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步（1/2）
周六，上午7点。顾怀殷将昨日切成丁放入保鲜盒的鸡胸肉、三文鱼肉从冰箱里取出来, 做成顾菊菊喜欢的熟食。
唐小仙做菜不行, 切菜的水平倒是一流。肉丁切得整整齐齐, 大小统一，煮熟后整齐地码放着，若是有强迫症患者在此，也要舒心地赞叹一句。
唐小仙的工作是有双休日的, 今天会带着顾菊菊去上智力和减肥两项培训课程。按原来的打算，今天她会去接翠花和阿里, 三只一同过去上课。
岳重山和蓝沅自昨天下午收到电话后, 就忙了起来。今天一大早带队前往梨山，需要带上翠花和阿里两只侦查兵兼奇袭兵。因此, 计划变更，顾菊菊孤零零地上课去了。
岳重山为翠花和阿里额外加开了特殊体能培训课，这门课是不对外开放的, 仅面对拥有公职身份的基因变异种。
翠花和阿里的情况特殊, 虽然异物局派出所也有针对基因变异种制定的体能晨训项目, 但岳重山觉得不够。
他为翠花测过体脂率后, 深刻认识到了翠花发福的事实。于是痛下决心，为两只鸟安排了S市宠物中心的体能加训课程。不奢求保持住敏捷度, 但求能维持形体。
反正，这些训练加起来的强度还远不及在部队时的一半。他和蓝沅半点为自家搭档“加餐”的负罪感都没有。
顾怀殷掐着时间将唐小仙叫醒, 煮了两碗面, 吃完一碗就出门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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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同传奇科技洽谈合作项目的日子, 是对顾怀殷整个人生来说都极为重要的一天。
明宪上了几期的助理培训课程，成果显著，已经基本掌握了艺人助理的工作事项。
陈明和顾怀殷对明宪的定位，是私人助理。因此顾怀殷带着他一同去往传奇科技，以便让他熟悉自己的工作要求。
明宪的综合能力高，几乎没有他不熟悉的领域，就连在法务、财务上都有所涉猎，倒是为顾怀殷要签订的合同多了一层保障。
为了方便行动，顾怀殷没让明宪开车过去，而是直接去往明宪所住的小区门口接人。
和明宪会面后，顾怀殷将传奇科技的合同复印稿拿给他，上面是自己的标注。他对明宪说：“从这里到传奇科技有大约30分钟的路程，我来开车，你帮我审一下这份合同，若有不妥就提下意见。”
明宪囧：“怀殷哥是从何处听说我会法务知识的？小仙姐吗？”
“对，”顾怀殷笑道：“小仙说，我这是捡到宝了。”
说完内心OS道：尼玛何止是捡到宝！先是发现自家猫乃基因变异种，再是谈了个淮城唐家的女友，还碰巧遇上了有宋岳家的表哥，自家的助理都是大齐明氏的后人。
是不是鸿运当头他不知道，但他今年来的画风就是不对！
今年一定是走的玄幻剧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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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上，顾怀殷简单跟明宪阐述了自己的意向，说完明宪才开始阅读合同稿。
明宪仔仔细细地阅读了上面的内容，包括顾怀殷写在上面的标注。
看完后给顾怀殷提出了几点建议，而后单刀直入道：“怀殷哥，若你希望从中获得相应的话语权，我认为会有挺大的难度。你这个作品的IP指数不高，很难卖出高额的基本版权金，可以获得的分成也是寥寥。
相应的，在这款游戏中的投入比率中，游戏制作方会比你付出更多的精力和成本。既是如此，游戏制作方不可能会给予你多少话语权。”
这一点顾怀殷也是清楚的，这款小游戏能被挖掘出来，并得到传奇科技的肯定，本就是意外之喜。但他并不愿看到自己的曾经的心血被改动得面目全非，因此必须想尽办法获取话语权。
