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哥的骚操作(1/2)
他记得他。
刘文国在倒地的时候, 看见那个举着火把弓着背的人, 瘦骨如柴, 脸上都是岁月留下的痕迹,唯一值得讨厌的就是那一对像毒蛇一样的三角眼, 看着别人的时候就跟淬了毒一样令人恶心。
他不会忘记,当时斌子家就是被那样的人给缠上了,因为一封举报信, 斌子父母被关起来生病后得不到医治, 不治身亡,他的奶奶活生生气死了, 顷刻间家破人亡,独留下十岁多的斌子接受不了,发疯一样去找那个人。
等他们找到斌子的时候斌子已经奄奄一息就这样去了。
而那个人只不过做了七八年的牢又出来了,不公平。
恍惚间他看着了那个人在笑, 眼角层层叠叠的纹路包裹着一双浑浊灰暗的眼,笑起来的时候就像掺了毒一样。
刘文国咬牙再忍一会儿, 自己人就到了他这样对自己说。
“小兔崽子挺行的啊!你爹妈不会教你, 我教你!”农家汉子又抽了一棍在他腰上。“放火烧田,胆子挺肥的啊!”
刘文国看着越来越近的叔伯们, 故意开口刺激对方。
“我说过, 没故意放火, 只是火星不小心飞过去了而已, 就几块田加起来也就两包谷子, 我们刘家村不差那点, 赔得起。”他咬着牙吐字清晰,明明是道歉的话,却说的跟土大款一样,即便是倒在地上扭曲着脸,咳嗽不停,但脸上还是摆着明晃晃的的嘲弄。
“放心烧光了,也赔得起。”
两个村子,积怨很久,本身环境都是差不多的,因为纠缠着互相报复,都整得元气大伤,越来越穷,最后换人后才歇了下来。
之后刘家村就突飞猛进,到现在刘家村算是整个县里最富的村庄了。而隔壁村人心涣散,日子越过越穷,就连种的田都管理不好,远远看着像藓一样左一块右一块,病倒了田里。
穷人最讨厌的是什么?就是富人的眼光。
明明都是一起穷的,你却偷偷富起来了,那种脱离了掌控,无法欲言的嫉妒心积满了整个胸腔。
刘文国什么人,表面温润和煦心里一肚子坏水,对别人狠,对自己更狠,专门往伤口上撒盐,往爆炸口点火。
轻轻几句话,李家村来的二十几个人,个个面有菜色,脸色青白,怒气升腾而起,涨红了脸,也不知是火燥的,还是气的,当前两个汉子就直接踹了刘文国几脚,剩下的人蠢蠢欲动。
刘家村里的人恰好赶过来了,入眼就是一群外人围着刘文国在踹他,其他几个少年被死死按在田里无法动弹,本来赶过来救火的村民怒不可遏。
呼啦啦一群人,手里拿着桶、木盆、棍子劈头盖脸就往离得最近的人身上打过去。
这样一对比李家村落了下头,因为人心涣散,各自都有苗头,做事的没几个闲汉一大堆,天一黑就睡觉了,才过来二十几个人,有心想打回去,却也不想触这个霉头,只能步步后退。
还有几步了,刘文国瘸着腿被人扶着,肿的老高的馒头脸上明亮的眼睛里都是掩不住的兴奋。
原本的人群的位置在烧掉的两块田之间,他故意反复摔倒移动,慢慢偏移靠近左边没有烧毁但全是病害的稻田,因为小云隔离了稻谷铺上了泥土高低不平而且很滑,在过去就是掩盖在稻田底下的窄窄的田埂。
他踩上去了,那个杀人凶手。
他年纪比较大举着火把腿脚不便,踩空的几率百分之五十,手有点细微高频率的哆嗦,脱手的飞出去机会有百分之七十五,以火把降落的弧度跟角度百分之六十在距离脱手的三米处病倒的稻子坑里,百分之二十五在五米处,百分之五在七米处另一块稻田里,落在那个点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这边的稻田里的稻谷都是受过病害的,谷子少叶多干枯叶燥是正常稻草燃烧速度的四倍,一旦烧起来连成片,根本无法救援,最低也得烧个几十亩田,虽然就这点但足够让那个人倾家荡产也赔不起。
刘文国现在要做的,就是让他踩空的几率变为百分百。
原本他们几个跟李家村是平行对峙,李家村的十几个汉子背对刘家村,刘文国他们背对李家村,等村子里的人一压过来,方向一下转了四十五度,刘家村众人成扇形包围着李家。
他们二十几个人紧挨着缩在角落里,那个杀人凶手旁边有个汉子拿的是扁担,汉子旁边站着两个相挨着的瘦高中年汉,脚下还有一个小坑外面是稀泥,前面是他们队的干部。
只要再往后缩紧一步,前面的人就会踩到后面的人,后面两个人相撞,就会撞到拿着扁担的汉子,汉子只要一动扁担,就会戳到那个拿火把的杀人凶手,必定会踏空摔下去,火把就会飞出去点燃稻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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