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义愤填膺的播放器(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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兆维家最后并没有顺利杀鸡, 兆维的爱人贺雪莉割鸡脖子的时候没抓稳鸡翅膀,让鸡挣扎了出去, 那鸡颈动脉豁开了个口子,痛的在厨房狂奔,鸡血飚射如灿烂烟花, 喷了满墙满地,喷了杀鸡凶手一头一脸,惹得夫妻两尖叫连连。而这只坚强的老母鸡在挣扎了半个多小时后,终于含恨倒下, 死不瞑目。

“妈,妈耶……”贺雪莉脚软的瘫倒在地, 用来阻挡鸡血飚射的锅盖哐啷啷摔在了地上。

浓浓的血腥味充斥整个厨房, 恐怖的景象就像杀人现场, 关键时刻还是兆维起到了先锋模范作用,他撑起自己饱受惊吓的身躯,捏着血呼啦擦的鸡脖子站了起来。

他迟疑片刻,道:“该拔鸡毛了吧?”兆维手上拎的鸡软塌塌的晃了晃, 鸡血从鸡爪尖滴下来, 啪嗒, 啪嗒, 在地面砸出一个个血点, 这只饱受折磨的鸡已然死的透透的了。

伍音家就不一样了, 那只灰白毛的芦花鸡全然不知自己的姐妹已命黄泉, 窝在少了一只鸡后宽敞不少的鸡舍里享受美好的独居生活, 每天饿了就有粮吃,渴了还有水喝,鸡舍的温度暖暖的,可比在原主人家,住露天的鸡窝舒服多了。芦花鸡舒服的咕咕哒了两声,又下了一个蛋。

一只大手突然从天而降,芦花鸡扭动着肥胖的身躯灵巧的夺过了这只如来神掌,蜷缩在了另一个角落,不满的咕嗒着,而那只手却已经无比精准的拿走了芦花刚下的那颗蛋。芦花无能为力,只能眼睁睁看着那只作恶的手,她的斗鸡眼向之前窝着的地方看去,幸好,那只手还给它留了一颗蛋。芦花在手的主人离开后,摇摆着她肥硕的腰臀,施施然走了过去,稳稳的坐在了鸡蛋上。

伍音拿着那枚还带温度的蛋去了厨房,家里鸡蛋用光了没买,今天早上拉开冰箱做早饭的时候才想起来,好在母鸡现下了一颗蛋,去鸡窝碰运气的伍音美滋滋的嗑开蛋壳,打进碗里,搅成了蛋液。他要做两碗滑嫩的鸡蛋羹,一颗鸡蛋搅散,再倒进去差不多分量的热水,把掺了水的蛋液分成两个小碗,吃甜的可以掺糖,吃咸的滴点香油洒点盐,就可以上锅蒸了。等个十来分钟,水嫩嫩,光滑滑的蛋羹就完成了。

伍音做的是甜味的,还洒了葡萄干花生碎进去,成品非常完美。陪着一碟子三明治和牛奶,这早餐吃的很混搭。

“舅舅,”伍音说,“留着鸡给咱们下蛋吧?”

兆维吃着蛋羹想了想:“行吧,反正我们都不会杀鸡。”

“我还想养小鸡。”伍音又说。

“那得有受精蛋才能孵出小鸡,我们家又没有养公鸡。”兆维道。

“我觉得,可以。我留了一颗蛋给母鸡孵。”那只产于公交车上的鸡蛋,被伍音给予了厚望。

周故人能说什么呢?反正不是什么大事,养就养呗。最坏不过孵坏了一颗蛋。

被家长认同身份的芦花正式成为了伍音家的家禽,肩负着下蛋养主人的艰巨任务。为了养好这只珍贵的母鸡,伍音每天带着鸡去楼下的小区花园溜达,增加母鸡的运动量,还特地从农场的渠道搞来了富含蛋白质的珍贵鸡食,食用蛆,据说在地球时代,连人也会吃这种食物做的菜呢!他家的芦花在自己精心的饲育下身体倍棒,毛色丰润,肌肉肥美,一天多了能下两个蛋。这让伍音成就感十足。

