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也不敢想,啥也不敢做(1/2)
又是一片浑沌,昏暗阴暝。--*--更新快,无防盗上----*---
承王府。
父王、哥哥与七王叔在书房议事。柳无意端立在七王叔身旁。
柳无意此时尚在淮王府做事,化名管卿,深受淮王重用。这是父王当时在淮王府中下的一道暗棋,若淮王起兵造反,承王府便会第一个知晓。
但见小厮来报说承王府的细作被挖了出来,不一会儿,管事刘通便带着一个面目灰青的门徒进来。
哥哥手中的茶一顿,此人哥哥之前见过,在西陵。
父王一派悠闲道:“你在我承王府当差,又密见魏王,想着我承王府中就是些酒囊饭袋么?”
“小人不敢。”此人略低头,看着有些落魄,眉目间却不见怯色。
“若本王问你可曾在我承王府中收出甚么莫须有的罪证,只怕你也不肯说罢。”
那人直立堂下不语。
父王眼锋一扫,两个彪行大汉便上前将其推倒,两只板子轮番上身,不一会儿此人背上衣衫已被打烂,渗出了血水。
七王叔嗤的一笑:“九弟怕是多此一举了,欲加之罪又何患无辞。”
“本王并非要从此人口中得些甚么,只是他在我承王府两年,我承王府上下待他不薄,到头来却是琢磨着我几十口的性命,委实可叹。”
父王一生倨傲,生性豁达不拘小节,曾在战场上被敌人看断数条肋骨眉头不皱一下,唯独最不耻的便是这些偷鸡摸狗的下作之人。
“九弟说的甚是,但此人此时动不得,以免打草惊蛇。”
父王想了想,便着人将管卿拖了下去,道:“甚是。”
“承王府与淮王府现如今是上头那位的眼中钉肉中刺,你我便是如衷犬一般俯首帖耳,在上头那位眼里,也是有利齿的爪牙,终究是祸患。”
父王冷笑一声:“到如今本王卸甲归田想必都是不成了么?真是本王的好皇兄。”
“三哥被削了番号卸了官职,到头来喝口凉茶也免不了一死,皇帝生性多疑,齐渊狡诈歹毒。九弟,此时归田,便是归天了。”七王叔把玩着白瓷盏,幽幽道。
“七哥如何想法?”父王道。
“九弟一生征战为大庆鞠躬尽瘁,承王府现如今却成了皇帝心中的一块心病,想必不免心痛罢。你现称病在家,承王府三千影卫尚在京城外围,皇兄不敢妄动干戈,只在承王府外暗兵把守,九弟,七哥不怕与你直说,若承王府祸事一起,淮王府便是下一个。”
“七哥所言甚是,只叹皇兄被奸臣所惑,手中又有张良硕、赵振安这两位手握重兵,不得不防。”父王叹道。
“这便是皇兄此次见九弟之因,张良硕现镇守鹿平,尚离京师甚远,皇帝便是想要调遣也不能灵活应变,此时动赵振安是最佳时机。赵振安一死,手中兵符归九弟所有,到时有我淮王府鼎力相助,便是皇兄想动承王府,也要三思而后行。”
父王皱起眉头“此事尚待斟酌。”
……
这是四年前的事情,当时父王因久征沙场,功高盖主,先皇帝早就想除之以后快,几次三番逼迫父王交出兵权,父王知晓其中厉害,又有三皇叔被禁死家中一事在先,更不能让出兵权,若此时父王动了赵振安,与逼宫无异,才有七皇叔此次游说父王之事,想集两家之势力使皇帝不敢轻易妄为。--*--更新快,无防盗上----*---
只叹父王一生尽忠,只愿保得承王府一家周全,从未有过犯上之意,此事便就此作罢。
次日瞿卿亭与顾筝带着崇华四处逛了逛,我称病未出,吃过中饭便在后院转了转,远远见杜若堂在后院又在拿着刻刀做着木雕,神情专注,这两日已然习惯,本不应打扰,却不由自主的走了过去在他身旁坐了下来。
“杜公子文采卓然,想不到这雕工也甚是了得。”
“无所事事罢了。”他放下木雕,给我斟了杯茶水。
“小世子为何没四处逛逛?”
他叫我小世子,真是有双慧眼。
“与你一样,病了么。”
我转着茶杯:“我要走啦,就在这两天。”
杜若堂挑了一下眉,看着茶水中的那抹透绿:“小世子,这茶还是热着喝好些,你不怕人一走,茶便凉了么?”
我知道他指的是顾筝和洛仪姝。
我和顾筝到底属于什么关系我也不清楚,兄弟?朋友?
我替他添了一杯,道:“我年纪还小,你们那些事我看都没看明白,何况自己现在这处境,而且这玩意求不得的。若怕它变冷便只守着一杯茶,那这杯茶本不该我喝。”
杜若堂看着茶水的热气半响:“你跟世子倒有点儿像。”
我看着杜若堂:“才不是,我哥那是求不得,我可是放的下的。”
他怔了怔,半响没再说话,而后道:“可否让我瞧一眼你颈中的石头?”
我将颈中田黄石取下交与他手中,他用指腹轻轻摩擦,田黄石似是有感应似的变得更加光润。
晚饭过后顾筝他们回到杜府,我正在中堂与杜伯父说着话,他们进来后坐了一下,崇华笑着执起我的手道:“回来有些晚了,带了些点心给姐姐,望姐姐喜欢。”
看着我这贵为公主的堂姐屈尊与我热络,确实让我有受宠若惊之感,可这声“姐姐”让我有些肝颤,若记得不错,她应是大了我三岁。
“谢谢妹妹。”不过倒也没错,既然她要嫁过来,好像是该叫我这原配当姐姐。
我心里默默打鼓,这都哪跟哪儿啊?
道了声晚安便去沐浴更衣,顾筝与他说话,待顾筝进来替我梳理头发时,已是一个时辰后了。
“头发干了为何不先睡?”他仔细的顺着我的发。
“等你。”我笑道。
“等我?”
“嗯。”我站起身转过来,将左手拇指上的青玉扳指带在他的食指上,笑道:“这东西不值什么钱,只是从小带到大的一件贴身物,我如今没什么值钱的物件儿,大学士别嫌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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