明宪继续说道：“传奇科技是游戏业巨头，不缺这么点钱，要想从中获得游戏项目的投资准入，难之又难。我的建议是，尝试联系一些新兴起的小公司合作。有不少新兴起的小公司，潜力可观，对IP原著的要求也不会太高。届时将更愿意听取你的意见，甚至会对你的投资求之不得。”
这一点顾怀殷也有想过，但是，传奇科技技术成熟、制作团队的水平、经验，都比之的小企业更加出色、更加完善。
顾怀殷想了想，道：“要不这样，今天我们先去传奇科技试一试，若是不能达到我的需求，我们再去寻找其他的合作伙伴。”
明宪道：“可以，”安慰他道：“说不定能成呢？总要试一试”
说到底还是缺钱，顾怀殷深深的叹了口气。
若是资金充足，何须纠结这些？入股甚至自己组建团队，怎样都行。
但话说回来，若是没有这么一次机会，他能否重新踏入游戏行业还未可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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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子萱从车上下来，她的助理小刘跟在后面汇报进展。汇报结束后，两人陷入了一小段时间的沉默，只有“哒哒”的脚步声响彻在空旷的地下车库中。
小刘将手中的平板息屏，放回包里，一言不发地跟紧总监大人的步伐。
保镖率先过去刷了电梯，楚子萱走进去后，突然问道：“东西到货了吗？”
小刘秒懂，连忙低头掩盖自己的笑意，道：“还没，送货员刚下了飞机，最晚在下午2点之前可以送达。”
楚子萱若有所思，问小刘：“你说，我送这么一份礼物给他，能不能合他的心意呢？”
小刘忍笑忍道抽搐，尽量克制自己的声音，模棱两可道：“这个并不清楚呢。或许，会被老板的诚意打动也说不定。”
楚子萱听了，捂住自己的嘴唇作神思状，周身再一次陷入沉默。
没多久，她嘴角的笑意越来越大，似是对自己的选择非常满意，对赠送出去的效果颇有自信。
抿了抿嘴，楚子萱话题一转，道：“会议室准备好了吗？”
小刘连忙正了正神色，一抬头，又是一名干练的好助理：“是的，申请到了11号会议室，需要的设备已经准备就绪，材料、茶水准备充足。”
楚子萱“嗯”，顿了顿，话题再转：“洪导的《永恒》有对外募集资金吗？问一下。”
转念又说：“算了，不用问了。”吩咐小刘在酒店订了一个包间，她从手机通讯录里找到了几个号码，一一拨打过去，发出邀请。
完了道：“正想着要怎么邀请才不冒昧呢，机会就来了。”
小刘暗暗腹诽，你这样贸然送人家礼物，更冒昧呀。
不过这话她不敢说，为了自己的薪水着想，老老实实做事，闭紧嘴巴吐槽就OK了。
小刘是楚子萱的首席私人助理，工资可观，节日、年终的红包合起来，比之一般的小白领还高出许多。相对的，楚子萱对私人助理的专业素质也要求颇高，不仅要求学历、工作能力、应变能力和学习能力，对于私人助理的职业道德素养也严格要求。
小刘连同另外两名助理都是签了保密协议的。
虽然日常OS老板，但她对这份工作很满意，对老板也很满意。学到的东西多，人脉积累得广，往后的发展方向就不会窄。
更令她欣喜的是，老板作为娱乐巨头城邦传媒的股东之一，她常常能跟随老板见识娱乐圈的人士，俊男美女大饱眼福，还偶尔能获得同明星们搭话的机会，收集到的签名都有占了两本册子了。
为了不丢掉这份工作，小刘的付出的努力可不少，跟老板打好关系不够，还要挤出时间学习提升，才不至于被后来者淘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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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过来进行合作洽谈的，为显得正式，顾怀殷和明宪都穿了一身新汉装。顾怀殷的新汉装是唐小仙特意帮他定制的，唐家有自己的正装品牌，他这套衣服是由一名颇负盛名的老裁缝量身定做。作为唐家的准女婿，他只需要支付一笔成本价就到手了。
