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金有钱（1/2）

笙山离鼠市近，洛驿城来的时候就近步行过来的，因此也就没骑马，眼下回去都城自然也就没有马。

遥遥官道仅有二人并肩而行，一黑一白本是互不干扰之色，已经注定了最后的结果。可一人身上的黑掺杂着红色，一人身上的白沾染着灰尘，如此混沌也就没有了鲜明的对比，加上那白衣男子时不时凑近黑衣人说着话，气氛看着还算是和谐。

虽是如此，可两人心底都有着各自担心的事情。

洛驿城遥看着不远处的都城大门，道:“钟大人，今天的对手明显比上次高了好几个等级啊”

不知道钟离是不是听出了洛驿城语气中的惆怅不知如何回答，好长时间都没回应。

洛驿城见他不说话遂停住了脚步，意料之中的，钟离从他身边走了过去，甚至连眼神都没瞟一下。洛驿城叹了口气，知道他这是想事情入神了，一把拽住钟离的衣领把他拉停了。

洛驿城大手伸过去的时候碰到了钟离脖子，他的手常年冰凉，钟离下意识就缩了一下脖子，炙热的皮肤与冰凉的手背相触，洛驿城几乎是瞬间就松开了手。

“你怎么了？”，钟离一脸不解问他。

洛驿城心道鬼才知道我怎么了。

他抿了一下嘴，往前走去，“没事。就是刚才看你想事情入神，提醒一下你别撞树上了”

钟离看着前面坦坦荡荡没有一片树叶的道路摇了摇头，默不作声往前走着，这次倒是没再出神，而是盯着前面的人走的认认真真。

“你怕吗？”

洛驿城好像是没听清，回过头来惊诧的问:“什么？”

他这反应着实太大，让钟离以为他是真的没听清，于是又问了一遍。

闻言，洛驿城瞅着钟离看了好一会，突然咧嘴笑了，然后变成大笑，是真的发自内心的大笑，他一边叉着腰，一边看着钟离，笑的上气不接下气，“……钟，钟大人，你知道吗？这句话从你嘴里说出来真是，真是……真是傻的可爱！”

钟离:“……”

洛驿城一边拍着胸口顺气，一边说:“你别像看疯子一样看我，钟大人，你知道我吧，我是盗圣，我几乎逛遍了昌国每个官员府邸，多少人视我为眼中钉你知道吗？从我进入都城那一刻起，就已经被他们盯的千疮百孔。你竟然现在问我怕不怕？”

他这话说的就像是炫耀一样，钟离望着他，眼神凝重，“我们已经看不见退路了”

“我从不给自己留退路”，洛驿城负手而行，然后转过身看着钟离，神情肃穆的问:“钟大人，如果有一天我留你一个人往前走，你会怎么办？”

钟离默了片刻，眼神未从洛驿城身上离开，并且凝视着他的双眸，好像通过这样能分辨的了洛驿城的想法。

洛驿城一动不动，就站在那里等着，等着，然后听见钟离没有一点起伏的声线，“你说过，你不会给自己留退路，如果你离开……不是死了就是即将要死了”

洛驿城怔顿，然后一巴掌糊在自己脸上，哭笑不得，“钟大人，你能盼我点好吗？我还年少呢，别动不动就让我死了”

“不会的”

对于钟离有一说一的回应，洛驿城觉得自己就不应该问这个问题，因为钟离说的毕竟也没什么错，只是他自己不想去承认罢了。

如果有一天他离开，会是死在哪？

洛驿城把这个问题看的太重，因此也忽略了钟离后面说的三个字，以至于他很久之后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在离钟离万里之遥的远方，并且形同陌路。

“对了，钟大人，我一直很好奇一个问题”，洛驿城道:“你为什么那么执着于安家的案子？”

钟离心里有事就会反应慢，对于他一贯慢半拍的回应，洛驿城已经适应了，也不急着催促钟离回答，只是又道:“我查了一下，安家确实是当年的四君子之一，我听说这四君子还是由先皇见证的结拜，丞相郑归，宫里的莫太医，经商的安太爷，还有一个是……”

最后一个存在感太低，洛驿城听了一耳朵也只记住了前面三个，先不说丞相，就是莫太医和那安家，那都是先皇在世时名声赫赫的大家。

“大理寺的小和尚”

“对！就是他，不过听说这和尚云游四方怕是已经圆寂了”

洛驿城大手一拍，他也刚想起来，因为这和尚已经死了，别人在提的时候也只是一笔带过，所以他根本也没记住。

但是钟离怎么会知道……

洛驿城欲言又止，“……你”

钟离看他，淡漠眼神里掺杂了些考量，“前些日子一起查到的，没什么好奇怪的”

“……是吗？”，但是洛驿城还是觉得奇怪啊，可是钟离说没什么，他也不会再问，继续道:“临泉作画四君子，这是连画，应当是不会分开的，现在我们在安家发现一副菊花图，所以丞相家里应该也有一副，你之前说只要找剩下两幅就是这个意思吧”

洛驿城又说：“能一起结拜想必关系不会差到哪去，可是我还听说过这样一件事。莫家……也是全族灭门”

虽然说莫家是在十年前就已经遭遇这样的事，但事情太过巧合，洛驿城不得不多想。

钟离握着剑的手倏然紧了几分，眺望远方一言未发。

洛驿城分析道:“现在没死的就剩下郑家，那下一个会不会轮到他们？”

钟离说：“郑家已经经历过这样的事，不过只是死了一个当家主母司岚而已”

“司岚.....司家？”，洛驿城凝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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