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1/2)
在回去的路上,易卓棣反复琢磨着成思危的名字,刚刚听沈曼提到她叫“思微”,嗯,“微笑着思念”,易卓棣自顾自地替成思危黑自己的名字下了一个新的定义。--*--更新快,无防盗上dizhu.org-*--
其实,成思危的名字时来源于成语“居安思危”,她得父亲给她取名时希望她能在安乐的环境中时刻对即将到来的危机保持警惕。都说名字的好坏会对人一生的命运产生或多或少的影响,而成思危在这种意识下陷入到了一种名字的怪圈中,永远处于一种紧绷又警惕的状态,偶尔的放松斗回让她有种负罪感。
往后的几天,成思危斗窝在宿舍里,沈曼很有意图的给她打饭打水,就是希望成思危身体能够尽快痊愈,好去环易卓棣的人情。那天醒了之后,成思危才知道自己居然很丢脸的在篮球场上晕倒了,她原本很想好好用“糖衣炮弹”感谢下沈曼,可她却连忙摆手,故作神秘的靠在她枕边,一双大眼睛扑棱扑棱的望着她,“你猜是谁把你送来校医院的?”
成思危回忆了一下,那短暂又模糊的片段之中只有一个厚实又湿润的背脊,她茫然的摇摇头,“不知道。”
沈曼将屁股底下的小板凳往前移动了几步,满眼都挂满了小星星,“易卓棣啊!”
这个名字成思危早就听说过,传说是建筑学院的校草,不过她从来都是只闻其名不见其人,“我听说过他,可是一次也没有见过”。
沈曼着急的打断了她,“哎呀,你怎么没见过呀,篮球比赛那个三分球投篮的男生啊!”听到这里,成思危终于恍然大悟了,只是看着沈曼那陶醉的眼神,她不忍再告诉她,其实自己依然没想起来他的模样,因为在他即将转身的时候,她就晕倒了。
成思危身体完全康复的那天,沈曼早就迫不及待的硬是让她去建筑学院找易卓棣以示感谢,完全不顾及她刚刚痊愈的身体。
当两人来到建筑学院的时候,才发现易卓棣早就离开学校实习去了,而且还是一时半会不打算返校,这请客感谢的事情算是单方面的取消了。沈曼嘟着嘴一脸的不开心,成思危却没由来得松了口气。
而成思危与易卓棣真正彼此认识的则是在学校清风广场的一次偶然相遇。那日,成思危正好从图书馆出来,秋天的校园被高大的梧桐树染得色彩缤纷。站在图书馆的阶梯上,从上往下俯视过去,一眼就看见了不远处正拖着行李箱的易卓棣,他走得急匆匆,略长的头发被风吹得微微扬了起来。眼看他就要拐弯消失在视线内了,她突然冲着那背影大吼一声,“哎~易卓棣!”
仿佛从很遥远的天边传来一声声呼唤似的,重重的敲击在他的心上,易卓棣放慢了脚步,满脸疑惑的回头寻找着声音的来源,因为正值中午,广场上空荡荡,大部分人们都在食堂打饭,他只远远的看见图梯上有个女生,似乎脸朝着她的方向凝视着,可是又不见她有任何动作。他不太确定,干脆回过头继续往宿舍走。
成思危看见易卓棣没有理会,心里一急,赶紧三步并作两步往易卓棣身边跑过去。此时正是江城一年中最炎热的三伏天,白得刺眼的日光晃得人晕眩,正可谓是“赤日满天地,火方成山岳。草木尽焦卷,川泽皆竭凋”。
“易卓棣!”成思危又冲着他的背影吼了声,这次易卓棣终于确定声源从身后传来。他转过身,看着一袭白色连衣裙的人影逐渐变得清晰,待她停在自己面前时,她正微微弓着背,上气不接下气的平复着呼吸。易卓棣一手握着行李箱的拉杆,一手插进了裤兜,突然就歪着脑袋绕有兴趣的打量起了面前的这个女生。
因为一路小跑,女生的脸被日光炙烤的有点通红,易卓棣抬头眯着眼睛看了看这猛烈的太阳光,轻轻的点点她的肩膀,“去树荫那里吧”。
