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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玉碟遗珠·静暗(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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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玉碟遗珠·静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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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内还是一片清冷幽寂的黑暗,而刚才的那阵微弱的敲门声也因屋内的毫无反应而就此戛然而止了。---

在黑暗中的那个中年男人——门佐海老藏,他依旧闲适地闭着那对眼线微长的双目,且他长长的、密密的睫毛和着淡淡的酒红色亦未曾有过半分颤动。仿佛他整个人又变回了那尊即便天崩地裂也能岿然不动、即便生死攸关也能淡然处之,还可以继续保持理所应当的威仪与端正的庄严雕像。

又是一阵压抑沉重、令人难以呼吸的沉默氛围,似乎屋里屋外毫无任何生命的迹象,就与深黑夜色中永生永世都会包围着这个聚落的浩瀚沙漠一般久久死寂……大约过了几分钟后,那阵似曾相识的敲门声再次响起,却因断断续续的节奏和轻轻盈盈的力度而带有明显的怯懦与畏惧。

哦,看来屋里屋外都有活人啊。

“门没锁,进来吧。”海老藏依旧闭着眼睛,冲门口说道。他略微沧桑的声音平静得听不出任何波澜,却有着能够穿越幽凉空气与厚重门板的浑厚之感。

大概又过了不到一分多钟,门被轻轻地推开了。一个瘦瘦的小女孩将自己的那对套着略带灰尘和沙子的痕迹、本身颜色洁白的足袋[1],且穿着桐木制成的下駄[2]的小脚慢慢地踏入了屋内玄关处的三和土平地[3]上。

待确定室内同她方才所处的室外在此时竟然拥有一样的色彩后,她睁大幽幽的蓝目于一片昏暗中仿佛在寻觅着些什么。直到她将战战兢兢的目光定格在了不远处的那个正盘腿而坐于蔺草制成的榻榻米上、神态端严如雕像般的男人时。她骤然身子一颤,然后下意识地低下了头,接着就悄悄地进屋并缓缓地关上了门。

“外公,我回来啦。”女孩用极其轻柔的声音说道,可她音质的空灵和软糯与暗夜的萧瑟显得同样极其格格不入。

一句简简单单的“我回来了。”这应该是每天人们回到家时最习惯对家里人说的一句话语吧。尽管世间有多如牛毛、形形色色的人,可这句话的句式基本是世人心照不宣、妇孺皆知的,不在于国籍、也不在于人种,即:人称+我回来了。一般而言就是短短不到十个字,且其本身并无什么实质意义。--*--更新快,无防盗上----*--

不管你说没说,“你回来了。”必将随着你的脚步踏入家门的那一刻起就注定是一个不争的事实了。本身人类语言的产生就是人类文明区别于一般哺乳动物的重要标志,且因人种、地区、民族的不同而自成一套各具特色的语言体系。可人类语言的存在必然有更高层次的意义,不仅仅是为了日常交流、传情达意、记录事迹……

因为人类发明并使用语言不止在于单纯地叙述客观事实,也在于通过语言去表达被赋予在语言符号当中的意义,且“意义”则是一种只可意会不可真切言传的特殊非物质产物。但身为传播载体的语言符号由于自身表述功能的局限性、传播者的措辞水平、传播对象的理解偏差等诸多因素的作用下而导致无法完全传达其本质意义。

所以人类语言就通过日常最经济、最方便、最普及的口语传播而时常因语气好坏、腔调高低、用词水准、语法习惯来传递一种可以超乎客观事实本身的特殊意义。譬如人类情绪,或悲伤、或愉悦、或愤怒、或急切、或惊恐、或淡漠、或哀婉……

可这个女孩的一句“外公,我回来了。”却听不出任何情绪,连所要表达的会带有某种情绪的“意义”都无从揣测。且这种幼龄女孩特有的娇嫩声音所说出的平静话语和她此刻在黑暗中小脸上怯懦的表情也同样极度不匹配。

原因随着海老藏的毫无反应而立刻揭晓了。

女孩其实不是没有所谓的带情绪的“意义”,而是因为那个“外公”……他通常是不会主动理她的,除非……她犯错!所以她认为自己今天受伤、晚归的行为已经步入了“犯错”的范畴,导致她刚才一直都做贼心虚、连门都不敢进。

可事实上,当她一进门在整片昏暗中看到那个正襟危坐的男人那一如既往的沉默和平平静静的神态时,她就知道自己或许……并没有“犯错”吧。在暗自“庆幸”她未惹外公生气时,她也有些落寞。因为她刚才还自作多情地以为自己受伤、自己晚归可能会让外公……让他“担心”、让他“难过”吧。

呵,不过是白费心思罢了。既然他打心底还是不在意她,那她又何必再说出这句最普通不过的话语时还要带上常人所需要的情绪来传达某种没必要的意义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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