘归尘土归土”,咒语般音律整齐的话落下,又一阵怪风刮起,三个小方块看着很沉,却真的像小鸟一样飞起,在漫天星星的夜晚下飞舞、游荡,随即幅度越来越大、越来越广,怪风好似发狠般狠狠震荡着、敲打着,小方块不堪重负的被撕扯、蹂躏成了片片碎片。

说时迟那时快,镜仙嘴里一声怒喝“归——”

那漫天小纸片,竟追根溯源般,乖乖收成一束,全数落回镜仙颀长的大手里。

齐如雾注意到,镜仙的手格外大,他本来就高,一米八五多,骨架大,可他手又打过了一米八五能有的手,比一米九、身板结实的聂驿还要大一圈。在镜仙手上,每个手指的第一关节都长这茧,而不是读书人那般只有右手或左手中指有茧。

随即,他努努嘴,李雪陵摸向背包,在齐如雾紧张的视线下,摸出了——

一个保温水壶。

拧开还带着枸杞味的那种。

……?

李雪陵在瓶盖里倒出小半杯热水,镜仙小心翼翼的捧着纸屑,在瓶盖里抖下将近三分之一的纸,奇迹发生了,那些“纸屑”,犹如雪原山巅之雪,竟顷刻间融化不见了!

李雪陵将水第一个递给齐如雾,在齐如雾“我的天呐”的视线里,打趣道:“尊敬的小王子,微臣给您整的天山雪莲水,喝吧。”

齐如雾失笑,小心翼翼的捧住杯盖,热腾腾的水汽让他被惊吓的身心舒缓了不少。他望着清澈的

杯底,狠心喝了一大口。

是泉水的清甜味儿。

他惊奇的三口两口全喝光,身上突然有了力气,一股融融暖流顺着喉咙游走在全身脉络之间,像在温泉里惬意浸泡,浑身包裹在了莫名的希望与快乐之间。

“天哪,”齐如雾不知道如何形容这感觉了,“我……我从来没有感觉这么好过。”

他把杯盖还给李雪陵,后者朝他挤眉弄眼,又倒了一杯,加上纸屑特技,递给镜仙。镜仙高举双手表示没手喝,李雪陵一副“拿你没办法”的模样,给他喂了一杯。

等李雪陵也喝完这水,齐如雾忍不住追问:“那纸到底是什么?真是太神奇了。符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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