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土特色（1/2）
塞西尔听说国外的小黄片有个特别种类叫“龙操车”，眼下，他总算是超越了地球上其他所有人，亲眼看见了龙，也看见了“龙蛋”——</p>
那是两颗“松果”，位于尾巴根部，覆盖着尖锐的鳞片，是盾牌形不是半圆形，头部尖尖，时不时反射过一两抹寒光。</p>
这啥鬼啊？！</p>
塞西尔脑中的第一反应：母龙也太厉害了。</p>
这是一条白色巨龙，不知道是不是有洁癖，这货全身的鳞片就如同未上色的3D建模，一尘不染的白色在自然环境中是如此显眼，再加上阳光的反射与巨翼带来的强风，他在空中成功达到吸引眼球的目标。</p>
龙发出了可怕的咆哮，扇动着厚厚的肉翅在空中盘旋了几圈后就这么离开了。</p>
“他来干什么的？”塞西尔不理解地道。</p>
“示威。”兰登回答，“也是一种无声的催促，大概图海的国王没有给他一个足够信服的答案。”</p>
“就这么进来飞一圈走了？”</p>
“那你能拿他怎么办？”莫耶反问，“有本事你把他打下来啊。”</p>
塞西尔就此留下了龙很跋扈的印象，担忧地道：“他们不会来搞月城吧？”</p>
“不会，要搞早搞了。”兰登笃定地道，“龙虽然行事狠辣但是还挺讲逻辑的，只要你能说服他们，他就不会来动你，生存得久了就知道太出风头不是好事。在这个世界里，强盛之物总是不得长久。”</p>
塞西尔听见这句话时心中不由一动，仿佛好像抓住了什么，不过，这只是一刹那的灵感，很快他就投入到别的事上去了。</p>
克拉丝夫人的兄弟姐妹都已成家，独立生活，克拉丝夫人嫁了“出去”，在这里，夫妻是需要自立为家的，称为“成年分家”，她也说不清为什么会有这种习俗。</p>
“你们觉得这样也行吗？”塞西尔有些惊奇，“年轻人能这么快独立起来？”</p>
“肯定穷嘛。”面对“大人物”，克拉丝夫人的父母有点拘谨，克拉丝夫人相处久了，态度就自然多了，“可以先出去做雇佣兵，夫妻一起去，赚点钱后就能买得起房子生孩子了。”</p>
按理说，农耕社会为了鼓励生育，会支持父母把孩子当作私有财产，由于太过贫穷，一个家庭的全部财产都由父亲掌握，包括儿女们的劳动所得，这样才能让夫妻有足够的动力生孩子，毕竟，在精神与物质双重贫瘠的情况下生养孩子可不是什么愉快的事，而足够多的人才能创造养育下一代的环境。</p>
海图这种“成年分家”模式可很不寻常。</p>
“一部分原因是海图的主要收入来自于雇佣兵。”兰登说了句。</p>
在这里，不存在用方言暗自交流的事，一个通译魔法就天下大同了，不过，教育还是把人分出了阶级，比如兰登没头没脑地说了这么一句，塞西尔懂了，克拉丝夫人一家却完全没明白。</p>
“这样伤亡不会挺高么？”壮年人口大规模死亡可不是什么好事，塞西尔有点好奇。</p>
“不会的啦！”克拉丝夫人兴致勃勃地道，“只要有妻子跟着，一般对方都不愿意下杀手的！”</p>
塞西尔恍然道：“诅咒吗？那个诅咒不是只在海图境内生效？”</p>
“不一样的，在外面杀死海图女人，男人的话会一辈子不举，女人会来一辈子月经，虽然不是什么**烦，总归不会让人愉快，所以，能不出人命最好啦，况且，我们是雇佣兵，一般来说可不是那种愿意卖命的人。”</p>
“……”</p>
怎么说呢，罗刹娘娘您真是个人才啊！</p>
“我听说过这事，一直以为是假的呢！”莫耶笑出了声，“我刚来地面闲逛时也听说这种警告，碰上海图女人最好不要杀。不过，炼……我故乡不知道为什么对海图女人颇为欣赏，这可是很少见的。”</p>
“地面？”老父亲问道。</p>
“哦，他原来在个煤矿干活。”兰登随口道，“长安最近看起来生意不怎么好吗？”</p>
“没有吧。”克拉丝夫人道，“我觉得和我小时候也差不多，是吧，耶耶？”</p>
老父亲叹了口气：“生意倒还是那样，本来我们就没有多少生意人，也没有商人来，但是雇佣兵公会撤走了。”</p>
“什么？”克拉丝夫人惊讶地道，“为什么？”</p>
“谁知道。”老母亲也是愁眉苦脸，“突然就走了，老爷们，您也知道，海图大部分人找工作都是通过雇佣兵公会，现在真不知道怎么办好了。你二姐的最近一次工作也要结束了，她说暂时不回来了，要在外面碰碰运气，看能不能通过同行找到工作。同行肯定要加回扣的，这可不是什么好事。”</p>
塞西尔悄悄与兰登对视了一眼，装模作样地清了清嗓子，道：“如您这样的，愿意去别的城市打工吗？”</p>
“我？打工？”老父亲自嘲地道，“谁会需要我呢？我已经提不动刀剑，也杀不了魔兽了，尊贵的老爷，您会要吗？”</p>
