补（1/2）

“你那是什么表情？反了, 都反了！你竟然不遵孝道？看我不打死你！”

卞老太手颤颤巍巍地指着王如花，举着拐杖努力站起来。而王如花也是梗着脖子, 一脸倔劲显然也是脾气上来了。两个人紧张局势一触即发。

只柳素华含着笑，往后退几步站在大厅椅子后面，一副看好戏的模样。

“噗通”一声

卞霁重重跪倒在地，抱住卞老太，话语中带着哭腔：“娘, 您消消气。如花并没有那个意思, 如花最是孝顺不过，只是性子急了一些。如花还不过来给娘道歉！”

说道后面一句，卞霁带着三分严肃七分逼迫，目光灼灼的看着她。

当今圣上以孝治国, 若是王如花一时糊涂跟卞老太硬刚起来, 怕是明日就会传遍大街小巷, 为天下人所唾弃，卞齐川以后怕也没有什么前途了！这个代价不是王如花能够付得起的！

王如花脸色难看, 生生将闷气给吞下，也跪下向卞老太道歉：“娘，儿媳性子急，还请您原谅儿媳。”

柳素华连忙紧跟着跪下, 口不对心：“请娘原谅姐姐，不要再动怒。”

卞老太年轻的时候没少受别人白眼，年纪大了最好面子，见王如花服软, 心下也顺畅不少，对她说道：“起来吧，回头等霁儿铺子里面有了结余自然会给齐川请夫子的。”

王如花听到这话将拳头攥紧，舌尖酸辣苦涩一瞬间在嘴中炸开，味蕾全开。

“娘，依儿子看不如这样吧！”卞霁突然开口：“齐川夫子是一定要请的，再拖下去怕是找不到那么好的夫子了！儿子去左邻右舍家借一借银子，左右不过挣了钱在还回去，你看可好？”

卞老太眨眼，明显没反应过来卞霁的话：“去外面借银子？”

“对！”

“你疯了？那多丢人？”卞老太提高了几个音调，左邻右舍谁不知道卞霁是个有本事的，能挣不少钱。现在去邻里借钱算怎么回事。

“霁儿，最迟过几个月就能给齐川交束脩。咱们可不能去左邻右舍借钱呀！”卞老太将音调降下来，温和劝卞霁。

“娘，恐怕不行。银两是小事儿，要是夫子被别人抢去了，对齐川影响可大了！儿年少孤苦，与娘相依为命吃了上顿没下顿，早不知道脸面为何物。幸如花嫁给我，日子才好过起来。儿不怕丢人就怕齐川读书路上没有一个好师父。”

卞霁在卞老太脚跟再拜，起来的时候已经是泪流满面。

卞老太听着卞霁的话，想到自己儿子年少吃了那么多的苦楚，也不禁红了眼眶：“你这是干什么，快起来。娘知道你是好孩子，不容易。你要拿钱去请夫子那便去，不用借左邻右舍的，娘还能守着那几张银票过日子？霁儿，快起来，娘的好儿啊！”

说着，拄着拐杖进了内间。没一会儿拿出来了一张五十两的银票交给卞霁。

“娘…我…”卞霁看着卞老太，手捂着眼睛，泪水从指缝中流下来。卞老太也鼻头一酸也跟着哭。

柳素华这时候站出来，身子若浮柳，嗓音甜腻带着一点愧疚：“都是素华不好，累得娘和卞郎如此。早知道这般便不买这些补品了，正如夫人所说，素华身份卑微哪里敢喝这么昂贵的补品呢？”

卞霁这时转身，由哭便严肃只是一瞬间的事情，他眼睛审视般将柳素华打量了一遍，这柳素华道行还是差了点，在这个是跳出来说王如花的坏话凭白招人厌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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