这天,伍音又遛完了鸡回到家,但心情十分不美丽。伍音抱着鸡没像以前一样先放下来再脱鞋,进了家门也没有直接把鸡放回鸡舍,而是直接带进了厨房。芦花安安静静的窝伍音怀里,就算一排锃亮的刀具摆在刀架上,印入它眼帘,芦花也不为所动。

伍音自然不是要料理了芦花,他拧着眉,臭着脸,把芦花摁进了水池里,利索的打开热水龙头,涓涓的热流涌出来,伍音捏着芦花的两只爪爪,在水流下来回冲洗。芦花今天的脚特别脏,不光脚脏,它的鸡毛也脏了,尾巴上还缺了一块,整只鸡不复出门前的油光水滑,变得又脏又臭。所以伍音回来的第一件事情就是给芦花洗个澡。

伍音养了鸡,自然知道鸡不能沾水,所以他只是洗了洗芦花沾满了污物的两只爪子,然后他把芦花带去车库,放到它的鸡舍里,又另外用了一个盆子,倒了满盆的鸟类宠物专用清洁沙,倒腾好这些,他把芦花从鸡舍里拎出来,亲自用沙子搓掉芦花羽毛上的脏东西,实在搓不掉的,才用沾了水的布抹一抹。芦花不吵不闹,十分配合伍音,让抬脖子就抬脖子,让张翅膀就张翅膀。

最后,干干净净的芦花被送回了鸡舍,伍音看着它坐回了自己的蛋上继续孵,这才收拾了东西离开车库,准备收拾一下同样又脏又丑的自己。洗完了一个澡,他的气还没消。他活了这么久了,还真没遇到过这么可恶的人!伍音忍不住要和谁倾诉一下,于是他拨通了兆维的号码。

“伍音啊,找我什么事啊?”兆维接听了。

这边伍音还在生气,声音就控制不住的低沉起来,他问兆维:“报仇一般要怎么做?”

兆维听这不对劲,忙转了视频通话,画面很快出现,然后他就看见伍音一脸阴沉,十分隐忍的样子。伍音的情绪居然如此外露,令兆维惊奇不已:“谁惹到你了?”

“小区里的一个人,他的狗咬了我家的芦花!”

这时候贺雪莉喝着咖啡走过来:“你说的那个小朋友来电话了?”她妖妖娆娆的往沙发扶手上一坐,一手撑着兆维的背,一手拿着咖啡杯俯下了身。伍音这边的画面里就出现了一张妆容艳丽的脸,大红的嘴唇,深色的眼影,还有风情曼妙的波浪长发。

伍音露出疑惑的表情,这人他没见过。

贺雪莉大大方方的自我介绍:“hello,我是贺雪莉,兆维的爱人,你是伍音对吗?我听老赵提起过很多次呢,初次见面,你果然很可爱嘛!”

这个女性和其她接触过的女性一样,充满热情,伍音有点习惯这样的女性了,他暂时搁置自己的情绪,友好的和贺雪莉问好:“嫂子好,兆哥也经常同我提起你,你很美丽。”

贺雪莉被一个小她快十岁的男孩恭维,有点小开心,更是笑靥如花:“小伍音有空来我家玩呀,最近我都在家,我家小孩也会很喜欢你。”

“好的,有机会就去。”伍音点点头。

“行了行了,我和伍音还有事要说。”兆维挥手要赶人。

“你们要说什么呀?”贺雪莉还就不走了,她从扶手上滑下来,把兆维挤到了一边,“我能听听吗?”她直接问伍音。

伍音没反对,于是就成了三个人的聊天。

开始说正事了,伍音愤怒的情绪又回来了。他愤懑地道:“我今天带芦花出去玩……”

“芦花?”贺雪莉不了解情况,疑惑的问。

“芦花是一只鸡,和给我们家的那只是一起的!”兆维抽空解释。

贺雪莉哦了一声。

伍音继续倾诉:“楼下的小区花园是芦花每日的活动场地,半个月下来,它已经很熟悉地形了,我们每次都是溜达半个小时到一个小时就回家,一直没有出过意外,但是……”

“今天就出意外了!”贺雪莉又插话了。

“你能不能不插嘴啊!”兆维念叨贺雪莉。

“行吧,我不说话了。”被嫌弃的贺雪莉缩了缩肩膀,乖乖喝咖啡。

“伍音呐,你继续说。”

伍音抿了下嘴,酝酿了一下情绪:“后面的事情发生的很突然,一个遛狗的男孩从我们身边经过,就在我没注意的情况下,他解开了狗绳,那只狗就冲着芦花冲了过来!”

