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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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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白大人来了。---”

赵云笙还在国子监,小路子看小太监匆匆赶来,听过后又禀告赵云笙。

“叫他回去吧,朕今日累了。”赵云笙坐在国子监的堂中,他并不是伤春悲秋的人,也不喜欢怀念过往,可这些日子,往事一直纠缠着他,尤其是在这皇宫中,每一处都是他与白墨渊的过往,可每一处也提醒他,他们终究是走散了,回不去了。

“草民白墨渊,见过二位皇子。”

一切因缘皆因此话而起,之后的一切织成一张密密的网,将他们三人网在一起,待赵云笙知觉时,已经无处可逃,越是挣扎,网便越是缚紧,将他割的伤痕累累。

“白,白大人说,陛下不在,他便在蟠龙殿外一直等着。”小太监为难的看着小路子,这一边是陛下,一边是相国大人,他这差事,也不知该怎么办了。

小路子看了眼陛下,他不明白,岭南性命相依的两人,如今怎么冷漠至此,更何况陛下腹中还有白大人的孩子,他记得入宫前,父母总是为了各种小事吵,可是后来母亲有了弟弟,父亲不知道多疼爱母亲…小路子叹了口气,朝着小太监摇摇头,陛下此刻心情不好,还是不要去招惹了。

月上中天,静谧的月光映进屋中,小路子守在门外昏昏欲睡,头不住得向下栽,忽然身子一个不稳,向前踉跄一下,踢翻了脚边的花盆,在这安静的夜里发出好大的声响。

“陛下,陛下恕罪。”小路子向赵云笙请罪,却见赵云笙很是淡然的起身。

“回去吧。”

夜风有些凉,待赵云笙一路走回蟠龙殿时,身上已经凉透了。

白墨渊果然还在蟠龙殿外等着,见赵云笙回来立刻上前行礼,“臣拜见陛下。”他抬头看了一眼赵云笙,赵云笙脸色并不好,不知是累,还是冷,他很想问一句陛下从哪儿回来,话到嘴边又咽下了,“臣趁夜前来,是为向陛下禀报两件事,”白墨渊顿了顿,此时太晚,赵云笙该休息了,“夜深了,臣明日再来禀报,陛下早些歇息。”

“进殿吧。”赵云笙看都未看白墨渊一眼,平淡的像是对待任何一个臣子,他率先进殿,白墨渊愣了一瞬,便也跟着进去了。--*--更新快,无防盗上----*--

小路子去取了披风罩在赵云笙身上,又去拿了个小手炉,白墨渊看得不是滋味儿,赵云笙从小习武,身子一向好,如今入秋没多久,便要用上手炉了,真是何苦。

“说吧,什么事。”赵云笙往榻上一靠,出去这么半天,是有些累了,他目中放空,似乎不像是在同白墨渊说话,没头没脑的一句,“过几日咱们去香山寺吧,我听说那里枫叶将红,可美了。”

白墨渊沉下目光,舌头在口腔中划了一圈,那苦涩的灯油味叫他清醒了几分,“臣来,第一桩事,是此次才子科举,臣建议三朝元老,先帝的右相纪老先生主事。纪大人为三朝元老,一生廉洁,刚正不阿,威信德行皆能服众。除去文武两课,第三课为杂学。杂学可分水利,农商,玄医与外交几门,为的是旁征博引,使有识之士得其主得其实。纵观朝野,臣觉得纪老先生再合适不过。只是老先生辞官已久,怕是轻易不得出山。臣愿亲自前往冀州,求的老先生再入世一回。”

“不必你去。”赵云笙坐直了身子,他也想到了由纪老先生来主持此次秋招,只是老先生有气节,他登帝后老先生便以年迈为由辞官归故了,赵云笙知道,老先生不喜欢他,认为他这帝位来路不正,“此事朕自有安排。”

他不会再让白墨渊离开。

“是。”白墨渊并未反驳,继续陈述,“这第二桩事,这是南边的哥老会弹劾起事,要勤王清君侧的折子,可谓有理有据,掷地有声,微臣觉得很有几分道理。”白墨渊让小路子呈上折子,“其中‘名为相国,实为面首皇爵,妖言惑众,蛊惑人心’,还有,‘天子夜夜笙歌,不事朝会,龙体有恙,危在旦夕… ’,陛下在宫中方两日病重卧床,下面就已传得神乎其神煞有介事,陛下,臣以为,此事事出诡异,不可不查。”

“知道了,朕自有安排。”

因是夜里,室内烛光并未点太亮,赵云笙的面庞在昏沉的烛光下有些柔和,白墨渊眉心微蹙,他不忍用这些事来逼赵云笙,只是,他是一朝天子,便不得不为这些事烦心,便不得不妥协,便不得随心所欲,往往身居高位者,身上的负担与枷锁便更重,与其日后自己不在了,赵云笙被旁人所逼,倒不如自己如今逼他一把,让他看清现实。

“臣…”

“你退下吧。”

“是。”白墨渊拜礼后,后退两步转身离去,却在快踏出殿中时听见赵云笙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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