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前事】(1/2)
“出什么大事了?”韩庭问他的小跟班。
潘凤组织了一下语言,说道:“那会儿府君召我到书房询问主人的去向, 好像是说什么雒阳发生了大事, 让我请您务必去州府一趟, 大公子也跟府君过去了。”
韩庭点点头:“什么时候的事。”
“不到半个时辰。”潘凤道,“刚刚我去官学没找着您,就派了几个人去城里找,不想您自己就回来了。”
韩庭有些困惑,现在雒阳能发生什么大事, 难道他对当前局势的判断还遗漏了什么吗?
主仆两人匆匆赶到州牧府, 韩庭在门外朝议事厅里看了一眼,大部分州府官员都到了, 他爹坐在正对厅门的主位上, 单手支着身前的案台托腮冥想, 看来还没有开始议事。
韩青跪坐在韩馥左侧的席子上,正百般无聊地想着审薄曹给他出的难题,见韩庭来了就像个不倒翁似的招手摆啊摆。
其余州府诸官也都看到了韩庭,相互亲近的同僚对视一眼后默契地举止淡定,小郎君督办官学,还捣鼓过什么水车, 他们已经开过眼界了。
按照他们的认知, 历史上并不缺神童, 先秦大臣甘茂之孙甘罗, 十二岁为秦相吕不韦的宾客。
本朝更特设童子科, “孝廉试经者拜为郎, 年幼才俊者拜童子郎。”任延年十二显名太学,号为任圣童;黄香年十二,博学经典,京师号曰,天下无双,江夏黄童。
大凡神童都是通晓儒经的奇才,可韩府君家的这一只——似乎不好经义好旁门,终究是走歪了一点,但他爹都没说什么,他们更不好随意置喙。
韩庭不知道众人已经给他打了一个不学无术的标签,他在门槛处脱鞋登堂,潘凤则退到门外一侧,并没有进去。
“父亲,是发生什么事了?”韩庭在韩馥右侧的席子上跪坐,小声问道。
韩馥扭头看了他一眼,神情略有些疲惫:“弘农王死了。”
韩庭瞪大了眼睛——刘辩死了!
刘辩被废黜帝位后就改封了弘农王,历史上也确实是董卓派李儒将他毒死。
但问题是,他爹拟的讨董檄文里并没有说要恢复刘辩的帝位,而是说奉当今天子刘协的密诏,可刘辩怎么还是死了?!
韩庭对刘辩这个前任皇帝没有任何看法,他只不过是作为一个傀儡被扶上位而已。皇帝被废仅仅是因为董卓忌惮他身后的何太后和何氏外戚,而现在的刘辩对董卓一点威胁都没有,就这样突然死了也未免太冤枉了。
韩庭不明所以,皱眉道:“弘农王是怎么死了?”
韩馥把脖子朝刘惠那方向伸了伸:“这公文是朝廷快马加急发到各州郡的,由子惠公负责,一会儿等其他人来了,你就明白了。”
韩庭点头,现在也不急于这一时了。
过了会,该来的人都到齐了。
韩庭抬头一瞧,居然连荀彧也来了。
但荀彧现在还没有在州府任职,以后能不能一直把他留在冀州,此时也是一个未知数。良禽尚且知道择木而栖,他有心扶植汉室,曲线救国是现在当下唯一选择,只看谁最符合他心中人选,因为有曹老板在,变数很大。
刘惠望了望韩馥,韩馥点头示意——可以开始了。
刘惠没有直接念那封公文,而是先点出了一个人的名字:“诸位可知东郡太守桥瑁?”
韩庭一听就明白了,千算万算,还是把这个人给遗漏了!
同为名士,俊男沮授第一个说道:“桥瑁,字元伟,睢阳人。乃是故太尉桥玄的族子,曾任兖州刺史。”
刘惠颌首,对着韩馥拱了拱手:“此前,董卓由司空改任太尉,曾经选拔了一批名儒和贵戚子弟到各地任刺史州牧,明公也在此列。其中有一人,是前侍中刘公山,他到兖州接替桥瑁任兖州州牧,而桥瑁迁任东郡太守。”
刘公山,即是刘岱。汉室宗亲,祖上是孝武皇帝亲封牟平侯,刘舆之子,刘繇之兄,从前在朝廷里担任侍中,是在皇帝近侧任职的清要之官。
所以论起家世和地位,他比桥瑁要高很多,担任兖州州牧相就是抢了桥瑁的饭碗。
韩庭心道,桥瑁就是原本檄诏诸侯讨伐董卓的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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