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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渡口(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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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走了三天,估摸着差不多到了船主所讲的古渡口附近,村民说从古渡口往北望去能看到一排山峦起伏犹如一个侧卧的人形,而前边一座稍小的山峦,不与周围的山脉相连,犹如一个香炉在卧人的胸前,就是老人口中的黄河边上最好的风水。www.dizhu.org

古渡口荒废已久,别说野渡无人舟自横,就连片像样的木板都没有,我们在附近寻找,终于在河滩上找到几块大石头和沙土中露出一角的铁柱,才确定这里就是古渡口,不过除了石头和铁柱,我们看到了更匪夷所思的东西——很多牛马的骨头。

大量牛马死在这里有点奇怪,数量之多已经超过正常范围,让人毛骨悚然的是,我们在里面居然看到了人的骨头,而且随着我们进一步分辨,更多埋在河滩下的骨头露了出来,俨然一片大型坟场。我很快想到——祭祀,黄河常年泛滥,生活在黄河边上的百姓苦不堪言,为求免受其扰,自古就有祭祀河神、河伯的活动,用人献祭真是骇人听闻。

我们没有太多关注河滩上的白骨,而是专心往北面寻找像人形的山和像香炉的山。找了整整一天,从白天找到黑夜,都没有找到。前不着村后不着店,我们只能在河滩边上扎营,生起火堆过夜,我们遇见的第二件怪事,就发生在半夜。

夜里,原本平静流淌的河水,忽然急速流淌起来,哗哗的水声把所有人都吵醒了,我们惊讶地发现河滩上飘起了点点蓝色的磷火。我和于海胆子比较大,就和几个人走过去看,发现整个河滩上,肉眼所及的范围,都飘满了蓝色的磷火,在一片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之中,犹如夜空中的繁星。河中的水位比白天高了许多,河滩的很多地方都被河水淹没。

河水哗哗的声响中似乎夹杂了其他的声音,“哇啊,哇啊”的很像是人的嚎哭,我们觉得有点害怕,正要回去,就看见远处似乎有什么东西沿着河驶了过来。我们站住定睛一看,河上开过来的居然是一艘船!没错,一艘船!隐隐约约能看见船上黄色的船灯,此时河水的流速变得缓和起来,船慢慢向我们靠近,是一艘铁皮游船,看上去半新不旧的。

船慢悠悠地停在我们跟前,能看到船上亮着黄色的灯光,隔着玻璃能看到船上有男有女三三两两聚在一起说话聊天,一些人吃着东西喝着饮料,像是聚会。www.dizhu.org黄色的灯光看上去非常温暖,对于风餐露宿了几天、饥肠辘辘、一口干净的水都要分成几小口喝的我们来说是巨大的吸引力。“喂——!”有学生朝着船挥舞手电筒,引起他们的注意。

铁船上出来两个水手,放下一只橡皮筏子朝我们划了过来,靠近岸边的时候他们并没有下来,而是在筏子上朝我们招手,示意我们趟过去。橡皮筏子和岸边的距离不过20几米,见我们迟迟不敢过去,两个水手还从筏子上下来,站在河中冲我们继续招手喊:“过来!过来!水不深!” 他们站在水中,河水大概就没到他们的膝盖位置,看上去并不深。

胆子大的两个学生就要过去,却听滕建军大喝一声:“站住!别过去!”我猛地打了一个哆嗦一下清醒过来,觉得头皮一乍,全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然而,两个学生不知道是没听见还是迷糊了,像着了魔一样继续朝河中走去。

“快,火把!”滕建军和滕国庆一个人朝橡皮筏子扔了一个东西,后来我才知道是揉成一团的油纸,另一个人将手中的火把扔了出去,油纸正好落在筏子上,“嚯”火把一沾油纸一下就烧了起来,一团火球猛地就冒了起来。

两个学生一下愣住了,就看见在火光的映照下,哪里有什么水手和橡皮筏子,就是一块漂浮的烂木板,木板上竖着两根歪歪斜斜的竹竿,缠满了不知是水草还是布条一类的东西。“后退!”滕国庆喊:“所有人,后退!退到岸上,快!”

所有人都回了神,急急忙忙朝岸上跑,等跑到岸上回头一看时,滔滔的河水哗哗翻滚着,四周一片黑暗,哪还有什么铁皮游船的影子!刚刚两个学生站的地方,再往前1米怕就要被卷进河水中做个黄河里的孤魂野鬼了,“鬼火”于海喘着气说:“不见了”。

我们这才觉察,星星点点的蓝色磷火,不知什么时候也跟着不见了,周围越发黑暗冰冷,“回去吧!”滕国庆喊,我们跟着哆哆嗦嗦地回到营地。回来之后我查阅当地的新闻才知道,在古渡口一段河道上,几年前曾经有一艘游船倾覆,船上几十名游客和船员无一生还,因为沉船深陷于黄沙里,当时条件有限,至今船体都沉在河道中没有打捞上来。

“幽灵船”滕建军对两个捡回一条命的学生说:“你们胆子大是好事,但是八字轻,凡事不要冲在前面的好。”经过这两件事,队员们对滕家人的本事可以说是佩服得五体投地,晚上,有几个人睡不着,就琢磨着找风水宝地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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