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1/2）

本以为今年生辰只有沈清澄一人陪她过，难免冷清。现在好了，一下子多了这么多了人。

赵锦苏吸了一口面，环顾了一下四周。

沈清澄和石墨戎坐在她的右侧，二人相谈正欢。赵锦苏还是第一次看到沈清澄露出这么轻松自在的表情，少了一分疏离，多了一分人气。

粉黛坐在石墨戎的右侧，时不时地为石墨戎斟酒、夹菜。石墨戎虽看着沈清澄，可每当粉黛要为他斟酒时，便会很自觉地将酒杯递到粉黛面前，让粉黛省了些力气。粉黛将蟹黄玉菇中的小葱细心挑出后才递给石墨戎，石墨戎将自己那份海棠酥夹到粉黛的碗中。这二人之间似乎有一种默契，像是认识了很久的样子。

赵锦苏左侧坐着萧尧和琥珀，琥珀手搭在萧尧的胳膊上，东拉西扯的，小嘴叽叽喳喳地说个没完。萧尧也不搭话，只是静静听着，偶尔回以笑脸。

这下确实热闹了，不过就她一人落了单罢了。面才吃了一半便吃不下了，这面的用料虽好，却不及三师姐的阳春面好吃。赵锦苏一手托腮，望向在一旁抚琴的翠玉。她不懂音律，可此时此刻除了听翠玉抚琴，她也想不出还能干些什么了。

“为何我们寿星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

赵锦苏回过头，撞上了萧尧玩味的目光。他怎知今日是她生辰？

“是我不好，光顾着与清澄叙旧，冷落了寿星。”石墨戎拿着酒杯和酒壶走了过来，为赵锦苏倒了杯酒道：“祝我们赵贤弟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随后将自己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赵锦苏不曾饮酒，师父也告诫过她们酒乃穿肠毒药，可她一直很好奇这酒的滋味。究竟是怎样的美味才使得那么多人醉生梦死？不如趁今日尝一尝，就一杯而已，师父不会发现的。“多谢石兄吉言。”赵锦苏举起酒杯，嘴还未碰到杯沿便一只手拦住了下来。

沈清澄拿过赵锦苏的酒杯：“墨戎兄有所不知，赵贤弟家中家教甚严，不可饮酒。不如这一杯就由我来代替吧。”

石墨戎耸耸肩：“我是无所谓的。”他用肩膀撞了一下沈清澄，调侃道：“还是清澄懂得怜香惜玉啊。”

这石墨戎看出她是女扮男装了？赵锦苏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装扮，明明天衣无缝，他是如何看穿的？

“不过就是一杯酒而已，喝了又如何？天高皇帝远，就算小赵兄弟家教再严，她家里人现在也管不了她。”萧尧看向赵锦苏，“要不要喝全在于你想不想。”

她是想喝的。赵锦苏从沈清澄手中拿回酒杯：“沈兄，我就尝一尝。”说完学着石墨戎的样子一饮而尽。

这一尝才知道，原来酒的味道是又苦又辣的。赵锦苏被呛得直咳嗽，粉黛急忙为她倒了杯茶水，拍拍她的背让她顺顺气。

萧尧被她狼狈的模样逗笑了：“怎样？这酒的味道可好？”

赵锦苏连喝了好几杯茶水，才冲淡了口中的酒味。她连连摆手道：“一点都不好喝，我再也不喝了。”

石墨戎取笑道：“这古酝春酒可是烈酒，第一次喝就敢一口干了，赵贤弟真是艺虽不高，可胆不小啊。”

赵锦苏睨了石墨戎一眼，心中默默记下一笔，下次他出丑她也要取笑回来。

粉黛担忧地看着赵锦苏：“这酒后劲可足了，我帮你点份水果解解酒吧。”

还是粉黛姐姐最关心她，就像师姐们一样。赵锦苏心中一暖，一把抱住粉黛：“还是粉黛姐姐最好，我想吃西瓜。”

粉黛有些被赵锦苏突如其来的亲昵举动惊到了，她虽有些讶异却还是柔声道：“现在这时节没有西瓜，吃柚子可好？柚子也能解酒。”

赵锦苏头埋在粉黛肩上，嘟囔了一声。

沈清澄没有听清，凑上前去：“赵贤弟，你说什么？”

翠玉也走了过来，抚上赵锦苏的背，关切道：“你可是有哪里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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