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1/2）

且慢的意识慢慢清醒过来，却觉得浑身难受，身子比以往要沉重得多，睁不开眼。--*--更新快，无防盗上----*---

他努力了一会，也仅仅只是抖抖手腕，手还没开始到处摸索，就被谁轻轻按住。

“醒了？”

姜稳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沉沉地压进且慢心头，一瞬间叫且慢差点卸去伪装，想抱住姜稳把一切都告诉他。

好在且慢理智尚存。

姜稳的手一触即放，一股暖流缓缓在且慢的身体中流淌，不过多久，且慢慢慢睁开眼。

他一睁眼，就被眼前摇晃的烛火吓着了。

且慢张口，说不出话，于是朝坐在一旁的姜稳递去一个疑惑的目光。

姜稳手上把玩着一个烛台，接到目光以后顺手将烛台放在且慢身边，不紧不慢地回答：“祭祀。”

且慢满脸问号。

姜稳垂眸看了一眼且慢，随即皱眉，“说不出话？”

且慢还来不及回应，姜稳的手先他一步覆上他的额头。

且慢的脊背瞬间僵直，连脖颈的肌肉也紧绷起来。

姜稳的手很快收回，且慢抬眼看他，意识到自己姜稳始终只是在为自己治疗而已。

“我居然一直以为你是紧张才会这样。”姜稳低声含糊着说。

且慢没听清，刚想开口问，却被姜稳接下去的话止住了。

“几百年前，我走之前……”

姜稳的话戛然而止，似乎是不忍心再说下去。-*---更新快，无防盗上www.dizhu.org--*--

他的话未说尽，且慢就已明晓他的话意，一时只能愣愣看着姜稳，好像没缓过来。

姜稳觉得，每次触碰且慢时且慢不由自主的僵硬和后退，都是因为自己几百年前离开且慢之前的那些举动。

且慢没有辩驳，因为自己的这些反应的确源于姜稳，但…并不是因为几百年前的事——可这让他该如何解释。

于是最后且慢只得抿唇，一声不吭。

他看着摆在身边的一个个烛台，心里越发酸涩。

且慢知道姜稳现在想要给他一个道歉。

可是自己苦苦等待那么多年，想要的并不仅仅只是一个道歉而已。

甚至，姜稳根本不需要给自己道歉，因为一切分明是自己过不去心里那道坎。

姜稳看着且慢从一开始的有话说不出，到方才的有话说却被打断，直到现在的彻底沉默，心里更加断定是自己做错了什么，于是一句道歉就要从嘴边滑出。

且慢早有预感，在姜稳开口前说：“不用。我不需要。”

他说的是不用。

他的意思是姜稳没有错，所以不用道歉。

姜稳的手指微微颤抖。

且慢意识到气氛有些僵硬，十分熟练地转移话题：“你刚刚说祭祀，祭祀什么？”

姜稳移开目光，在且慢开口时他就明白了且慢的意思，知道且慢无心再谈刚刚的话题，于是默契地接下且慢的话。

“看你病的不清，所以想着如果真扑街了，就祭祀给神明吧。”姜稳淡声道。

且慢忍不住笑了，假作一本正经问：“这世界上有哪位神仙会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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