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 女尊——忽闻岸上踏歌声 > 沈从岸

沈从岸(1/2)

目录

沈从岸喝多了,就觉得本来丑陋的世界更加荒诞。--*--更新快,无防盗上----*---

对桌的矮胖的苏老板再一次举起酒杯,眼皮下垂,遮住目光中的暧昧,将他由上到下扫了一遍,缓缓说道:“沈公子给程老板面子,不会打了我的脸吧。”

沈从岸脑子有些糊涂,眼神越发明亮,伸出瘦长的手指捻起酒杯,在眼前晃了晃,刚要送进唇边,不防失手,撒了自己满衣襟。他先是直勾勾地盯着自己的衣襟发了会儿神,对面的程新和苏长海连唤了他几次,方才醒了回来。

“不,不成了,再喝下去,从岸,从岸就要出丑了,两位老板给我留点颜面才是。”

他说话时舌头明显大了一圈,语气却还是儒闲淡雅,两眼如水,让两人骨头都苏麻了。

程新不愿他走,端起酒杯拽他衣袖要灌酒,沈从岸没有躲过,睨着眼睛看苏长海,苏长海怜惜地咧嘴对他笑了笑,拿起酒壶走向程新,“程老板,天香楼的花魁秋芳沈老板可是一早给你订下了,你不放沈公子离开,让秋芳怎么过来?”

程新拽着沈从岸的衣袖,恋恋不舍地看看他好看的侧脸,显然并不在意那个名满宣城的青楼男子。

沈从岸面上依旧笑意涔涔,几次接着倒酒的机会暗暗要将衣袖拽回来,却都不得法,他一个男子从商,这场面也经历多了,心里有数,只作出醉酒的窘态来又向苏长海使了几次眼色。

苏长海生意不如面前两家,早先下海做生意的第一笔银子又是夫君的嫁妆,素来被人瞧不起些,平日里程新总要给她脸色,唯有沈从岸对她执礼相待,沈府又是宣城第一大家,她虽然对着如画般的沈从岸心里有些下流念头,可到底比旁人庄重了些。

可今日这程新不知哪里中邪了,几次三番挡了她的话头,最后干脆不再理她。

沈从岸眼底渐渐涌上寒意,装做酒醉,接连倒不进酒,后来索性将酒壶掉在地上,不大的暖阁内发出清脆的碎裂声。

程新一脸急切,连忙站了起来,却几乎将沈从岸半个身子揽进怀里,“小心呀,沈公子,可有伤到哪里,给我瞧一瞧。”

程新说完,迅速地抓起沈从岸的手,沈从岸暗暗挣扎,仍旧没有成功,兔子急了也咬人,他心中发狠,暗藏寒意的目光再次掠过苏长海,苏长海张嘴又要去拦,却被程新死命一瞪,她肥胖的脖颈一缩,把头扭到了墙上的君子图上。---

沈从岸眼底的寒意蔓延到了心底,以他数年对程新的了解,今日恐怕不能善了,苏长海两面三刀是指不上,扭头看程新故作疼惜的神情柔声说道:“自从岸以男子的身份接手了沈家的生意,程老板一直对从岸照顾有加,从岸心里哪有不知,只是无奈身为男子,镇日抛头露面,为宣城之人不耻,名声如此,不论想要多亲近谁都只怕会带来灾祸。”

程新听了心里暗笑,满不在乎地摇头,头上的歩摇跟着摇晃,她拍拍沈从岸的手背说:“从岸可人儿,过去我总以为你不知我的心意,可难受死了,今日听你说这话,我心里真是高兴极了。”说话间,她将手往上伸向沈从岸的脸颊。

沈从岸却将手捂住脸,一个转身去往门口,“我为家世所累,为声明所累,程老板一心待我,我却不能害了您。秋芳公子芳华正好,定能将您服侍妥帖,两位老板今日花销算我账上,从岸先走一步。”

程新吃了一惊,想要将他拉回来,沈从岸却已踏出了暖阁,她追上两步,被沈家随从迎面拦住,等挣脱开来,连沈从岸挺直的背影都瞧不见了。

“好个沈老板。”阴冷地看着门两侧站立的侍从,程新抽了抽嘴角,回头看苏长海,苏长海包子一般的脸上笑出了褶,“程老板,我再敬您一杯?”

然程新面色阴狠,冷笑一声拂袖而去。“春宵一刻,苏老板还是自己享用吧。”

“呕……”

后街窄巷,少有人烟,沈从岸额头抵着墙,任凭胃内翻江倒海,席间本就没吃什么东西,吐了半晌,只有暗黄的胃液。

“呜呜……,我可怜的公子,这日子什么时候到头啊,哇……”

沈从岸身上都难受,身侧小厮蔚蓝的哭声直直往耳朵里钻,让他更加心烦意乱,闭紧眼睛平息了一阵,也不理蔚蓝仍张着嘴哭泣,接过他手里的帕子擦了擦嘴角,径自晃着身体钻进马车。

每到这时沈从岸从不理他,他们都不需要旁人可怜。

蔚蓝只好自顾地将衣袖在脸上抹了两把,掀开车帘,跟着要爬进马车。

马车里,沈从岸头抵在窗边,双目紧闭,发髻微松,几缕青丝垂在颊边,不时被吹进车厢的夜风撩动。谁能说沈从岸不美呢,可谁提起这个人不是瞪大了眼又复杂地摇头一笑?蔚蓝心中感叹,天道实在不公,一个拼了命来支撑偌大家族的男子,最终除了一身荒唐的名声,竟什么都不剩,想到这儿,他又忍不住抽了抽鼻子。

“别哭了,蔚蓝,你家公子头疼。”

公子不许人哭,他说眼泪是留给珍惜自己的人,而那个珍惜自己的人不会让他哭。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目录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