愧疚与窃喜(1/2)
越子戚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 突然特别特别的郁闷。
她清楚, 师父把她留下一定有理由,而且绝对是十分必要的理由。
她知道她不应该耍这种小别扭, 但是仍然是忍不住地想要赌气。
每次看到苏禾无奈浅笑的表情,越子戚都忍不住埋怨自己。
她知道自己又给师父添麻烦了。
她知道师父心软,于是仗着师父的心软一次又一次地突破师父的底线。
在太虚宗的那些年, 那些只有她一个人的那些年, 她看到了别人家的师父和徒弟是怎么相处的。
恭敬有余,而亲近不足。
他们只是他们师父的徒弟, 只需要听师父的话就够了。
师父说他要出去, 徒弟只需要恭恭敬敬地说“是,徒儿明白了”就行, 哪里有他们置喙的余地呢。
不像自己,师父总是宠着自己,容许自己一而再再而三的撒娇, 虽然在修炼方面对她十分严厉,但是她知道, 只要自己多求求, 多掉两滴眼泪,师父总会心软。
她知道以前师父曾经担心过她从小生活在那样一个环境里, 初来此地会不适应不习惯,还去求助了门内的其他长老。
她想告诉师父, 以前那些人对她造成的伤害, 她早就不在乎了。
若非是因为修仙之人记忆力都很好, 她怕是早已经忘了他们的模样。
但是她没有,她偶尔流露出的受伤害的样子,那些失落和不忿,那些她都不在乎的眼泪,哪怕只是一闪而过,师父她总是一一记在心里。
她经常觉得愧疚,但是又经常暗暗窃喜。
她真是卑劣啊,披着一张天真的皮,对着自己最亲最爱的人撒谎。
她在梦里描摹师父的一切,又在梦醒后自嘲。
她之前还不明白,师父为什么一定要来太清派。
若是只碍于顾宗主的请托,那么换个人也不难。
现在她知道了。
这次师父来太清派,不仅是顾宗主的请托,更有她的原因。
这些师父为她做的一切,她知道,但是却不明白怎么报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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