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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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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溪跟着吴义建出了操场,这才回过神,“你篮球不打了吗?”

“嗯。--*--更新快,无防盗上----*---”

一时无话,任溪默然,头顶的太阳早已越过操场的栏杆,晒得人有点愣怔。

校园里不知名的鸟从树上飞过,只留下一串叶子拍打的声音。

任溪咬了咬嘴唇,恨自己,又恨把自己拖来的许政。

“都怪许政,他还不知道我们俩已经、那个分手了,对不起。”

吴义建没有说话,于是任溪又想到刚刚令人窒息的场面,不得不硬着头皮解释。

“我刚刚以为他受伤了,我弟弟。”

说到任泽,任溪内心一片怅然,刚刚他尴尬到恨不能缩着脖子,任泽倒坦然得多,坐在那里,云淡风轻,好似局外人一样,他甚至对他摆了摆手,用只有彼此能听见的声音对他说,“他在等你,去吧,哥哥。”

他松开了握住他的手,推开了自己,本应如此。

任溪不知道该对他的前男友说什么,只能继续“对不起。”

“别再说这三个字了,你那天晚上已经说了很多次了。”吴义建苦笑道。

提起“那天晚上”,任溪的脸肉眼可见地红了,但他想起的和吴义建说的并不是同一天晚上。

他喝醉的那晚,他在任泽怀里睡着了,夜间他口干醒了,见自己头靠在任泽怀里,两人的腿也交 缠在一起,那感觉怪异得很。他微微仰起头,感受到任泽的呼吸就这样从他的鼻翼滑过他的脸颊,他忍不住地用肩挠了挠脸。

寂静的夜,耳畔只有他身侧的沉稳的心跳和呼吸声,他压低肩膀,将脸慢慢凑近任泽的胸口,将那心跳声听得更清晰。倏地又抬起头,靠那隐隐点在床头的月光看着弟弟的睡颜。所能看见的是那么不真切,他仰了一会儿头,嗓子更干了。

随后,他做了一件他至今仍想不明白的事,他鬼迷心窍地将嘴 唇凑近任泽的喉 结,触到的瞬间就像是被微小而不容忽视的电流所冲击,他瞬间酒醒,努力想要挣开任泽的怀抱,就见睡梦中的人条件反射地将他搂得更紧,紧到任溪忘记了呼吸。他盯着睡梦中平和柔顺的人的脸,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打出了一片阴影,他就这样瞧了一会儿,最后,有些迟疑地将唇慢慢贴近,覆在了任泽的下唇,只一会儿,他就偷偷地移开,将要移开的瞬间,身侧的人却凑近,任泽伸出舌 头,探进任溪因慌张而微微张开的嘴里,任泽醒了?

任溪惊慌失措地瞪大双眼,直视着黑夜里任泽的脸,他的眼睛仍闭着,舌 头却在任溪的嘴里搅弄着,一边不忘深深地吮 吸他的嘴 唇,任溪没能坚持几秒,就缓缓闭上眼,认命地回应起来。任泽或许在做梦,他不敢去想这是个什么梦,他的血液在血管里奔涌,他的呼吸断断续续。

任泽双手轻轻 抚过他的身体,这触 感令任溪迷失,他们在接 吻,他们的舌 头在交 缠,他们在接湿 湿的吻。

偶尔有津 液流下,任溪不管不顾,任泽在梦里,深 深地 吻他,两个人的身体早已纠 缠在一起,待任溪感觉到身 体的某处怪 异起来时,他羞愧地推开了任泽。--*--更新快,无防盗上dizhu.org-*--任泽没有醒,他的双眼仍然紧闭着,如果不是他的唇角的丝 丝透 明,没有人能看出什么,没有人知道这个夜晚发生了什么,任溪上前,颤抖地舔 舐掉任泽唇上的津 液,最后迟疑地在他的唇上停留了几秒,很快,他深深地呼吸,闭上眼将头埋进任泽的脖颈。

现在,没有人知道了。

陈女士终于在金秋的九月初不得不回了家,这源于刘阿姨的一个电话。

回到家以后,一切好像并没有什么变化,大儿子非常热烈地欢迎她并且拐走了一些巧克力,二儿子一如既往地话少,两人看起来也并没有什么矛盾,她想起刘阿姨电话里的描述,想问问两人,但看两人兄友弟恭的模样,是怎么也问不出口了。

把时间倒回到他们正式开学的第一天,9月1日,正好是高一军训结束的第一天,高三还只是和高一一样,晚自习只用上一节,所以任泽说要一起回家,任溪也没办法拒绝。

任溪课上的是浑浑噩噩,不过新的一年,老师们早已习以为常,并没有过多地批评他,这让他不大习惯。

任泽在晚自习快结束的时候就把包收拾好了,第一天开学,各科的作业就已经不少,好在他课间就差不多完成,然后被同学借去“观摩”,所以要带回去的书并没有几本。

放学铃一响,他就起身离开了教室。高三的逸夫楼离他并不远,中间只隔了一栋楼,他很快就要到任溪所在的15班了,高三教室门口的人并不多,有很多学生自发留下来学习,所以走道上并没有几个人。

他透过15班教室的后门上的窗看见,有个老师还在讲台上讲题,各种公式写满了黑板,就见到靠窗一颗毛茸茸的头低**子,下巴搁在书桌上,半眯着眼打着瞌睡。

他就这样看了一会儿,怕被人注意,便转身靠在冰凉的墙砖上,垂下头轻轻地笑了。

“老大,你怎么还没放弃那个家伙啊?”

“我没有。”

“那你好端端不从那边下楼,非往这个小畜生的班这里绕干嘛?”

“……”

“任溪就是个婊|子,只要给他好处,谁都能追到,这个公交车——”

“阿路你别说了!”

……

任泽这才抬起头,冷着一张脸,看说话的两人离自己越来越远。他从口袋掏出手机,发了个短信,又望了眼教室里被短信震动吓醒的任溪,毫不迟疑地转身离开。

任泽一路跟在吴义建还有那个“阿路”身后,不远不近,足够听清两个人交谈内容的距离。

听不下去了。

待前面二人终于走到一个没什么行人的小巷子,各自回家时,任泽才挑了一块干净的地方将书包放下,然后大步往“阿路”的方向跑去,走到了跟前,才说了一声“打扰一下。”

“阿路”由于一路都在激情辱骂任溪,表情非常不好,很不耐烦地转过身,看到陌生的一张脸。

他紧锁着眉,刚要出声问一句“你谁”,话还没问出口,就被来人用力地从胸口踹了一脚,摔倒在了地上,无缘无故被人打,阿路楞住了,反应过来“卧槽”一声,翻过来就扑到任泽身上。

两人打作了一团,很快任泽双腿压制住了徐路,他站起了身,压根没给徐路起来的机会,沉默地不要命地狠踹。

他的脚就这样踩在徐路的肚子上,然后缓缓低下了头,“学长,你说谁是婊|子,谁是公交车,嗯?”他一边低声问,一边用力地踩了下去,发问的表情倒很有天真学弟的样子。

徐路疼得直骂三字经,他咬牙切齿地抬起身。

“操|你|妈,你就是任溪那个狗|逼的姘|头吧。”

吴义建离得不远,很快听到声音,一转身就认出了任泽,他和任泽只见过两三次,但每一次都让他很不自在,他甚至不知道这不自在的缘由。他大概猜出任泽打徐路的理由,徐路说话是很难听,不过他对谁都是这样,不高兴的时候连自己都骂。他慌忙把手里的车往旁边一扔,就要过来拉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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