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认鲛为师（1/2）
知善泡在温泉中，总是拿眼睛去看容临的腿。--*--更新快，无防盗上----*---那天，她亲眼看着容临的腿变成鲛尾，又变成腿。
“容大祭司，我可不可以，也把尾巴变成腿。”知善有些期期艾艾地对容临说道。她想要拥有一双腿，这样她就可以到尘世间去寻找她的父母了。
容临捣药的手一顿，说道:“你现在的情况，不适合化腿。”
鲛人化尾为腿，只有两种方式，一种是喝下魔药，并配以特定的咒语。还有一种是召唤上古祭坛，进行剪尾仪式。
知善这一身的伤，不能承受魔药的药力。同样因为这一身伤，进行剪尾仪式也会留下很严重的后遗症。
“你须知道，鲛人化尾为腿本就是逆天而行。你也说过你之前曾引天雷自焚，天雷之火伤了你的根本，还需静心调养才是。”容临苦口婆心地劝道。
“容大祭司，求你了，我不怕的，只要能变腿出来，我什么都不怕。”知善忽然跃出水面，跪在地上，朝容临恳求道。
容临低头看着地上跪着的，瘦小的，甚至有几分形销骨立的身影，终是叹了口气。
“红宝，去采药吧。”容临开口朝着一旁看戏的红宝吩咐道。
红宝撇了撇嘴，“哦”了一声走了出去。
“多谢大祭司。”知善深深谢了一声。
夜风徐来，朗朗清月下，容临迎风而立，远眺着山川湖海。他的影子被拉得极长，映在地上与树影交错，那身影透着孤独。
一个红色的身影忽然从山坡上跑过来，气喘吁吁道:“容，容大祭司，知，知善她发作了，她变成红色的了……”
红宝大喘着气，因为极速的跑动，满脸通红，像是熟透的桃子。想到刚刚看到的一幕，他的心脏还是砰砰跳个不停。
好好的一个鲛人，虽然身上都是疤，但皮肤倒也白皙。喝了那个药后，却昏昏沉沉的，一点反应也没有，身体也慢慢红了起来。全身热的很，感觉都快熟了。
“不着急，慢慢来。”容临转身，缓缓地往溶洞走，月光洒在他身上，像是给他织了一件月色的衣服，风华无双。
“不行啊，再不快点她就要熟了。”红宝从后面跟上，拉着容临就跑，大呼小叫道，着急的不行。
知善靠在温泉边上，身上的伤已经都结疤脱落，大小不一形状各异的疤痕分布全身。她的脸和身体是同一个颜色，就像红宝说的那样，浑身通红，像是海底的红珊瑚。
“你看她，身上好热的。”红宝指着知善，不知为何心里总有点心虚。他有些害怕会不会是自己摘草药的时候看错了。
“无妨，你把她抱出来。”容临却是一派淡然，十分从容不迫。
红宝撸起袖子，弯腰从温泉里将知善捞起来，莫名觉得有点烫手，差点就把她丢了出去。
“跟我来。”容临走到溶洞外，微闭着眼睛，口中喃喃念着咒语。这时，月光好像突然变暗了，以容临为中心，一团白雾旋转着从他脚底升起、扩散。
红宝看到了他这一生都忘不了的壮美景观。一座九层的高台拔地而起，以月光为阑干，白云为阶梯，一层一层叠上去。--**--更新快，无防盗上www.dizhu.org-*---那一瞬间，天地为之失色。
红宝怀中的知善，缓缓地向上浮动，一直浮动到那九层高台之上，月光洒在她的身上，光亮而刺目。
容临站在一旁，口中喃喃念着咒语，一道白色的光从中间劈过，红宝忍不住惊呼了一声。然后是无数的白光，在知善的身上劈来劈去。一切都是发生在那刺目的光团中的，红宝看得并不真切。
他只听到云中传来一声吩咐，“快去接住她。”然后他就不受控制般，跑到高台底下，伸出了双臂，仰头看着那高台分崩离析，融入清风明月中。
一个白衣的少女，缓缓落下，坠落在他的怀中。墨绿长发，肤如凝脂，紧紧闭着双眼。但红宝笃定，那双眼睛一定是碧蓝色的，像是雨过天晴时的天空。
“她的尾巴不见了。”红宝注意到，知善长长的鲛尾已经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双人族的腿，白皙而修长。
容临从云雾中走过来，轻咳了两声，说道:“把她抱回去休息吧，明天你教她走路。”
“我？”红宝有些疑惑，却见容临面色有些苍白，心知刚刚的仪式可能耗费了他的精力，便按下心中疑惑，抱着知善回去了。
容临目送着红宝抱着知善回去，自己转身找了一个月光充足的地方休养生息。
“呀，你醒啦！”红宝正百无聊赖地数头发丝玩，就看见石床上的知善悠悠睁开了眼睛。
“咳，我为什么躺在这里？”知善咳了一声，有些受不住红宝激动的小眼神。同时疑惑，她不是一直都泡在温泉里养伤吗？
说到这个，红宝坐在石床边上，遮住了知善的视线，神秘兮兮地问道:“你有没有感到什么不同？就是和以前不一样的感觉。”
“啊？什么不一样？”知善有些茫然，这有什么不一样的。
“真的没感觉吗？你再想想，再感觉感觉。”红宝不肯放弃，执着地相信尾巴和腿的感觉是不一样的。
知善被红宝这么一说，确实有了点不一样的感觉，下身有点压力，她看了一眼红宝的姿势，大声说道:“你压到我的尾巴了。”然后满脸的惊疑，问道:“咦，这是我的腿？”
知善摸着那双腿，心下波澜万千，一时间什么感觉都有了。
“那个，容大祭司让我教你怎么走路。”红宝挠了挠头，耳根有些发热，期期艾艾地说道。
“好。”知善眯着眼睛笑了，仿佛有一束光照进了某个角落。她有了腿，就可以伪装成人族，去世间寻找她的父母了。
清晨林间的空地上，阳光穿过树荫，洒在地上结成一块块光斑。知善拄着一根杨木棍，努力练习着用双腿走路。一直到用起来她才知道，自己的腿中看不中用，只要一承重就会钻心的痛。
“你还可以吗？不行的话就放弃吧。”红宝在一旁看着知善练习走路，却因为疼痛而满头大汗。不知为何他会有一种胸闷的感觉，他说道:“我可以背着你走的，要不就不要再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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