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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涯海角(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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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从岸目光落在不远处青方石上,闻识靠到游到他身旁看他愣愣地出神。dizhu.org

“在想什么?”

“啊。”沈从岸吃了一惊,思绪从记忆中躲了出来,惊觉闻识离得他很近,脸上挂满水珠,目光认真,情感浓烈地凝望自己,他眉心一跳,答“想起些无关紧要的旧事。”

闻识“恩”了一声,嘱咐他拿好驱虫药,头向下一载重新进到水中,又过了半晌,石破天惊地钻了上来,哈哈大笑地抓住手里的大鱼向沈从岸招手。

沈从岸被她的快乐感染,擦去脸上溅落的水花,缓缓露出笑容来。

闻识还想多游一会儿,沈从岸轻轻说:“天不早了,回吧。”闻识有些沮丧地推车返回木屋。

傍晚,闻识生火烤鱼,两人如前一晚般坐在火光边,脸上不知被火烤的还是怎样,都红彤彤的,沈从岸坐在远处看着闻识在鱼上撒些盐巴说,

“沈家的厨子最会烹鱼,说是先在鱼腹藏生姜葱花调料,再用料酒腌制,下锅后一滴油都不加,尽可能地保证鱼的鲜味。”

闻识吞了口唾沫,扭头看看刚刚还喷香的鱼,说:“你还让我不让我吃了。”

沈从岸低低笑出声来。

“……酒楼那次,其实也不是我第一次见你。”

“什么?”沈从岸一愣。

闻识喝了口酒,“玉和书院,于夫子。”

沈从岸敛下眉,语气若有伤感:“国之大儒,玉和书院山长,谁人不识。”

“她还是你的授业恩师!”

沈从岸猛然抬头,“你怎么知道?”

闻识哈哈一笑,得意地说:“我与她是忘年交,自然知道。”

沈从岸满脸惊讶:“山长为人最是严谨,怎会,怎会……”

闻识拍腿,“怎么会和我这种放浪之徒相交?这你就不知道了吧,友情这东西靠的不是地位和学识,我与于夫子一见如故,正好她读万卷书,我走了万里路,可不就一拍即合,惺惺相惜。”

沈从岸恍惚,“竟是这样。”

闻识又道:“还是刚去宣城的时候,我在街边听人说于夫子是宣城名仕,这几日病了,正好嘛,我本就想在宣城扬名,于是就去啦,她那病着实也费了些功夫,我还在学院住了数日,临走那天你便来了。”

沈从岸轻轻皱起眉回忆,“多年前山长的确久病不愈,所有郎中都说时日无多,原来是你救了她。”

闻识歪着脑袋说,“是啊,记得你去时正值雨季,你穿着一件白衣,手中却抱了个浑身长疮的泥娃娃,你说那孩子倒在路边无人照看,便想托付在书院教养。-*---更新快,无防盗上www.dizhu.org--*--我那时在房中隔窗望你,心里便想这人怎么这么事多,救人一命却还要让她受人教养,去读书写字,多痛苦的事啊。对了,那孩子后来也是我治好的,一直求我收她为徒,我哪有闲心管这个小屁孩,就忽悠她等她考上了状元我就收她当徒弟。”

沈从岸无奈地扶额,“那孩子长得很好,我后来又悄悄去看望过了。”

“从那以后于夫子总是找我下棋,可我哪会啊,每次都占尽了便宜还输的厉害,我不愿意下却还想同她聊天,真是苦恼极了,也曾听她说起曾收下个天资极高的学生,可惜是个男儿身,若是个女子定是要殿上有名的。”

“先生桃李天下,我该是她最不成器的弟子了,日日酒席应酬哪里敢提先生大名。”沈从岸望着桌上的烛台,想起于和山的音容笑貌,一时心极动容,先生在世时每次去看望,她慈爱的目光总是凝重地看向自己,他知道先生是在担忧,那时他便极其热烈地回应,“先生可知从岸赚的银两救活了许多人,即使身为男子,也不一定非要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啊。”

先生心中如何再想他便不知了,关心自己的人他全都不能让她们放下心吧。“闻郎中一走两年,可知夫子已经仙逝了。”

闻识听了张嘴愣了半晌,直到柴火发出噼啪声音,才和卸了气皮球似的说:“生死有命。”

沈从岸抚袖拭去无声掉落的泪,“是啊,人皆有死,早晚而已。夫子她自己看的淡泊,也不许别人为她久久哀伤,说到底她这一生得偿所愿,桃李天下,可以瞑目了。”

闻识一贯不是将自己绕到死胡同的傻子,唏嘘一阵便洒脱起来,“生死嘛,无非就是有的人能睁开眼睛,有的人一睡不起,她也活的够本了。”

沈从岸垂头出神地看着自己的手心纹路,“这一睡一醒之间,只怕沧海已过……”

闻识没听见他小声嘀咕,起身整理了一路所需物品便睡了,第二天一早吃了饭便动身,沈从岸坐在推车上抬头望向小小的木屋,神情眷恋。他透过木门直达那个小小的柜子,始终想问她为什么将一次都没穿过的棉鞋带在身旁,那个暖炉又为何满身是伤地同它一起束之高阁。

可问了又能怎样呢,他不是没有争过,没抢过,可错过了,便是一生了啊。

红叶山脉连绵不绝,闻识自己出山需要走一天一夜,带上沈从岸时间就要加倍,她清早出发,一路眼观六路耳听八方,沈从岸纹丝不觉,只觉得山川河流景色绝美。

晌午,闻识在一处缓坡停下休息,两人就着肉干吃了又匆匆启程,沈从岸见她顺着脸颊淌汗,心有愧疚地说:“再休息一会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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