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请放手(一)(1/2)
等我终于完全清醒,勉强行动自如之后,已经是十多天后的事了。---说来也奇怪,除了还记得那天被老爹指着鼻子臭骂一通,接下来的日子我养得七七八八,他倒高抬贵手饶过我了,没再搬出什么家法玩一手大义灭亲的过场。至于关禁闭这类小惩小罚,反正我病得半死不活的,瘫在床上抬都抬不出去,能省就省了吧。
只是我不明白,听丫头们底下咬耳朵,说唐宝儿也不过当场吓昏,事后胡言乱语了几天,人倒是活蹦乱跳的,屁事没有。我分明记得当时自己碰也没有碰到过那口破鼎,怎么反而伤得这么重?这都多少天了,每天一睁眼,脑袋还跟宿醉未醒似的,看东西颠三倒四的,全身软得跟揉去面筋的团子一样,比在宫里头当了一整天班还累。
这种感觉彻骨欲碎,折腾得我白天喝水吃饭都要贴身丫鬟淇哥喂送,晚上倒还好些,听淇哥说,反正太阳一落山我就睡得死猪一样,刀砍不动、雷打不醒,跟先前没什么区别。
只是这吃的,唉,好歹皇帝和老爹不拿我问罪了,我还是病人呐,一日三餐除了白粥青菜板豆腐,连个油花也漂不起来。我问淇哥怎么回事,她怯生生地回答:“二小姐说大夫叮嘱过小姐这几日要吃清淡些,所以鸡鸭鱼肉一概不让送来。”
尼玛,楚凤仪,你这分明是趁机报复!我清淡将养了这些天,估计这张脸也清涮得跟白面无常差不多了,发怒之下,淇哥只瞧得秀气的小脸嗖嗖地直淌冷汗,咬着手巾子,一付快要哭出来的架式。
别,我最怕眼泪这种中看不中用的东西,你还是留着来日我归天了,洒在我坟头浇个花儿草儿什么的吧。www.dizhu.org
我有气无力地偏了偏头:“下去吧。对了,找机会溜去厨房,给我顺几个咸鸭蛋也成。”
到底是打小跟着我长大的人,我才说完,淇哥已经赶着从怀里扒拉出俩来了。我瞧她那姿势那动作,只觉心口噎得慌,好容易才吐出一句:“你可真会藏东西啊,还好你那身板儿……”
话还没说完,小姑娘手脚麻利地磕好一个咸鸭蛋,不由分说就塞到我嘴里。呀呀个呸,小丫头你慢点,我这又不是赶着吃断头的牢饭,好容易没被雷劈死,回头被你隆胸的俩鸭蛋噎死可划不来。
就这么过得跟尼姑似的又拖了好些天,身体终于好全了。只是我不想跟老爹照面,成天缩在屋里装死混吃。
这天我正在舒舒服服地泡澡,好好洗洗身上这股子晦气,屋门吱呀一开,淇哥晃身闪进来,吓得我全身打哆嗦,冷不防一口飘花的热水呛得满鼻子满嘴。呸呸呸,虽然洗澡水浸的是自己的身子,还是阵阵直犯恶心。
淇哥操着白麻布往肩头一撂,一付杀猪的架式大步走上前,我脖后根儿凉嗖嗖的,忍不住又往水里缩了缩,她老大奇怪地问我:“估摸小姐泡好了,奴婢来给你擦身子,小姐怎么还赖在水里不起来?”
我偷眼一瞄,她身上不像能藏把刀的模样,大着胆子先伸了条胳臂出去:“行,先擦胳臂。”
淇哥一面蹲下伺候,一面取笑我:“敢情小姐进宫这几月都忙着伺候公主,还不习惯奴婢伺候你了。”
是啊,我还真不习惯洗澡也别人伺候。等等,淇哥打小就照顾我起居,她给我搓澡也不知搓多少遍了,我这付身板几斤几两肉她都掂得出,我怎么突然臊得慌?真个奴才当久了啊!
我长长地吁了口气,闭上眼靠住浴盆养神,耳边听着小丫头有一搭没一搭地嘀咕:“宫里日子苦,小姐又大病一场,清减多了。”
这不废话吗?大半个月天天苦药下白饭,唯一的荤腥就你顺出来的鸡鸭蛋,你当长肉不要本钱,风吹吹就能膘肥肉厚啊?养猪的不早乐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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