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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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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以为山中岁月会很孤寂无聊,可白墨渊每每想起赵云笙,便觉即便身处深山,也别有意趣,白墨渊头一次生出这样的念头,若赵云笙无心帝位,愿当个闲散王爷,他们可以一起游遍名山大川,将所见所感记载下来,累了便回山里,找个渔村也行,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只要他们俩人在一处,生活不会平淡乏味。----更新快,无防盗上----*--他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白墨渊有些惊异自己对赵云笙的感情,已经不是简单的师徒之谊,兄弟之情,他清楚,那赵云笙呢?他送自己走的那日,又是怀着怎样的心情?

笔下的人已经有了轮廓,那双眉眼分明就是赵云笙的,白墨渊将画收了起来,他不该动不能动的心思,他改变不了赵云笙的野心,撼动不了他对帝位的决心,他能做的就只有帮他,帮他实现他的目标,至少,要能护他周全。

白墨渊提笔重写,这是他给赵云笙最后一封信了,等这最后一封信寄到赵云笙手里,他也可以走了。

“此一去,你我师徒缘分,便尽于此了。”白须飘飘的老人看着连绵山脉,身旁站着他最小也最满意的徒弟。

“师傅。”他七岁父母身亡便被族长送来师傅处,八年后成为“玉竹公子”入宫,三年后重新回来,他一半的人生都是在师傅身边度过,是师傅教他为人处世,是师傅教他文治武功,他能有今日,全是师傅教导的,是这位长者让他成为今日的“玉竹公子”。

“渊儿,依你之见,二子谁能登九五?”

白墨渊微微一怔,这些年师傅从未与他商议过朝政,他常说,官场混浊,不要轻易浸染,是以他的弟子,若为官者,便再也不见了,也不能以他徒弟自居,看来他的心思没有瞒过师傅,此次,确实是最后一见,“徒儿以为,陛下属意的,当是云笒公子,只是…”

“如此看来,你已心有所属了。”白墨渊心性坚定,认定一事便不会更改,老者微微叹气,这个孩子,着实可惜啊。

“师父,慈不掌兵,更何况九五之尊。”

“渊儿,龙庭易主这因果滔天,你当真要背?就不怕遗臭万年吗?”

白墨渊长揖到底,“徒儿心意已决。”

“唉… 但愿你心中所选不负你所愿吧。”这三年从白墨渊的书信中他也知晓一些宫里那人的事,他这个外热内冷的徒儿,每每收到来自宫中信时,面上才会展露出一些他这个年纪该有的神情,白墨渊自小待人纯厚但却疏离,他曾担心这孩子是孤老一生的命,可如今看来…唉,只是不知是福是祸啊。---

白墨渊想起宫里的那个人,会自己做弹弓,不信神佛,喜欢问些稀奇古怪的东西,明明不舍却满脸不在乎,那个别扭的小孩,不由嘴角扬起,连自己都未注意到,“师傅若见过他,定然也会喜欢他。”

若不是出身皇宫,赵云笙定然很快乐,若他没有那样的母亲,他也不至于执迷帝位…一切,大概都是命中注定,自己改变不了太多。

“或许有一日吧。”长者捋了一把胡须,此时他们谁都不知,待赵云笙与长者再见时,却是

诀别托孤,“好了,早些走吧,晚了找不到店家投宿。”

白墨渊一撩衣袍双膝跪地,虔诚地磕了三个响头,“不肖弟子白墨渊,就此拜别师傅。”

一路日夜兼程赶回盛京,白墨渊心中期盼,记挂的人,终于就要见到了。早先离开时皇帝便已许诺他,三年后白墨渊可直接入宫,还是入住“玉竹”书斋,还是两位殿下的老师。

白墨渊的马在宫门口徘徊了会儿,果然那个小孩还是这么没良心,他明明在信中提及自己归来的日子,他竟也不来迎他,难道三年时间,他已经不记得自己这个师傅了?直到黄昏日落,白墨渊断定已经等不到那个小孩儿了才自行进宫。

“玉竹”书斋并没有荒废,周遭树植被打理修剪的很好,好似三年前一般,白墨渊没有离开。

踏进书斋那一刻脑后便有一股劲风袭来,白墨渊错身躲过,来人手持长剑,一个旋身朝白墨渊攻来,白墨渊退后两步,长臂一伸去擒来者手腕,被人灵巧躲开,他无奈的看着赵云笙,“你这可真是一份大礼。”

“废话少说,看招!”赵云笙抬腿朝白墨渊踢去,又再次被人用手臂弹开。

白墨渊注意到赵云笙并非只有架势,他的基本功很扎实,内力修为也很好,看来这几年没有偷懒,但赵云笙经验不足,有些地方喜欢用蛮劲,这一身功夫在宫中足够自保,但若与高手一对一对决便很难讨好。

白墨渊不愿与人久战,看准时机敲在赵云笙的曲池穴上,赵云笙顿觉手臂一麻,连剑都握不住。

“你这是什么招数!”赵云笙捂着手臂瞪着白墨渊,“一点都不光明正大!”

白墨渊摇摇头,伸手想替赵云笙揉一揉,却被人躲开,只好笑着同人解释,“这是曲池穴,就是我们俗说的麻筋,没有师傅教过你吗?我这哪里是不光明正大了,我这是出其不意。”

赵云笙心生恼怒,半晌不说话,突然抬脚扫向白墨渊**,另一只手拿住他的肩膀往自己这边带,白墨渊没料到他这样毫无章法的打法,一时不稳向前载倒,他原就站在台阶上,又比赵云笙高,整个人压下来赵云笙一只手拦不住,纠缠间两人双双倒地,白墨渊怕摔着他,自己垫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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