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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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惠风和畅,万里无云。--*--更新快,无防盗上----*---

三日已逝,天光晴好,齐霁望着破落的门扉,眼睛眨也不眨,所期盼的那个人,却始终未在门扉处出现。

湿冷的墙壁传来的入骨寒意,强行聚集的真气在筋脉处紊乱游走,侵袭着脆弱的五脏六腑,忽冷忽热的身躯仍记着护住脆弱的生命。

临危不惧,是杀手的本能之一。

“你瞧瞧,根本没人来救你。”

白盏手捧琉璃茶盏,坐于高台之上,抬手之间淡然自若,悠闲地望着对乌金铁链束手无策的齐霁。

他一动不动地看着齐霁如同不自量力的小丑,用尽各种办法挣脱束紧的铁链,从猛烈地挣扎到力竭顺从地靠在墙间。

可一句求饶都没有。

他不满意。

血液干涸在破损的嘴角,微不可察地动了动,齐霁转动着被磨出一圈血迹的手腕,熟悉的痛意让他清醒,忍着腹中翻江倒海的疼痛,眼眸定住瞥向门窗一侧。

他明白,本不该期盼的。

白盏低笑着摇头,走到他面前,捏紧他的下颔,冷笑着一声比一声凌厉:“乌金铁链本就为你们而设,会缩骨功如何,舌下含针欲开锁又如何,你们的把戏我通通都清楚!”

被捏得生疼的齐霁,费劲地转动着眸子,一闪而过的震惊,对他的话语产生了怀疑。若说有人对他们的训练之术如此了解,便只有暗楼的杀手,才深通此理。

他喘着粗气费劲地抬头,铁皮面具之下的薄唇清寒,凭着训练出来的记忆找寻此人在过往之中留下的一点印记。

可怕的是,他对眼前这个人一点印象都没有。

无论是深不可测的武功,还是藏于铁质面具下的半边容颜,锐利如鹰的眼神紧紧盯着他,这个人抹得太过干净,恐怕连白盏都是个化名。

腹中的小生命激烈瑟缩,顶得他呼吸急促绝望,他疼得面目泛着灰白死气,孩子毫不怜惜地在里头冲撞着,可他手脚被束,连安抚腹中的小可怜都无法做到。----更新快,无防盗上----*--

他痛红了眼眶,恨自己这般无能。

沾满血迹的嘴唇颤抖着,眼前一阵阵地发黑,他咬破了舌尖,脑袋敲击着渗透寒气的墙壁,呕出淅淅沥沥的黑血之后,才发现白盏不知何时已摘下面具,露出被遮挡的半张脸。

“竟是你?!”齐霁抬手扯动着铁链,敲打着墙壁发出沉重的响声,半张脸腐烂几近认不出,眼睑之上露出渗人白骨,他失神地盯着额上那一道特有的伤疤,喃喃道,“展柏……”

在展柏离去之前,他尚未能称上暗楼第一,他们也曾痛痛快快地一起喝酒,潇潇洒洒地一起合作,可面前这个人,武功套路与之前无一处相近,短短三年功力大涨,必然付出常人无法承受的代价。

面目全非,腐骨红肉。

面具脱落后残破的半脸,是展柏挥之不去的恨意,他眉眼尽是嘲讽,“啧啧,怎么,想起来了?”

展柏越靠越近,冷冷的鼻息喷洒在齐霁耳旁,面目宁静,声音轻缓,满身的怒气却渗透着每一个角落,深不见底的压迫牵动着齐霁的每一根神经。

齐霁往旁缩了缩,欲言又止,最终归于沉寂,只盯着展柏按下他身旁的机关,一副画卷便在他手中,他亲昵地放在脸庞摩挲着,薄唇微微扬起,温柔地似水流云。

画卷上的人眉目含春,他愣了愣,低低地笑了声,想起来了。

在展柏滔天怒火的眸子中,映照着金陵营下的柴房火光冲天,沈清嘉手持长剑站在面前,展柏的夫夫挺着微微隆起的肚腹,惊恐地跪下,望着面前的两人。

他不住地弯腰,他不住地求饶。

清夙剑穿透他的身体,他弓着腰,低头只见素手握住剑柄,卑微地望着面前的沈清嘉,热血甚至染不及他的指尖,穿膛而过的痛楚不过是一眨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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