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病治不了(1/2)
“混蛋,混蛋,混蛋。--*--更新快,无防盗上----*---”沈从岸颤巍巍坐回椅子上,身体的抖动久久才平息。
青澄的手放在他胸膛来回安抚,蔚蓝在椅后给他挽发,怔怔念叨:“这闻郎中好好的,怎么就犯了浑呢,面上看也是人五人六的,没想到骨子里这样腌臜。”
沈从岸抬手将茶盏用力扣在桌上,语气冰冷,“闭嘴!这话也是你能说的!”
蔚蓝浑身一震,瘪瘪嘴道:“明明就是嘛。”
茶杯无情打落在地,沈从岸仍散着还没束好的头发,回头冷冷地瞪着蔚蓝,“我就是平时对你太过放纵,你走吧,我不想再见到你,以后你不要再留在内宅了。”
沈从岸说完,不顾青丝垂落满肩,转身迈进偏厅。
蔚蓝急了,噗通跪在他身边,哭道:“公子,奴才鲁莽了些,可都是向着你的呀,公子,你今个到底是怎么了呀。公子……”
可沈从岸只是冰冷着脸敲打算盘,竟没再看他一眼,蔚蓝怕了,抓着青澄的衣摆,大哭道:“青橙,你帮我求求公子呀。”
青橙垂眼看他眼泪鼻涕一把,叹了口气,“蔚蓝,公子正在气头上,你别求他了,先去吧。”
“哇哇哇……”蔚蓝瞪着他,“青橙你个没良心的……”
可是没人搭理他,他哭了许久,瘪着嘴又在地上磕了几个头,“公子,蔚蓝真的知道错了,蔚蓝这就去外宅,您要是想蔚蓝了,蔚蓝还是要回来伺候您的,哇哇哇哇……”
蔚蓝走了一路,哭了一路,远远都能听见他鬼哭狼嚎的声动。沈从岸放下笔,轻轻揉捏额角,青橙瘸着脚走到他身后,将他的头发轻轻挽上。
“是不是觉得我太不近人情?”
青橙摇头:“蔚蓝天真烂漫本是好的,可总不能仗着您护着就一辈子不长大,您要放他去磨练磨练,他日后会明白的,”
沈从岸看向窗外,脸色依旧青白,“我不指望他明白,只愿他能不走我的路罢了。”
沈从岸视线重新落回账本,却不时怔怔出神,青橙手中研着墨,语气试探地说:“公子可知,您刚才虽然狼狈,但在青橙眼里却动人极了。”
沈从岸垂下眼不吭声。青橙继续说:
“夫人并非良配,公子为何不肯多为自己日后打算。”
沈从岸嘴里发苦,“不论旁人怎样说,可我行的正坐的端,心里都是不甚在意的,可如今连你也觉得,我就该……”他哽噎着咬住牙齿,“人尽可妻么……”
青橙豁然抬起头,急道:“公子,不是这样的,奴才只是觉得既然选错了就要改回来,人总要追求幸福才是。--*--更新快,无防盗上----*---”
沈从岸弯起唇角,笑的十分凄凉,“她回头太晚,清白的身子,干净的名声,甚至自由的生活,我什么都给不了她,我现在只想守住自己的日子,守住沈家。”
青橙跪扑在他身前,抓住他的腿带着哭腔:“公子,闻郎中不是那么肤浅的人,您明明最是知道的呀。”
沈从岸咬紧嘴唇,将马上要掉下的眼泪吞咽回去,笑着将他搀了起来,拍着他的手,“不要说了,青橙,刚才我竟忘了让那个混蛋瞧瞧你的腿,她医术是极高的,稍后让谢大带你去吧。”
“公子不想见,奴才也不见,一条腿了罢了,青橙哪怕就剩一根手指头,也能伺候您。”
沈从岸失笑,“一根手指如何给我梳发?”
闻识拎着行囊不无落魄地出了沈家大门,回头看了一眼“好气派”的大门,对门房挥了挥手,“ 回吧,回吧。”来日方长呢。
走出几步,掏出偷回来的手书,嘴角微微勾起,唉,这帮人遇着老子,上辈子一定是耍了不少流氓。
摇摇晃晃走回家,钥匙早不知丢在哪了,随意找来一块石头将门锁砸烂了进去。院子里野草疯长,她如履平地将草踩平进了房门,房中落满灰尘,她也不理会,只用包袱将桌子擦干净,然后把自己的一堆宝贝药瓶一个一个摆到柜子中。
又将满是灰尘的被子扔到门外,自己就躺到木板上,三月的天气屋中隐隐阴郁,好在她在野惯了,有瓦遮头条件就不差了。
她这一路快马加鞭,只在浴馆迷糊了一刻钟,此刻累的狠了,一觉也不知睡了多久,只半睁着眼迷迷糊糊听见院中传来脚步声,不一会儿,窗前果然出现一个黑影。
来人轻轻敲打门板,闻识躺在远处盯着屋顶看了一会儿,才推门请入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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