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留我吧(1/2)
谷志杰的父母在他初三那年离婚,他妈妈去了别的城市,他爸从他小时候就爱喝酒,一喝酒就会耍酒疯打人,他妈妈和他都长年被打。www.dizhu.org
长久以来,形成了谷志杰很懦弱的性格,小时候,有很长一段时间,他一直以为别人的爸爸也是这样的,小朋友就是要挨打的,但是渐渐的他明白,这种家庭、他爸爸的行为并不是正常的。
只是长时间的潜移默化,反抗意味着会被他爸打的更狠,而静静的承受也许还能少受几下。
这就是为什么,聂晗第一次在天台遇到他时,他被期负却没有反抗;在路上被别的学生劫钱,他也没有反抗。
即使他长大了,个子比他爸爸还要高,可童年的阴影根深蒂固,那固守的思维深深的束缚住他,如影随行。
以前他爸爸喝酒和暴力还是有些节制,但自从离婚后,更加的肆无忌惮、变本加厉,很少有真正清醒的时候。
因为喝酒,在工作中出现重大失误,也被公司开除,父子两个人的生活靠着以前的一些积蓄,还有一间市里的单间房出租带来的收入,但这点收入,还要不断的被他爸买更多的酒。
还是他姑姑看不过去,时不时的悄悄给谷志杰一些零用钱,让他藏好,别被他爸发现。
在这样家庭长大的谷志杰,既没有像他那个酒鬼父亲一样嗜酒暴力,也没有愤恨社会走上歧路,他仍然努力学习,奋发向上。
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在遇到聂晗他们后,一切都在悄悄的改变,在这次的事情中,他突破了自己心中那胆小的魔障,仿佛唤醒了那十几年生活中不甘的自己。
谷学波在一道刺眼的光中醒来,他上一次觉得醒了是什么时候?
想不起来,不过也无所谓,醒不醒对他不太重要,他习惯性的想伸手去摸床下边的酒瓶,可脑中想了半天,却发现手根本就没抬动。
他混沌的脑子想了半天,才发现是他的手臂不能动了,难道酒精终于彻底侵蚀了他身体的所有细胞?让他也像以前的一位酒友,把自己喝成了脑梗塞,半身不遂?
光线越来越刺眼,谷学波紧闭上眼睛,还是刺的不行,他又用不了手去挡,只能沙哑着喊:
“小杰,小杰,把灯关了。”
“关灯,小杰,,你tmd耳朵聋了?等我起来的,打不死你。”
“你听到没有?”
他喊叫着,没有回答,直到那光强到他再也忍不了,觉得自己差点就会瞎时,光突然灭了,他呼出口气。---只是气还没喘匀,光又再次亮起来,反复几次折腾,谷学波清醒了不少。
“清醒了没?”聂晗走过来。
谷学波听到声音,转头问,“谁呀?”
“你儿子不见了,你没发现吗?”
好像这信息经过半天分析才到他脑里,“小杰上哪儿了?”
“他失踪两三天了。”
谷学波愣了下,像是想到什么,声音高起来,“是不是跟他那个死妈似的跑了?我就知道,这孩子也是个养不熟的白眼儿狼,都tmd一路货。”
聂晗皱眉,要说更难听的话,她听的不知多少,但想到这人骂的是谷志杰,她气不打一处来,但她也没动手,只是把旁边的酒瓶拧开,缓缓的往桌上的杯子里倒。
透明的粮液清澈晶莹,那香味直往谷学波的鼻子里钻。
这真是好酒,谷学波现在没有钱,已经好久没有喝过和闻过这么香的酒了,他喉咙不住的吞咽,没被绑住的脖子伸得老长,看他那模样,真是恨不得一头扎进那杯子里不出来。
“谷志杰失踪,有人看到他被一些社会上的人抓走,那些人都是穷凶极恶之徒。”聂晗说着,把杯子放到他的枕边,“说不定,他现在已经被害,或是被贩卖了器官也不一定。”
谷学波是分出了一分心神听她的话,但他那被酒精长期麻痹的大脑,在有酒的场合,酒的优先级完全被置顶,他奋力的伸脖子,努着嘴,伸出舌头,恨不能尝上一滴,一滴也好。
聂晗又倒了几杯,分别放在他身边各处,酒香在他周围发散着,他像蚯蚓一样,来回扭动着身体,只为能喝上那么一小口,“你松开我,让我喝一口,只要喝上一小口就行,你想干什么,我……我……全都答应你。”
“我要你的儿子,我打算让他去做些特殊的事,他以后的人生很可能就彻底的完了,再也没有和别人一样的未来。”
谷学波有那么一瞬间的犹豫,就像很早以前,他喝了酒家暴妻子和儿子,但酒醒后,他也下跪,也自打嘴巴,哭着求妻儿的原谅,只是后来次数太多,他又酒醒的太少,早就忘了认错的感觉。
聂晗拿起酒杯在他鼻尖处晃动了下,似乎有一滴酒显些晃出酒杯落在上头。谷学波被那酒味勾着把那丝犹豫拍飞,“行,你要小杰,让他跟你走,你让他干什么都行。”
聂晗抿着唇盯着他那副酒瘾发作的丑态,谷学波的身影仿佛与记忆深处的某人重合,那人在发作时也是这般的丑陋和疯狂。
他的手里被塞了支笔,几页纸被放在手边,“签了这份文件,你的儿子就归我了。”
谷学波握着笔刚要往上写,聂晗的手挡在上面,她盯着谷学波,“只要你签了,你儿子的未来就彻底没了,你真的想清楚要签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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