伍音神色从隐忍变得愤怒了,双眼酝酿着怒火:“那是一只大型犬,他冲过去咬芦花的屁股,要不是芦花动作敏捷,就不是被咬要掉点毛,而是命丧狗口了!芦花被男孩的狗撵的漫花园跑,那个男孩非但没有去自己自己的狗,反而在一旁猖狂的笑!他的狗甚至把芦花撵进了狗粪里!更过分的是,那还是男孩自己的狗的!他遛狗居然不捡粪!”

“天哪!”兆维夸张的喊,表情震惊,“我从没见过你一次性说这么多话!”

“……”

伍音表情冷却,伍音挂了通话。

“噗哈哈哈哈!”贺雪莉忍不住爆笑出声,“你们,你们这么好玩的吗?”她笑的上气不接下气。

“妈耶,真是活宝,哈哈哈哈哈!”贺雪莉笑的停不下来。

兆维搡了老婆一把:“别笑了!我要打电话过去了,你还听不听?”

“听听听,你快,记得和人家道歉,你看刚小伍音的表情,噗哈哈哈。”贺雪莉努力憋笑,索性爸头扭到一边,调整自己的表情。

兆维拨过去的通话很快被接通了,虽然对面的伍音表情很冷漠。兆维赶忙赔罪:“伍音别生气,我还不了解你吗?能让你气的说这么多话的人,一定让你非常非常生气了!”

“你让我很生气。”伍音冷漠的说。

“唉,别这么说嘛,你不是还要问我怎么报仇吗?你把故事完整讲出来,我肯定给你支招!”兆维拍着胸脯喊。

伍音的表情有点动摇,微微动了动身体,这才道:“我勉强相信你。”

贺雪莉怕自己又笑出来,刚忙借口洗杯子,暂时退出了两人的谈话,等她压抑好笑意,伍音也差不多讲完了。原来是他家小区搬来的一户养了狗的人家,那家的男孩出门遛狗熟悉环境,刚好看到伍音在遛鸡,于是一时恶念,放了狗来撵鸡,自己在一旁看戏,甚至还说出伍音养鸡他养狗,狗爱撵鸡能怪谁的狗屁话来,纯粹就是在说伍音活该。

“这孩子也太过分了吧,这完全就是恶意纵犬伤鸡呀!”贺雪莉诧异道。

伍音闷闷的说:“我找了物业调解,物业说狗没伤人,也没伤宠物,不能追究谁的责任。”

“你的芦花不是你的宠物吗?”兆维说。

“不,它是家禽。”伍音固执道。

“你看你,那种情况了,你就该说你家芦花是你的宠物啊!谁家养家禽还有全自动宠物箱的?谁家养家禽还给亲自配宠物餐,亲自洗澡的?你拿养宠物的标准养的鸡,怎么就不是宠物了?”兆维言辞犀利的给伍音洗脑。

“所以,芦花是宠物?”伍音的语气很不确定。

“兄弟,”兆维语重心长的说,“你家芦花被你养的白白胖胖,伺候的舒舒服服,它还是一只5千身价的地球鸡,还为了喂饱你和你舅舅努力产蛋,它不只是宠物,它还是你的家人啊!自从有了它,你是不是觉得没有你舅舅在,也不会无聊了?是不是觉得每天给它喂食,给她洗澡都兴味盎然?看它产蛋就觉得她真棒,不愧的你是芦花?”兆维发出了叩问伍音的内心的三连。

懵逼中的伍音连连点头。

“所以,芦花就是你的宠物啊!宠物和普通动物的区别,不在于它是不是为大众所熟知的伴侣动物,而是它身上是否寄托了人类的情感!只要是被人类爱着,被人类需要的动物,就算是一只蚂蚁,也是我们最忠诚的宠物啊!”

伍音脸色大变:“芦花,芦花已经这么重要了吗?”他陷入沉思。

兆维背后,贺雪莉狠狠拧了一下他腰上的肥肉。兆维疼的小声抽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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