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二（12）（1/2）
50.世界二（12）
搜集资料对系统111来说是老本行了, 不过就是严行书在看左雅凡其他的相关资料的时间内, 系统111就已经把严行书要的都整理了出来。它非常了解严行书看资料的习惯, 整理好的文档也按照严行书一贯的阅读规律排列好, 就等严行书抽出时间来去看了。
听到系统111说的话时，严行书稍稍抬眼看了一下光团应了一声, 又重新将注意力放在了老王传来的东西上面。和左雅凡有关的严行书都看了将近半个多小时，估计要是去看另一份资料的话，要花不少时间。
说实话严行书本来是不太想把这种美好的下午时间浪费在这个上面的, 毕竟指导赵念之培育花卉也是有几分拿的。然而他这次和以前不一样, 目标根本就没有放在任务上面, 严行书点开系统商城看了一眼他想要买的那个道具, 距离能买下想要的道具还有一部分积分要攒，他无意识的摩挲了一下手腕上的红绳, 然后站起来给自己倒了杯水。
一直盯着光屏是会有些累的，即便坐的是打出了符合人体工程学的宣传语的椅子, 严行书还是有些腰酸背痛的感觉。他小口小口慢慢的喝掉了小半杯水, 听到楼下好像没有什么声音了后，严行书这才打开门走了下去。
左雅凡的那段资料里面很多都因为时间太长了, 再加上她也不是什么名人, 所以有不少的东西都有些语焉不详，但学校内发生的大事情里面基本上都能看到左雅凡的名字，从小学的时候开始, 左雅凡就展现出了和其他学生不太一样的地方。一般来说学校开展的这些活动都会愿意给左雅凡一个展现的机会, 照片虽然不清楚, 但经过系统111的修复之后方便观察了不少。
虽然不明显，但五次活动里面有三次左雅凡都和赵念之有接触，这已经是一个不太寻常的信息了。只能说左雅凡真的是一开始就冲着赵念之去了，严行书在看的时候特意把那几张照片和活动打了星标。他一直以来都挺想不明白的，重生是一件多幸运的事情，过好自己的弥补自己的遗憾就可以了，跟其他的人有什么关？
可能是严行书想到这件事的时候表情有些变化，引的在楼下收拾会客区的赵念之频频扭头看向他。严行书在发现后收敛了一下，又恢复成平日里的样子。他拍了拍坐在那边正吃单手拿着鸭架吃的左杭：“怎么样？”
“不怎么样。”左杭撇了撇嘴，把手里的骨头放在旁边的一次性纸盘里，又拿起一块来边吃边跟严行书说，“不知道老爷子到底是吃了什么迷魂药了，好说歹说都不行，你知道的其实我也不是一定要把她赶出去，我就是……”左杭在脑中搜索了一下词汇，没有想出来能描述自己心里的比喻，非常随意的放弃了，“反正就是这样，你意会一下。”
“你就只是想要和以前一样，就算不能再变成一家人那样相处，最起码也是互不相干的状态。”严行书替他说了一下。
左杭咬着骨头用力点了一下头，“大概就是这个意思，他们想要认左雅凡的继续把左雅凡当成亲人就行了，各论各的，就非要结婚？人老了是不是脑子都僵掉了？”他说着说着就又有点烦躁了，吃鸭架的速度都慢了下来。
“行了，别想了。”严行书不太走心的安慰了一下，结果一转头就看到了正震惊的看着他们两个赵念之。
严行书：“……”
被严行书的反应吸引的同样看过去的左杭：“……”
赵念之看上去好像受到了挺大的冲击的，她整个人木愣愣的，目光在严行书和左杭之间来回移动。“……那什么，左哥，你家里给你找的结婚对象……是上次那个……？”
左杭沉痛的点了点头。
赵念之有些恍惚。
严行书伸手拿了个一次性的手套，站在旁边分起了属于左杭的那盒鸭脖，因为本质上这件事好像跟他没有什么关系，而且他早就已经震惊过了，所以也就围观了一下当事人和第一次把所有事情串起来的小店员。还称不上对脸懵逼，但也差不太多。
“我说，”严行书看不下去了，“你们两个说点什么。”
“说点什么？”左杭幽幽的问。
“感想什么的，随便什么，不觉得现在这个气氛有点尴尬吗？”严行书吐槽了一句。
赵念之看了看严行书，又看了看左杭，试探着说：“左哥，你好惨。”
左杭：“……还是别说了。”
他顿了顿，抬手按住了严行书伸向鸭脖的手。
“严行书，你不要偷吃我的鸭脖。”
之前两个人在讲话的时候还有些克制或者遮掩，现在也完全不需要了，想到什么就说什么，左杭看着反倒是比前两天要自在一些。赵念之对左杭的事情还是挺好奇的，看左杭没有介意的样子就开始问她不明白的问题了。
两个人吃着鸭脖喝着冰镇过的饮料，聊起来的样子完全不像是在八卦自己。
严行书还是不怎么习惯吃这些东西，吃了两三口就停了手，在旁边坐着看挂在墙上的电视。电视里演的是什么严行书没有注意到，反正他也没有在看，如果不是一会儿要送左杭回左家的老宅，严行书都打算上楼继续看那些资料了。
下午那一阵儿左杭还是妥协了，一开始硬着脑壳说不去守灵，现在也没有什么办法。大方向的道理他还是懂的，昨天晚上没有去已经是对家里的那些长辈最大的挑衅了，更何况也不是所有人都跟老爷子一样觉得左杭是在无理取闹。
“对了行书。”左杭突然叫了他一声，“今天我爷爷那态度你不要往心里去啊。”
严行书笑了一下：“没事，我又不是那种小心眼的人。”