虽说，这笔成本价也是昂贵得很。
作为世界两大正装服饰之一，新汉装一直为国内上班族群体所爱。
虽说近几年由于欧美文化大热，少部分企业选用西装作为日常工作服，但整体上，华夏人以新汉装为正装的首选。
这套正装剪裁得体，做工精湛。一上身，气质就焕然一新，身材笔挺，一双笔直的腿更加修长。
一身气质从一个清秀男孩转换成一名干练沉稳的职场精英。
他和明宪进入电梯的时候，恰巧听到脚步声，顾怀殷按住电梯门等待片刻，就有两个女孩走了进来。
两名女孩道了谢，站在角落处等候电梯缓缓上行。
其中一名女孩突然捅了捅她的同事。
被捅的女孩:？
捅人的女孩伸手指了指站在右侧的顾怀殷。
被捅的女孩地往顾怀殷的身上脸上看去。
被捅的女孩:！！
两个女孩激动得面色通红，被同伴提醒的那名女孩更大胆，直接就蹭了过去，小心翼翼地问顾怀殷：“你好？”
顾怀殷礼貌性地笑了笑：“请问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
自从《铲屎官大作战》第一期播放以来，他出现在公共场所被认出来的几率几乎呈90°攀升。一看这两名女孩的脸色，他就知道自己被认出来了。
果然，两个女孩确认了他的身份，登时激动得尖叫！
要不是在电梯里，她们说不定还会抱在一起原地跳上好几下。
捅了同事一记的女孩A二话不说，就将自己的包包举了起来，征求顾怀殷签名。
女孩A：“我这个包以后不拿来用啦，就收藏在家里，免得字迹脱落！”
女孩B从包包里掏出自己的记事本：“我、我、我回去就把工作记录抄到别的本子上，这本就当纪念品！”
顾怀殷&明宪：……
先不说这么厚的一本笔记本，若一次性抄完手都要报废了。这个包包貌似是某奢侈品牌的经典款，少说也值好几万吧？
呆胶布？
这时候，电梯门开启，女孩们要去的楼层到了。顾怀殷才刚拿到笔，这时候抱歉地笑道：“你们的楼层到了，要不……”
他还没说完，女孩B发动一阳指往按键上一点，就将电梯门关了回去。
女孩B在顾怀殷和明宪懵逼的表情中腼腆地笑道：“我们今天是来加班的，不用刷卡，也不赶时间。”
说完，眼睛都放在了顾怀殷的手上。
顾怀殷无语，为她们签完名，还带着明宪，四人一起拍了合照，这才在两个女孩依依不舍的指路和道别下前往会议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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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们看着手机里的相册，果断存上了云盘，还将合照发到朋友圈和群里炫耀：
【老娘这加班加得太值了！看看是谁，顾怀殷和他的帅哥助理~】
很快就有人回复，同事群里一个人力资源部的女孩子叫道：“我也来加班，为什么没遇到！？[抓狂][抓狂]”
女孩B发了个[奸笑]的表情回复，道：“看看他今天穿的衣服，谁说顾怀殷hold不住现代装？整一个精英小帅哥好不好！[口水][口水]”
又有人回复道：“顾怀殷来咱们公司有什么事吗？拍现代剧？”
女孩A道：“没有，没看到拍摄人员，就他和助理两个，助理帅哥的手里拿了一个公文包，刚才还问我们去11号会议室怎么走。”
群里有个销售部的人回复道：“等我，我这就杀回公司里去！”
这时，销售部的某个大区经理突然冒了出来：“哦，你要回公司呀？张秀秀，昨天叫你跟我去见客户，不是说没空的吗？”
群里爆发出一大波“哈哈哈”刷屏，两个女孩看着群里的回复，笑到扶墙。
这时有个同样在加班的男同事问道：“你们拿到签名了吗？”
女孩A秒回：“拿到了，顾怀殷超级温柔！刚才在地下车库，是他按着电梯等我们过去的，要知道，地下车库到电梯间可是看不见人的，他根本不知道来的是谁，听到脚步声就帮人按住了电梯！”
最先回复的那个人力资源部的女孩花痴道：“这身新汉装好帅，我顾美人终于攻了一回[花痴]”
说完，紧接着又道：“不知道他们的会议要开到几点，要不咱们组队去门口蹲点？”
