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1/2）

浴室里的水汨汨流淌，崔正珉站在花洒底下，闭着眼睛抬头，让水流将自己冲洗干净。---泡沫被水带走，他在水雾之中揉了揉头发，终于感受到久违的一身轻松。

嗒嗒，嗒嗒。

他的手腕上，叠了三层的佛珠轻轻碰撞，发出檀木温润的声音。这是当初李尚武送给他的，说是由高僧开光，能护他平安。自从戴上，从未离身。

可惜，再贵重的佛珠，如今也护不了他。

在水幕中流泪，似乎就不会被发现了呢。

身后的玻璃门忽然被拉开，一个明显比他高大的身影走了进来，挤占不少空间。淋浴间顿时有些拥挤，崔正珉被推到了墙边，有些不愉快。

“尹成焕，你这样会弄得到处都是水。”

话音未落，湿润的嘴唇就被用力吻住了。崔正珉觉得这样事后会很麻烦，总想挣脱，无奈力气不够大，只能任人摆布。热水还在从花洒中不断喷出，淋浴间不多时就变得一片狼藉。

崔正珉被吻得晕晕乎乎，伸手无力地推搡，低声说道：“不要在这里。”

檀木佛珠在他的手腕上晃动，更衬托得他骨骼纤细。尹成焕捉住他的手腕，轻轻吻着佛珠，虔诚又温柔。

吻慢慢落在白里透红的手腕上，尹成焕早已被淋得浑身湿透，崔正珉索性把他的衣服扯下来，扔在了地上。

“你不是说，不要在这里吗？”

崔正珉把湿衣服踢到一边，挂在尹成焕身上，发狠地吻着他。像是勾引，像是挑衅。

“就在这里，”他说着，扒下最后一块布料，“等不及了。dizhu.org”

很奇怪，我又梦到崔正珉了，这个月已经好几次了。梦里的剧情有时候很正常，有时候则儿童不宜。我不确定这是不是有什么特别的意义，但这使我睡眠质量变低，则是事实。

以前崔正珉独处的时候，偶尔会一个人呆呆地出神，不知在想什么，神情总有些落寞。可我在梦境里看到他的时候，无论什么情景，他永远平和温柔，从未出现过不愉快的表情。

人死了才能有托梦这回事，我在梦里见了他这么多回，能托早就托了。我乐观地猜测，他或许会在某个我们不知道的地方，隐姓埋名，安居乐业，平静又幸福地度过余生。

虽说客观上，我们是失去他了，但只要他过得好，能不能见面也没那么重要。

时间跑得比想象中要快。一年过去了，我还好好地活着，甚至长高长壮了不少。申青云偶尔会来看看我，让我保护好自己，但练习的时候也千万别偷懒。

“练习受伤总比实战受伤好得多。”

这是他反复跟我说的事情，生怕我记不住。对于他罕有的关心，我很感动。

不过也只是偶尔感动。

见多了严酷的训练，手上少说也有几十条生灵的命了。我的心已经慢慢坚强如钢铁，普通小事根本不足以让我的情感波动。

从职业角度来说，这是好事；从人性角度来说，是坏事。

我去了总部受训后，申永锡就没住在学校了，每天都回家。李容洙在申青云家总算有了伙伴，即使是遭遇了重大变故，也慢慢恢复过来了。

本以为事情就会这样向着好的方向发展，有一天我却突然被申青云带走了。

这不合常理，我觉得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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