女生依然在喘着气,听见他的建议,她木然的点点头,跟着他走进了树荫里,她就像一棵已经蔫了的小树苗,正耷拉着头任凉风安抚着,待气息平缓后,她才抬起了头,冲易卓棣尴尬的笑了笑,一双晶亮的眸子因为短暂的激烈运动而没有了焦距,只见她那睫毛微微的颤抖着,尽管刘海湿润的贴在了额前,看起来黏糊糊的,可他依然可以轻易的忽略掉这一切,而关注到她渐渐变得白里透红的清秀脸庞。www.dizhu.org
易卓棣就这样静静的等着她开口,成思危看着眼前这个男生,一头黑色的头发被风吹得有些微乱,或许是很久没有打理,头发略微有点过长,狭长的眼眸此刻正眯着眼注视着她,高挺的鼻梁衬出完美的侧脸,薄唇微微张开弯成一个好看的弧形。
“是你找我吗?”他的声音从成思危的头顶传了过来,沙哑中带点漫不经心。
成思危挺直了腰背,脸上的红晕越发往四周晕染开来,笑容却显得有点不自然,她舔了下略微干燥得嘴皮,用细小的声音对他说着,“那个,上次你背我去校医院的事情,很感谢你,一直想对你说声谢谢,但是却没有机会”。
易卓棣一时没有想起来上次的事情,他又仔细看了看眼前的这个女生,看着她低垂的眉眼,这才与那天睡在病床上一脸苍白的人联系起来,可那天的她是静态的,今天的她却是生动的。
“哦~~”,他作出恍然大悟的模样,拉长了尾音。
成思危见他想起来了,紧绷的身体也略微有点放松,“想起来了吧”,她望着他。
“走吧”,他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毫不犹豫的转身往前走去。
成思危愣在原地,不懂他刚才的“走吧”是什么意思,是“你走吧”还是“我们一起走吧”,作为一个文科生,她第一次对自己的阅读理解能力产生了怀疑。但她还是慢慢的挪动了脚步走了过去。
“你怎么走这么慢?”易卓棣走出老远才发现她没有跟上来,便随口冲她喊着。
成思危脸一红,抿着嘴没有接话,向他小跑了过去。两人一前一后的走着,距离不远不近,一路上总有女生时不时的回头看他,又或者是有男生会过来和他打招呼,而他都没有停下脚步,拉着行李箱快速的朝一个方向走去,似乎心里早就有了目的地。
易卓棣最终在男生宿舍楼下的小卖部停了下来,他现在小卖部外面的冰柜前等着她,等她走进了,他才打开了冰柜,埋头挑选着雪糕,“你吃什么?”他的声音从冰柜里传来,居然让她有了种通遍全身的凉爽。
她也走了过去,望了一眼花花绿绿各色包装的雪糕,随意拿了一个普通的奶油雪糕,她抬起头,冲着正在舔着巧克力雪糕的易卓棣莞尔一笑,她正准备去付钱,却被易卓棣抢了先,“我请你”。
成思危有点不好意思,可见他一副无所谓的模样,心里也稍微舒服了点。
于是,两个人像互不认识一样,各怀心事的吃着雪糕,所幸周围都是来来往往的学生,气氛也不会显得过分的尴尬与拘谨。易卓棣吃得很快,成思危只剩一点了,她一手拿着仅剩的雪糕,一手从斜挎包里掏出纸巾递给易卓棣,然后指了指自己的嘴唇,易卓棣愣了下,随即马上明白了过来,按照她的动作机械式得将嘴唇边的巧克力擦拭干净了。成思危觉得今天这个相遇的戏份应该可以恰到好处的结束了,便径直开了口,“那个,我先走了,再次谢谢你那天的帮助”。
易卓棣把冰棍随手扔进垃圾桶,眼睛定定的看着成思危,只见她此刻正双手拽紧了斜挎包的带子,有意无意的做出一副欲将离开的姿态,易卓棣不动声色的打探着,眼睛更是紧紧锁着她,成思危被看得不自在,尤其还是被这种帅哥盯着看,可想而知她有多想逃。
“你叫什么名字”,易卓棣终于说话了。
“成思危”,她微微抬起头,清晰的说出了自己的名字。
易卓棣听到她的名字,第一感觉就是“像个男人的名字”。
“怎么写的啊”,他又问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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