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1/2)
维笑呼吸一滞,她不是没想过这种可能,但她是亲眼看到董事长在协议上签字的,难道协议被人掉了包?
颜慕礼看出了她的想法:“放心,协议没被掉包,因为作假的不是别人,正是签字者本人。---你别小看商人的头脑,他有两种签字方式,用于不同的场合,比对样本的签字方式是一种,协议的是另一种,看起来很像,却有细微差别。知道差别在哪么,”他笑了,“签字时握笔的手指不同,笔触着力点自然不同。你跟他那么多年,竟然都没发现,你还是太嫩了。”
维笑一愣,这一点她确实没想到,谁会观察一个人签字时,是用什么手指握笔,也更想不到会有人用这种方式动手脚。
维笑不懂:“你一直在国外,怎么知道?”
颜慕礼敲了敲自己的头:“你说呢?”
维笑不问了,当颜慕礼用反问句的时候,要么是给对方下套,要么就是不愿回答。
“想知道我是怎么得到跟比对样本一致的协议么?”颜慕礼双手交叠放在桌上,饶有兴味地诱导。
想。维笑当然想,可一旦她示弱,她就输了。
颜慕礼点了点自己的脸颊道:“想知道的话,亲我一下。”
维笑笑着说:“我们已经分手,你这是性.骚.扰。”
“可我没答应分手。”
维笑闭嘴了。
当初她潇洒地提了一句分手后就走,没给颜慕礼任何挽留的机会,过后她就用冷暴力处理,颜慕礼也出国留学去了,十年之约也是颜慕礼事后提的。
维笑掏出现金付款后就走:“那你憋着吧。”
颜慕礼叹口气,把她的现金还回去,自己付了饭钱,跟张二哥夫妇告别后,跟她并肩而走:“我去探望了我爸。”
维笑定住了,她每隔三五天便会去医院探望董事长,但董事长一直没清醒,探望就像是跟他告别一般,见多一眼便多难受一点。
“你不在的时候去的,”颜慕礼双手插进裤带,面上没有表情,像在讨论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但维笑知道,只有他感到不安的时候,才会将手收进密闭的空间,获得安全感,“我一直守在他身边,直到探视时间结束,而小兔崽子从来没去探望过他。然后有一天,他醒了。”
后面的故事,不用说都明白。比起漠视自己的小儿子,显然关心自己的大儿子更值得托付。
“他是商人,不会轻易把股权交出去,但他同时是个病人,需要为自己的未来考虑,所以他布下这个真假协议的局,看谁能拿到真正的协议。”
“你赢了。”
“我没赢,我只是一个人单打独斗,而对手,却有两个,不,”颜慕礼望着维笑,“也许不止两个。”
维笑讳莫高深地一笑:“也许。”
对手有多少个,谁知道呢。--**--更新快,无防盗上www.dizhu.org-*---
“去他妈的,居然被他抢先了一步,维笑,你跟了我爸那么多年,为什么连他的书写习惯都不观察清楚!”颜霖业得知真相后,气愤得差点摔烂手机。
电话那头的维笑却跟没事一样,无视他的谩骂:“我只是秘书,并非他的生活助理,没有义务观察和了解他的个人习惯。”
“那现在怎么办?股权难道就白白转让给那个私生子?我告诉你,你要是不帮我把股权拿回来,你一分钱也别想得到,你妈就没钱治病。”
“我还有办法。”
.
颜慕礼听到门铃声时,下意识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
晚上十一点。
他刚回国没多久,还没告知亲朋好友,谁会在这时候造访?他打了个呵欠,拢紧睡袍,慵懒地拖着鞋踱到门前,一看,立刻开了门。
“怎么,想我了?”
“你配?”维笑拎着两瓶威士忌进来,爽快地关上门,换鞋,再把酒放到餐桌上,动作一气呵成,就跟回到自己家一样。
颜慕礼交织着腿靠在门边,脸上的神情从讶异到兴味:“你一个女孩子大晚上带酒来单身男人的家里,就不怕我做出什么来?”
维笑熟练地打开酒柜,垫脚去够放在高层的酒杯:“我不是第一次来你家。”
颜慕礼走到她背后,伸手将她够不着的酒杯拿下。然后,他就着与维笑不到五厘米的距离,微低下头,下巴恰好贴在她的发顶,她的发香就像是催情剂,散发着让人沉沦的迷香。
他伸指勾住她的发尾,送到鼻尖迷醉地嗅了嗅:“还是以前的薄荷味,你一直没换洗发水。”
维笑一动不动:“放手,离我远点。”
颜慕礼问:“如果不放呢?”
维笑冷笑:“想打架?”
颜慕礼立马放手,倒退几步:“跟你打架,没意思。”
他不想跟维笑打架,他尝过这种滋味,最后的结果往往是他们两败俱伤,外加现场物品被破坏得一片狼藉,然后再一起搭着肩去医院挂骨科。
维笑从抽屉里捞出开瓶器,刚要开酒,就被颜慕礼抢走了开瓶器,三两下启开了酒:“这些活,一向是我干的。”
维笑把刚洗干净的酒杯递了过去,颜慕礼斟满两杯。
两人一碰杯,电光火石间,迅速仰头喝酒,砰,又几乎同一时间放下喝干的酒杯。
颜慕礼痛心疾首地感叹:“这么好的酒,每次都狼饮,真是糟蹋。”
维笑笑着又斟满两杯:“你可以不喝。”
颜慕礼说:“好酒我从来不会错过,尤其是,”他举起酒杯,不知是被美酒润过了喉咙,还是被酒精熏迷了眼,声音变得温柔至极,如被清水轻轻淌过,柔软而清冽,“你带来的酒。”
维笑微微一笑:“不怕我在里面下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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