“要啊。”塞西尔自然而然地道，“为什么不要呢？”</p>
“那我可就去了啊。”</p>
“来吧！”</p>
“哈哈哈哈！”老父亲发出爽朗的笑声，“您真是个幽默的人！”</p>
“我这不是幽默。”塞西尔也笑出来，“真的，你来多少人我要多少人。”</p>
老父亲：？？？</p>
双方大眼瞪小眼好一会儿才搞清楚这并不是开玩笑，与克拉丝夫人不同，老父亲的人生更长，更有经验，知道天上不会掉馅饼：“您需要我这样的人做什么呢？我已经老眼昏花，即使杀个人都没办法做到悄无声息了，恐怕只能扮作仆人，在目标的饭菜里下下毒了。”</p>
塞西尔面无表情——这次是主动如此——盯着老父亲好一会儿，说了句“抱歉”后转向克拉丝夫道：“那什么，海图人都是这样吗？”</p>
“嗯？”克拉丝夫人似乎有些不理解，“耶耶一直都是这样啦，算起暗杀还是娘娘更拿手！她曾经一个人杀了一个家族哦，三十人，一晚！那次可是大赚了一笔！”</p>
老母亲发出了慈祥的笑声，很有些不好意思地道：“那都是过去的事啦，现在老了，只能在家里带带孙子了！唉，小孩子不懂事，魔法课不喜欢，制药课也不喜欢，整天想着画画唱歌，蜜朵儿，你的两个儿子怎么样？喜欢什么样的本事？”</p>
蜜朵儿是克拉丝夫人的名字，这还是塞西尔第一次听到，不由多看了她两眼。</p>
“他们还小呢，似乎很喜欢狩猎，不过，提尔的下巴上有个很大的疤哦，还是塞西尔老爷给缝的，没用魔法！”</p>
“哇噢，那真是太棒了！”老母亲夸张地笑道，“尊贵的老爷，您真是厉害！”</p>
塞西尔：“……”</p>
我还能说什么呢？</p>
怪不得莫耶的故乡欣赏海图女人，简直是臭味相投啊！</p>
回想过去，塞西尔充分理解了为什么克拉丝夫人如此“勇敢果断”，做事“莽撞”，依成长的环境来看她的行为已经算是很温柔的了，毕竟克拉丝先生整天流连在外，她也没把丈夫打死。</p>
“实际上，我不需要您去做这些事。”塞西尔好笑地道，“您会削棍子吗？”</p>
“把人削成棍子？”老父亲皱起眉头，“要保证目标活着可不是门容易的活计。”</p>
“……不，就是把木头削成一根直的棍子，可能需要一定的练习，但是很容易上手。”</p>
“噢，木头？”老父亲似乎有些迷糊了，“只削木头吗？或者说是什么魔物？”</p>
“不不不，就是普通的木头！”塞西尔额头的汗都要下来了，“完完全全的普通木头，谁都能做的活。”</p>
“谁都能做吗？”老父亲丝毫没有放松，“既然如此，您为什么要来雇我呢？”</p>
塞西尔几乎要仰天长叹了：“我就这么说吧，一个月十银币，提供免费住宿以及一顿午餐，工作12个小时，一个月带薪休息三天，只需要把木头削成直直的棍子，这样的工作您愿意做吗？”</p>
这差不多算是月城中最简单、最低薪的工作之一了，稍微掌握点技术月薪立刻会成倍增长。</p>
老父亲皱着眉头迟疑了很久才小心地道：“听起来很不错……真的不需要杀人吗？”</p>
塞西尔有气无力地道：“不需要。”</p>
“恕我失礼，这本不该是我这样的平民该过问的事，可是，您为这么简单的工作付出如此优厚的薪水，怎么赚钱呢？”老父亲越发怀疑了。</p>
那是因为马车的利润实在太高了，毕竟人力成本几乎等同于无啊，我只不过是把该给技术工人的薪水给截流了……这种话能说吗？当然不能，再说了，塞西尔深切怀疑就算说了这位老父亲也不理解。</p>
“克拉丝夫人，也许我们该把时间交给您，和家人团聚的时间是很珍贵的。”看够了笑话后，兰登终于站出来打了圆场，“您可以和您的父母说说月城的新生活。”</p>
克拉丝夫人见识可能比较少，但还不至于这么明显的暗示都看不出来，立时点了点头，一脸坚定地道：“我一定会说清楚的！”</p>
从克拉丝夫人家出来后，塞西尔只觉得身心俱疲，忍不住抱怨道：“你怎么不告诉我是这种情况啊！”</p>
兰登回道：“什么情况？”</p>
“克拉丝夫人父母真是平民吗？这里的平民完全就是杀手啊。”塞西尔没好气地道，“整个海图的平民都这样？”</p>
“我不是说过了么，海图的经济支柱是雇佣兵啊。”兰登带着微笑道，“所以，你知道以后要多听听谁的话了吗？”</p>
“知道知道，你。”塞西尔凑过去压你了声音，“那你给我什么奖励？”</p>
“亲亲你怎么样？”</p>
“能给我摸摸你的……”</p>
“不行。”</p>
“我都还没说什么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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