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梦一场(1/2)
即使有一天我退出娱乐圈,也会永远记得第一次现场演出时候的情景,那时候我出道才6个月。--*--更新快,无防盗上----*---
那天外面下着小雨,淅淅沥沥。我穿着吊带短裙,背着吉他,不自觉地打了个哆嗦。
台下的人离舞台很近,他们发出一片欢呼声,还有人吹口哨。很多眼神扫过我的脸和我的腿。
我站在话筒前,将吉他挎在身上。我舔了舔嘴唇,正准备和台下打个招呼。
忽然听见离我很近的一个女生的声音:“腿好细啊!皮肤好好啊!”立刻,这个声音周围就有一阵“嗡嗡”的声音,像水中的涟漪一样,向周围晕散开去。“好美啊!”大家喊着。
我心里一阵慌乱,连忙拨动琴弦,准备唱出第一句,歌词是:“我只是个小姑娘。”
我的嘴巴撅起来,正要发出“我”这个字。忽然,不知道是什么方向,应该是离我很近的地方有一个声音响起来:“整容怪!”
我感觉时间静止了,我的呼吸也停止了。这个从我出道开始就如影随形的外号,还是被人当面喊了出来。
我站在舞台的中央,眼睁睁看着那句“整容怪”像传染病似的,一眨眼就扩散到了全场。
还有人真诚地望着我,嘴里鼓励着“唱!唱你的!”可是,更多的人在嬉笑,喊着“整容怪!”我看见第一排有一个穿红色T恤的男孩子,他把的手拢在嘴边做成喇叭状,对着台上的我大喊:“你整哪了?隆胸了吗?”
所有人都大笑起来。没听清的人还在左右询问,试图捕捉所有的笑点。
我的手颤抖着,按住琴弦,深吸一口气,然后艰难地张开喉咙,唱出了那一句“我只是个小姑娘”。底下的声浪没有停止。
我又拨了一下琴弦,唱了第二句:“我不懂这世界有多肮脏”。歌声淹没在“整容怪”的声浪里。
我被他们的呼声彻底击垮了。我还要不要继续,呼吸都困难起来。
前排的观众齐刷刷地偏头看向我右后方的台口。也许我该下台了。面对满场的嬉笑嘲弄,我除了离开还能做什么。可双手按住吉他,我迟迟迈不开下台的步子。有时候离场更需要勇气。
突然有一只手,揽住了我的肩膀。我吓得一抖,转头发现是秦丰……他来舞台上救我了。
秦丰站在我身旁,凑近麦克风,侧脸看上去真英俊。
一声“嗞”的尖锐声响传遍全场,台下很多人都捂起了耳朵。
“曾纯是一名有天赋又勤奋的歌手,请大家给她空间,让她好好唱歌,好吗?”秦丰对台下喊道。有人在回应“好”,也有人大喊:“你是谁呀?”秦丰看向我,又转过去面向观众:“我是她朋友。”
台下一阵震耳欲聋的起哄声。
秦丰一点都不慌乱,一把拉过话筒,嗓音低沉:“曾纯是我认识的最单纯的姑娘,希望她不被辜负。”说完,他松开话筒,摸了摸我的头,低声在我耳边说了声“加油”,然后就走下了舞台。
我懵了。
台下一片口哨声。“在一起!在一起”所有人都在狂喊,每一个都如此激动。--**--更新快,无防盗上www.dizhu.org-*---
我看着被秦丰松开的立式话筒在原地轻轻摇晃,上面还带着他手上的余温,在这个雨落纷纷的空间里,散发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热气。
趁着秦丰帮我炒热的场子,我把准备好的三首歌唱完,就狼狈地跑下了台。
秦丰是作词人,他总说自己是作词人里长得最帅的,帅哥里最会写词的,我觉得一点不假。
他是带我进入娱乐圈的人,算是我的伯乐。只是我不知道他怎么挖掘到我,以及怎么帮我搞定了飞姐这个大牌经纪人。
因为,我有失忆症。很多时候我不知道事情怎么发生的,结果就已经摆在我面前了。
第一次见到飞姐和秦丰的那天非常有戏剧性。当然只是我以为的第一次,之前应该见过很多次,只不过我都不记得了。
我在医院门口晕过去了,被好心人送进了急诊。我醒来大脑一片空白,却想不起自己为什么以及什么时候走进的医院,只觉得全身都不舒服,好像整个身体不是自己的。我就知道失忆症犯了。
一旁的护士像训女儿一样:“小姑娘是不是减肥啊?这样把身体搞坏了,长得再漂亮有什么用啊?你身上只有一张名片,我打过电话了,那人说是你朋友,马上过来接你。”
话音刚落,一个身材修长、面容帅气的男人风一样走进输液室,吸引了好几个病友和护士的目光。
他径直走到我面前,扶着我的胳膊:“你吓死我了!醒过来就好。” 我惶恐地看着这个男人,心底一片茫然。那会儿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晕倒,也不知道怎么来的医院,更不知道这个来医院看望我的男人究竟是谁。
以前也有过这种情况,忽然间就失去记忆,不知自己身在何处。我也不敢张口问。真要问出“我在哪”、“你是谁”这样的话,他们肯定把我当成疯子,恐怕我连这个医院大门都走不出去,直接被扭送精神病科。
我听见护士说我身上有这个男人的名片,就赶紧在身上翻找起来。上衣和裤兜都摸过了,什么都没有。男人一转头看见我在身上来回摸索,就笑着问:“找什么?”
我嗫嚅着说:“名片……”
他笑了,笑容好看极了:“这么珍视我的名片啊,一会再给你一张好了。”
我想了想:“你能现在就给我吗?”我非常需要立刻马上知道他的姓名,看我有没有一点回忆可以捡起来。
他像看傻子一样地看我,笑道:“一个名片有什么可着急要的?不记得我是谁还是把我电话删了?”我不敢答话,就心虚地笑了笑。
吊瓶打完了,我身上没有钱包,手机也找不到了,连医药费都是他垫付的,只好先跟着他走。反正他能接到电话就跑到医院看我,应该是跟我很熟的朋友,长得也不像是坏人。
我们在一家西餐厅落座之后,一个短发女人风风火火走了进来,丰满的身上套着一件米黄色的风衣,敞着扣,衣摆随着她的动作在身后飘动,吸引了很多人的目光。
她走到我的身边,也不理人,直接拉了一把椅子坐了下来。她化着淡妆,眉眼精致,一张抹得猩红的大嘴。那个男人喊她飞姐。
飞姐连招呼都没打,直接问我:“你有没有其他风格的歌啊?就是那种比较温柔甜美的?比较符合你的长相的那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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