行政部的经理突然冒出来，“呵呵”道：“你去吧，我精神上支持你，这个会议室是楚总监申请的。”
群里顿时飘出一大波“QAQ”。
楚子萱，传奇科技游戏部策划总监兼董事会成员，雷厉风行，强势又严厉，人称“铁娘子”。
楚氏是传奇科技的创办人加大股东，拥有将超过50%的股份。少部分为流散的股份，另外有一大部分的股份作为福利按职位、贡献发放给员工。
另外，公司的高层竞选制度相对许多家族集团旗下的公司更为公平，虽说免不了用人为亲的套路，却是在唯才是用的大前提下筛选。
换言之，有且仅有当两名竞争对手实力相当时，才会选择更加亲近的一方任命。
而楚子萱，就是既有能力又有关系的那一类人——董事长的亲闺女。
在楚总监的会议室外蹲点，简直同作死没啥两样。
一干人等瑟瑟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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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会人员比顾怀殷想象的还多，好有7、8个，包括传奇科技的法务和游戏部门的数个中层管理人员。
令顾怀殷极度无语的是这场洽谈会的开场白，熟悉的配方，熟悉的巧合，叫他忍不住想跪下来给自己唱首征服。
是这样的，楚子萱看到明宪，惊奇道：“阿宪你怎么也过来了？”
顾怀殷：……
又是熟人_(:з」∠)_
明宪笑了笑：“我现在是怀殷哥的私人助理，跟过来给怀殷哥把关的。”
楚子萱：“臭美的你，这么说，你终于找到工作了？”
明宪：“得偿所愿，我终于找到自己的职业路线了！”
楚子萱：“……有理想，不错。以后争取来我这当个综合顾问，保准高薪。”
顾怀殷&其他人：这就开始挖墙脚了？？
接下来，楚子萱用了5分钟的时间，为明宪建立了一个初步的职业思路，对他的职业规划进行了一通“爱的指导”。
传奇科技那几名人员包括楚子萱的私人助理小刘听了，登时拿出了纸和笔，一边听一边做记录。
顾怀殷：……
小刘一心三用，抽空对顾怀殷道：“别当总监在说教，楚总监的目光放得远，看事情贼毒辣（说这话时声音下降了8成，声如蚊呐），公司里有两个经理就是被她说得洗心革面、呸！被她说得醍醐灌顶的。可惜楚总监很少有这么指导人的，一次指导超过3分钟的更是只出现过两次。”
小刘激动地总结道：“听她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哇！”
明宪乖得像只仓鼠，听完训导，立刻奉承地笑嘻嘻道：“姐，子萱姐，好久没得到你的指导了！”
楚子萱：“你要当年愿意听我的，哪里用得着上二本？”
明宪暗暗腹诽，说得好像二本很差似的。
好吧，对于楚子萱这种天之骄子来说，还真是很差了。
楚子萱拍拍手道：“好了，咱们来说正式。”
她先是介绍了顾怀殷和明宪两人，再介绍了自己的助理和公司的其他与会人员，完了对顾怀殷道：“之前那份合同，可有什么意见和建议吗？”
说完又补充道：“我就是这个游戏项目的负责人，你可以直接提出来，有需要改动的地方咱们再商量商量。”
顾怀殷听了，就知道这是在鼓励他了。
说来，顾怀殷之前开发的那款小游戏的IP价值确实算不得高，不说它已经被沉底沉了许多年，就说这游戏本身，由于缺乏先期的宣传和跟进性的完善，影响范围就很狭窄。要想将它卖出高价，除非顾怀殷能给予它一个更高层面上的定位和可行性方案。
顾怀殷压抑住自己的紧张，对楚子萱点点头，对在场众人道：“请容许我为我自己关于这款游戏的思路做一个简单的介绍。”
会议室内响起了掌声，这是出于鼓励和礼貌性的。由小见大，传奇科技的游戏部氛围应该不差，至少，尊重他人的演讲这一点就被他们执行得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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