左杭家里和严行书家里本来关系就挺近的，小时候也经常跟左杭回他爷爷奶奶家里面，长大了之后虽然很少像小时候那样经常过去，但在左杭家里还是偶尔会见上那么一两次。左家的老爷子和老太太对他的态度和小时候差不多，把他当成自家小辈。不过今天他从外面回来的那一小会儿，左老爷子看他跟看左杭似的，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
“我估计是我说的那几句话气着老爷子了，”严行书心里还是有点数的，“毕竟算是当着他的面骂左雅凡嘛。”
左杭也笑，那笑和赵念之脸上的意思差不太多，“不光是因为这个，还因为左雅凡又把当初跟我妈解释的那些话跟老爷子说了一遍。我猜都能猜到，以前她做了什么错事或者不小心干了什么，我都会替她顶那么一两次锅，但更多的还是因为家里两个长辈都非常宠她。就说现在吧，在老爷子心里其实门儿清，但就是觉得你再提这件事情就是你的不对了，虽然左雅凡有错，但是这个错又不是特别大，还是个孩子嘛。”
左杭把老人的语气学了个十成十，也不知道是不是对这种事情见的多了所以才会这样。不过严行书倒是非常认同左杭的话，左雅凡怎么跟左老爷子解释的他不知道，但肯定说的不是事实就对了。严行书看了看时间，冲着赵念之扬了扬下巴。
“行了，把你东西收拾一下，我送左杭的时候顺路把你送到你换乘公交车的地方。我先去换一身衣服。”左杭到现在都不知道赵念之是住在孤儿院的，所以严行书也没说要绕路把赵念之带回去的话。这话一出，赵念之还是挺开心的，毕竟少挤了一趟公交省时又省力的。
赵念之的开心立马就在幸福值上面展现出来了，虽然是临时增加了过一会儿就会消失的一点幸福值，但严行书也觉得挺好的。
——开心的事情变多了，也会感觉到幸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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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车上严行书和左杭的话就少了起来，大部分都是左杭和赵念之在讲话，在得知赵念之想要报考隔壁市的那所全国有名的大学之一后，左杭立马就和这个有可能成为他大学学妹的赵念之讲起来了那所大学周边的事情。比如学校哪个校区旁边的商业街好吃的比较多，哪个校区的图书馆里面的专业书比较多。
不过这些话题在左杭想起来问赵念之想要报考什么专业后就卡壳了，左杭怎么也没想到赵念之这个小姑娘也被严行书拐跑去学他那个骨灰花卉专业了。“你怎么这么想不开呢？”左杭想不明白赵念之会选这个专业的原因，“你该不会是觉得严行书现在看上去开个花店挺赚钱的所以才想学这个吧？”
“念念啊，哥哥跟你说，”系着安全带坐在副驾驶的左杭，扭头跟后排的赵念之讲话的样子看上去挺吃力的，“这个行业吧，很多都是去殡仪馆啊之类的国企事业单位，很少会跟严行书一样，有能力开花店也有能力接到单子的。不信你问你老板，我说的对不对，那国企事业单位的工资真的是就够个温饱。”
再过一个路口就是赵念之要下车的公交站了，严行书伸手把半个身子都扭过来的左杭推正，然后才说：“用你在这边操什么心，她毕业了回来跟我合伙做生意，如果能力不行就继续给我打工。”
左杭看了严行书两眼，不说话了。
赵念之跟两个人打了声招呼就下车了，站在公交车站的站台上面冲着车内的人挥了挥手，严行书这才重新开上路。
车里一下子安静了下来，都开过了一个红绿灯了，还没有人开口讲话。严行书伸手正打算去放个音乐什么的，结果副驾驶的人幽幽的开口了：“……严行书。”
“嗯。”
“你是不是喜欢念念啊？”
严行书手抖了一下，然后迅速把方向转了回来，车子在直线行驶的道路上小小的来了个“S”前行。他被这个突发状况弄的整个人都不好了，还好现在这个时间点这条路上没有太多的车，运气比较好的是前面没有，只是听到后面的车打喇叭了，估计是也被这个突发情况给吓到了才愤怒的来了这么一下。
“我说，你以后说这种话的时候能不能看看场合。”
“我看你这两天真的是脑子成浆糊了，一天到晚的在这里瞎说什么呢？”严行书破天荒的瞪了一眼左杭，他表情和平日里相比严肃太多了。
左杭立马就为自己刚刚说的话道了歉，瞅了一下严行书并没有真的要跟他生气的样子，左杭为自己小小的辩解了一下：“我也没想到你会这么大的反应啊……怪我怪我，实在是不好意思。”左杭从后视镜看了一眼后面，“还好你回正的快。”
“那这么说你对念念没有什么想法呗？”
“没有想法。”严行书回想了一下这好像已经不止一个人说这种话了，忍不住反思自己是不是真的有时候表现的太过了？
然后严行书就虚心求教了：“你为什么会觉得我对小赵有什么想法，我做什么了让你有这么大的误会。”
“……等她毕业……？”左杭迟疑的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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